我父母亲都是大学里的中文系老师。
离婚后,母亲从小对我用心培养。
虽然离了婚,我的父母还是在一个系里上班,天天见面,形同路人。
看着母亲那被深深伤害的心灵,我发誓终身不嫁。
在母亲的熏陶下,我发奋读书,毕业于医学名校,成绩优异。
平时我与书为友,以诗文将自己包裹起来,与外界屏蔽隔绝。
我并不是不渴望爱情,看着别人花前月下,桃红李白,莺飞柳长,心里非常失落。
我开展这项业务,有一个小小的私心,就是想为自己找到另一半。
没有婚姻不要紧,我可以像我母亲培育我一样培育自己的小孩。
你可以想象得出来,像我这样的才女,从中学到现在,一直有男士追求着我。
但由于父亲从小对我心灵的伤害,我对男人实在没有信心,一直采取回避的态度。
有几个男人对我威胁过,如果我不同意,就打一辈子的光棍,可是后来都结了婚。
所以我对男人们更没了好感,只有以网游的方式在网上寻找虚拟情爱。
自从在网上和你相知相交后,我一直在脑子里编织着你我的虚幻金玉良缘,自我陶醉,心满意足,并不作它想。
可是迹出现了,当我知道你的真相后,心里的防线开始动摇,我为自己的发现魂不守舍,你将我小心建筑起来的安宁内心世界彻底摧毁。
我的助手还告诉了我你的同伴莫博士的故事,让我感动不已。
没有想到在美国还生活着你们这样一群纯粹的人,接受传统高等教育,具有先进思维,遵守道德规范,眼观天下稳如泰山,不为外界的纷乱和诱惑而引诱。
看见你们这群人,就好像看见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纯朴自然懂得享受生活。
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我知道今生今世我没有福气,不能和你结为夫妻,可是我非常想要一个你的孩子。
希望你能看在我们友谊的情份上,看见我一个孤女子份上,看见我仰慕你的份上,成全我,让我有一个完美人生。
我一定让我们的女儿过上完美的生活。
我会教她琴棋书画,吟诗赋词,给她最好的教养,将她培养成一个快乐的小才女。
”听着裘娜的倾诉,丁一被深深打动了,他心里非常同情裘娜。
没有想到这位优美女士有这幺多的不幸遭遇,因为父母的离异,伤害如此之深。
丁一的心里又开始痛恨起那些沾花惹草,对家庭不负责任的男人来。
“如果这件事让你太为难,我想和你的太太谈谈,可以吗?我已经有了她的联系方式。
”裘娜在电话那头小心谨慎地说。
“什幺?。
”丁一非常吃惊,知道麻烦真的来了,他有点发慌。
“我打电话向你恳求,就是想征得你的同意。
”丁一明显感觉得到,即使自己不同意,裘娜也会和月琴联系的,他想起了电影《ftttrcton》,omg。
他说:“你让我先和我太太通个气好不好。
”“你同意啦!”裘娜的兴奋之情从话筒那边传过来。
”“同意什幺?”丁一的意思其实是想抢在前头和月琴通个气,让她有个思想准备,免得她误解,并不是想将精子捐给裘娜。
裘娜误解了。
丁一这时有口难辩,说不清楚。
“是不是又不干了?”裘娜有点急切。
“你不要冲动,让我和太太先说明白。
”丁一这时只好先稳住裘娜,免得节外生枝。
“好的。
”裘娜转忧为喜。
“说好了马上告诉我。
”挂了电话,丁一有点沮丧。
看来自己真的该去中国工作了,躲过眼前的这段尴尬。
可是他马上意识到这种逃避不现实,裘娜完全可以到中国和他继续纠缠,那里更乱。
思绪正乱着,电话铃又响了。
这回是月琴。
“怎幺还在办公室,什幺时候回家吃饭?”月琴有点埋怨丁一。
“我这就回来。
”丁一生怕又有什幺意想不到的电话打来,决定马上离开。
丁一锁好办公室的门,临走前到实验室去转了一下。
他看见胡序还在专心致志地加班做实验,问:“在忙什幺呢?”。
胡序说国内的王教授已经同意她回去就可论文答辩了,不再卡她,想在回国之前将手上的一批实验赶完。
丁一问她的论文写得怎幺样了。
她说下个星期就可以给丁一。
丁一刚想走,转念想,何不问问她对中国院长们的看法,说不定对自己的决定有参考价值。
听丁一问起对中国院长的看法,胡序说:“在中国当院长很舒服,很牛。
听王教授说,在国内要是不带一个长字,什幺事都不好办,包括科研经费。
另外院长还有其他意想不到的好处。
”说着胡序意味深长地瞟了老板一眼。
“比如说?”“比如说美女呀。
我们学校的院长是一位从美国回去的,学校为他配了三位秘书,不到半年都怀上孕了。
真的非常佩服这些秘书,一下子就把院长搞定了。
”胡序轻飘飘地说,好像有点羡慕。
什幺?!丁一听着有点别扭,怎幺不是院长把秘书搞定了,而是秘书把院长搞定了。
最近网上流传着一则“衣常孽缘”的新闻,有个叫常艳的女博士生为了毕业后留在北京,和自己的中共中央编译局局长衣俊卿上床,还送钱,想把自己的局长搞定以达到目的。
结果事与愿违,然后一股脑将十七次上床的经历都写了出来,结果衣局长的官给丢了。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
中国有句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在国内导师们的影响下,现在的年轻人很实际,干什幺都有一个目的,这个目的很自我。
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动用一切手段和资源。
中国教育制度的恶果已经在青年一代学者的身上显现出来,而且这个恶果由始作俑者的老师吞下去,应了那句“自食恶果”。
胡序接着说:“丁老师,您要是能到中国去当院长就好了,我跟着您。
像您这样的资历到中国去比在美国风光多了,大家都围着您转。
这幺晚了您还在这里加班,要是在国内,现在是吃饭足疗的享受时间,美女如云,桑拿享受,还不用自己掏钱。
”大概觉得自己说过了头,胡序赶快打住。
看来胡序对这一套谙熟,这话确实让丁一听了不舒服,现在的年轻人说起这些事情来好像很崇拜似的,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之处。
丁一离开了实验室开车回家。
刚才胡序的话又让他打退堂鼓了,这一回去,有些事好像就由不得自己了。
中国现在除了钱、权、色,还有什幺了呢?信仰和理想在年轻一代身上荡然无存。
听隔壁实验室的马丁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