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那件玉琮是国早期的,那个时候的东西非常罕见,又如此精美别致,天价肯定少不了,还有那件……」
宋郁越说越兴奋,还想一一数来。
林博敏打断了他的话,笑着说道:「那就叫好了吗?主墓室还没开呢。
老宋,我保证这门后还有好得多的,你这辈子都没见过的宝贝」宋郁一阵尬笑,倒像是宝贝就在眼前,有些不好意思拿,「乡长,真有你说的那样,俺这辈子就跟定你了,跟着你发大财」「放心,我有个朋友是大拍卖行的,我有办法出个好价钱」他拍拍宋郁的肩头,「这些东西可不能在你的店里出现,一是卖不起价,二是会引来嗅觉灵敏的猎犬。
我们需要小心点」听到林乡长早已安排妥当,每个人心里都按捺不住激动,好似一大笔财富就在眼前。
最^新^地^址:^.ORg林博敏不急不缓地说道:「廖老师熟读古书,满腹经纶,对国历史的研究不下于那些专家,有什么宝贝,他都有数。
我们还要靠他指引呢。
你看你,还要和他斗嘴吗?」宋郁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阴阴地一笑。
姐夫三两句话就压住了宋郁,雪村不禁暗自点头。
这队伍要没他这样的主心骨压阵,还真捏不成一根绳。
姐夫这样的人才做一个小小乡长,真是屈了大才了。
在清川,文姬地宫藏着价值连城宝藏的传说已流传上千年了。
传说中,国征发十万民夫,历时十年,开掘地宫,于其上建造雄伟的女殿。
女在马丽山主峰苍尖台飞升回天之前,把自己在人间传教建国的迹书写成册,与贴身衣物一道埋在地宫衣冠冢内。
据说同时还埋下了无数稀世珍宝。
这些古事都详细记载于当时的官修史书中,并被野史旁证,史料很详实,故历代研究者都认为传说不虚。
在女离世后不久,号称千年理想国的国即讽刺地被复之一炬,后连年刀兵,至生灵涂炭,米纳遂迎来最黑暗的百年苦难史。
后来,历朝历代都有人穷其一生寻找女地宫所处,然而依古史考据探寻,两千年来竟无人一窥门道。
后在女殿附近陆陆续续发掘出几处疑冢,以及几个当时的豪门贵族大墓,真正的女地宫却连个影儿都没见着。
「这里若真是传说中的文姬地宫,这是多轰动的事」林博敏眼灼灼地盯着小舅子,好似定要在他的眼里挖掘到激动和喜悦,他顿了一下,用冷厉阴鸷的目线扫过几个人,冷声道:「要绝对地保守秘密,半点不能泄露风声。
否则,东西难脱手了」廖雪村见姐夫冷目犀利,难得见他露出这等凶狠之色,略惊,但也知姐夫所想不差,这事务必
要保密才好。
「您说得对,乡长,」
宋郁往大个子身上靠了靠,干笑着说道,「挖他一屋子宝贝,慢慢出,今天卖一件,过个把月再卖一件。
卖了宝贝,刀疤,我就给你讨个老婆,买个城里的,怎么样,伙计」
刀疤鬼不说话,开心地笑。
他侧着身慢慢往前走,扭头看着老板,也只有宋郁才不惧他这幅尊容。
「火把往前打,打得高些」
林乡长把廖老师往自己身边扯了扯,让他跟自己走在一起,「都小心点。
不要再和前天那样,碰到那些骨头」
廖老师听他这么一说,吞了口口水缓一下紧张的心情。
昨天那干尸是他不小心一转身就给碰倒了,让大家好一阵惊吓。
一想起那惊悚恐怖的场景,他还心有余悸。
四人继续往前走,墓道约两百来米深,很快就要走到头。
墓道两边的石壁上都绘有四色的壁画,高大的远古人像在火光里若隐若现,更添古墓秘惊悚气息。
自打前几天盗洞打下后,墓里就带进了外头的空气,那些与世隔绝的壁画就如拆散开的书页大片大片剥落,变得残破不堪。
廖雪村用手电打在壁画上,仔细辨视着。
凭着他对古代壁画的涉猎,发现壁画上的这些像与现在秘教护法的体例确有些相似,这让他更加坚信此处即文姬地宫。
他越来越激动。
古书上看到的一些历史记载场面,现在都突然活灵活现,如浩瀚的长卷铺开在他眼前。
壁画以历初期的四色逸体风格制作,那精美的工艺和宏伟的布景,依稀流露出两千年前的那个之国度的繁浩盛景,恍恍如昨。
「姐夫,国古墓,年代应是对了,」
雪村推了推黑框眼镜,小声道,「这壁画是从末现世的珍品。
以前那些疑冢我也看过,都没有这样的壁画,这可能意味着这里就是主墓」
「雪村,这可是个好消息,我们离我们的女越来越近了」
林博敏的声音有些微微颤动,稳重的他竟发出孩童般的笑声,「我对女的故事很感兴趣,从小就喜欢听村里老人讲这些故事,老人说女地宫里有一本书,孩时做梦都是这些」
他的眼有些恍然,直勾勾盯着前方,似是超越了时空。
廖雪村顺着姐夫的话头道:「古史记载,女不仅修了地宫,而且把她在人间的经历全写在书里,和衣冠一起藏于地宫。
一代大贤由子在他那本着名家书里写道,那本书是绝世秘本,上面不仅记载了女的各种传故事,还记载了女的秘法要旨」
「什么法不法的,哪有这些东西。
再说,由赐又怎会知道这秘书上有什么?他又不是女的面首不是。
「宋郁在黑市倒卖文物经年,由赐乃秘教一代传经大师,他也熟稔听得些,自不能在历史老师处低上一头,」
由丞相入秘教,那是带艺投师半路出家的,我记得他老人家写经注史的时候都已经白头发了,七十多了,那是铁定无法做男宠的,他又怎么知道文皇帝这些枕头底下的心思。
文皇帝是中意吴丞相的。
是吧,刀疤?「他瞟了廖老师一眼,想在对手的脸上发现些沮丧的表情而不得,只好装模作样地问刀疤,其实他压根没指望刀疤能说上什么。
由文忠、吴文优都是历史传人物。
尤其是吴帷被追谥为文优,这是古时少有的恶谥,讽其为文姬专宠之意。
这些千古疑团难道都会在古墓里有答案?宋郁在那胡言乱语。
廖雪村闷哼一声,鄙夷地拉长了声线,道:「由子家书有言,女传世书正是由由子亲手以蝶文所录,他如何能不知?」
两人吵吵拌拌之间,不觉已到了墓道尽头。
就着火光,只见横在前面的那道门由石砖砌成,仔细辨去,还能依稀认出些夯土砖上残缺的金箔,灿然生辉。
众人皆喜,嘴上自歇。
「雪村,史书上有说那东西一定在里面吗?门后面?」
林乡长只对那东西有意,他对由赐还是吴帷和文皇帝关系的悬念兴味索然。
门后到底有没有传说中的书才是他唯一关心的事。
廖雪村不语,只顾打着手电,专心致志地看着眼前的土门,在光圈中,小心地摸了一下门上的金属遗迹。
他看着沾土的手指,努力压住内心的兴奋,「看,姐夫,」
他把手一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