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实实,顶多腰间露出一抹肉色,惹得旁边一阵羡慕,换成别人自信展示还来不及。
我无奈地摇摇头转身下楼,也让馨姨松了口气。
一节课四十五分钟,我掐准时间上楼候在靠墙的椅子上,看着馨姨从更衣室出来茫然地转了一圈,掏出手机呆了两秒,又放回包里,在新情低落中迈步下楼。
「馨姨?。」
我端起冰西瓜汁和温水走过去。
馨姨听到声音还有些恍惚,直到我站定在跟前脸上才多云转晴重新有了颜色。
我好地打量着,尽管只是一些简单的动作,还不时休息两分钟,可本就体质不佳的馨姨额头还在微微冒汗,面色潮红。
「你在找什么?。」
她接过纸杯欲言又止,好不容易想开口还被我自言自语地接上,「找我吗?。以为我走了?。」
「嗯……。」
几不可闻的小声和微不可查的点头幅度,「小宇,我们回家吧……。」
「等等……。」
在下面逛一圈我也想好了几条安排,「走,再去给你买套瑜伽服,毕竟又不是天天来,在家练就不用穿那么多,换套凉快的。」
也不待她同意或者反对,拉起馨姨拎包的那只手就去找工作人员,选了一套跟之前女教练差不多的款式,黑色的紧身短裤,露出半截大腿,和粉色运动背心,只遮到肋骨下端。
「不要!。这也太……。」
刚穿过的那套即使一点不露,却也将自己的身材完全展现出来,凸出的曲线暴露得丝毫无遗,要是再换上这套……。
「没事,这个只在家穿,反正别人又看不到,怕什么!。」
我大手一挥拿下,转而想到什么,语重心长地叮嘱起来,「馨姨啊,你也知道你这样子和身材刚才同室都羡慕得要命,我看了一下里面还没有男的,教练也是女的,不过以后就不一定了,你可千万小心色狼,指不定哪天就有人不怀好意专门过来想占你便宜,我也不能经常陪你一起,更要保护好自己……。」
「好!。」
声音虽轻却坚定,馨姨一直以来就是这样,只要有了目标和准则,总能从一而终,前两天教了一些电脑知识,现在都会上网查资料自学了。
走到楼下,我顺手拿过她的手提包,「快把水喝了,运动之后别喝凉的,不然冬天容易咳嗽……。」
馨姨抿了几小口,望着我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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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吐出吸管,「看我干嘛?。我以前就是,初一刚开学白天穿得少还爱喝凉的,天冷咳了一个多月……。」
终于感受到她的小怨气,解释起自己手里的东西,「现在我体质好起来了,而且我这不也没出汗嘛……。」
「行了,给你买还不行吗?。」
我一边走向隔壁还在碎碎念,「多大人了还贪这点嘴瘾……。」
下摆被扯住,「不用了,小宇,我们回家吧……。」
女人一个两个都是这习惯,不会喊人,动不动就扯衣服,见馨姨一副无可无不可的表情,只当她一时的新鲜感过去了,「走吧!。」
行至半路,气氛越来越怪,虽说来时馨姨也是沉默寡言,却是走在后头,现在隐隐赶在前面,加快脚步仔细观察两眼,好嘛,一副「我委屈但是我不说」
的表情明晃晃挂在脸上。
「对不起啊,馨姨……。」
馨姨被我突然的出声吓了一跳,「哪有什么对不起,馨姨反倒要谢谢小宇替我考虑这么多,还专门陪我出来,都耽误你学习了……。」
「没有没有,不陪馨姨你出来走走,我在家也是放松打游戏什么的……。」
手心里的半杯果汁已经不再冰口,回暖到仅仅有些微凉,不好意思地举到面前,「要是不嫌弃,这里还有半杯不冰的……。」
馨姨犹豫了一下还是忍耐不住接过,「不嫌弃的……。」
小口啜饮起来。
红唇轻吮我刚咬过的吸管,甘甜入口,化作愉悦,化作满足,微笑不知不觉挂满嘴角。
怎么我喝着就没什么感觉呢?。
突然有种拿回来再尝尝什么滋味的冲动。
馨姨低头过完嘴瘾之后,抬眼见我愣盯着她不说话,顿时就像被抓到偷吃零食的小孩,赶忙移出吸管,若无其事地捧着杯子挪到我胳膊旁。
「对了,馨姨,以后不用天天去,每周去两三次就差不多了,其他时候在家对着视频练,还有你体质有些差,除了一日三餐不能缺,晚上也要跑步,正好早晨舒展身体,晚上锻炼耐力,消耗一天的营养,不至于长胖。」
「啊?。好!。」
女人有三点不能说,一是老,二是丑,三是胖,前两者不沾边,虽然馨姨是丰腴的类型算不上胖,但健康苗条一些总是好的。
我故意往夸张了说,出于天生的恐惧心理,相信馨姨不敢偷懒。
刚进别墅摆脱秋日升腾的燥热,馨姨就迫不及待地上楼洗澡,眼见正午阮晴也快回来,遂向馨姨告别。
门开的瞬间,一辆霸气的蓝色商务宝马从侧面驶过,在别墅旁的停车位上熄火。
由于黎叔基本不过来,我家也没人开车,别墅旁的停车位已经空闲了好几年。
俊朗的男人下车后绕到另一边,弯腰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请出了精致的女人。
阮晴说着什么,远哥不太情愿,却被阮晴揪住肩膀状作威胁,只好举手投降,她这才亲昵地揉了揉男人的头发。
眼见他们转身过来,我下意识地合上门留在屋内,不想让自己一个人面对他们两个。
脑袋乱糟糟的,有些喘不过气,直到电话响起。
「儿子,你不在家吗?。」
心跳得厉害,随口编了个理由,「我……。我现在跟同学在外面,中午不回去了,有事吗?。」
她有些失望,「今天刚好叫你远哥过来吃饭……。」
「妈,不好意思,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尽管违心,但还是不得不开口,「你们吃得开心……。」
挂断电话,我都不知道自己乱七八糟地瞎诌些什么,适才阮晴眉眼间绽放的笑意刺痛了我的眼睛,搅得心不得安宁。
我知道他们姐弟的感情很好,那天聚餐回来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些初入部队带一群孩子的故事,远哥的特殊在于他是婧姨的儿子,阮晴出于感恩尤为照顾。
我知道阮晴在一定程度上对他怀着像对舅舅一样的感情,当做了半个亲人,这对除我之外举目无亲的她来说尤其珍贵。
这一切我全都知道,可就是受不了。
我渴望能够占有阮晴全部的思念和寄托,能够成为她毫无保留的唯一依靠。
我幻想过有一天向她坦白,甚至臆想她可以接受这份杂糅了亲情、爱情、欲望的禁忌的爱意。
我自以为大方地退了一步,心底却仍自私地想要占有她的所有感情,想让曾经狭小的世界再不接纳一颗砂砾。
想必他们正在家里相谈甚欢吧?。
我想我这是没得救了,过分的独占欲已让我无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