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邦:死罪我看还是免了吧,“弄花阁”的老鸨跟我老相识了,不如把胭脂送到那里……疏屏:看哥哥的面子,我再想想。(转身)你们两个也跟着占了便宜了吧?
打手:大小姐,您高抬贵手……
疏屏:把这个贱丫头绑起来,关进柴房,等老爷太太回来处置!
他们的对话,在江寒耳边震颤,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盼望胭脂能向他解释这一切,可是胭脂只是倒在地上,用凄绝的目光望着他,两行清泪顺脸颊流下,她紧咬牙关,一声不吭,只是用手臂尽量遮挡着饱受蹂躏的身体。
江寒:(再也忍受不了)不!!不会的!!!
疏屏:可是表哥,你都亲眼看见了啊?这个贱丫头和他们三个……江寒:不要说了!!
江寒转身发狂的跑出桃林。胭脂望着他的背影,绝望的瘫倒在地。两个打手在振邦的示意下,把胭脂的双手紧缚在身后,拖着她向桃林外走去……振邦:妹妹,还是你聪明,想出这招,我看那穷小子受不住了。
疏屏:(抑郁的)是吗?
振邦:是啊,哪个男人会要一个破了身子的臭丫头!
疏屏:(自问)可是,那他就会要我了吗?
振邦:(不耐烦的)真不知道你怎么看上他,不管他要不要你,反正我想要的得到了,哈哈,真够累的,妹妹,回家吧!
疏屏:你先走,我慢慢的回去……
振邦:好好,我先回去了,(打个哈欠)啊……桃林。疏屏孤独的身影。她也不知道嫉妒的力量有如此之大,这光天化日下的罪恶竟是她这个千金小姐策划出来的,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那些恶毒的话语竟从她的嘴里说出。她把一切归罪在爱情上!是爱情让她这么做的!
疏屏:(内心独白)老天,别怪罪我,我也是一个女人,我也要有爱!江寒,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江寒!江寒!你,该放弃胭脂选择我了吧?
没有答案。爱情没有答案。只有落日西沉,倦鸟归林。大地恢复了宁静,只有揉碎的片片落红,随风起舞,和着一个女子轻轻的,轻轻的低泣……
(十一)
柴房。胭脂套着一身麻布粗衣,手和脚分别被麻绳捆着。虽然捆的不是特别紧,但是胭脂无力也无心挣脱。她明白即使挣脱了麻绳的束缚,也挣脱不开命运的羁绊。胭脂就那么斜靠在柴垛上,凌乱的秀发散乱的披在肩上,冷冷的月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麻衣把身上的伤口磨的生疼,手脚被麻绳捆的发麻。胭脂无言的流着泪,等待着,等待着,她也不知道是在等待什么……柴房的门忽然被轻轻的推开了。
胭脂:(惊恐的)谁?
江寒:别出声,胭脂,是我。
胭脂:寒……表少爷……
江寒:我来带你走。
胭脂:不,我不走。
江寒:(急噪的)为什麽?
胭脂:我,我已经不是从前的胭脂了,表少爷,你忘了我吧,明天,明天什么样的惩罚我都认了,这是我的命。
江寒:不,我不是那种人,我告诉过你了,我要救你出去!就现在,守夜的都不知道哪去了,我们逃!
胭脂:逃到哪去呢?我,我这个样子……
江寒:(粗鲁的)管它呢,逃的越远越好!
胭脂:不成啊,表少爷……
江寒:闭嘴!
江寒一弯腰,把胭脂扛在肩上,不知道是有意还是疏忽,他没有解开胭脂的绳索……
(十二)
疏屏的房间。丫头梨花匆匆跑进来。
梨花:小姐,他们,胭脂还有表少爷,跑了……疏屏:(一下站起来)真的,他们真的跑了,他真的……梨花:小姐,追不追?
疏屏:(瘫坐在床上)追不上了……
梨花:小姐,我真不明白,你为什麽把守夜的撤掉,还把后门开着……疏屏:我只是想知道,只是想知道,他会选择谁?
梨花:小姐?
疏屏:我输了,从一开始我就输了,输的彻头彻尾,胭脂!你好狠!哈哈哈哈……疏屏的狂笑响彻在夜空,她的精彻底崩溃了!梨花吓的跑出房间。
梨花:小姐!小姐疯了……
(十三)
一路奔波,胭脂拖着羸弱的身躯,跟随江寒辗转来到一个陌生的城镇。江寒的积蓄所剩无几,他们迫不得已在城西边一条破旧的小巷寻了一处简陋的茅屋,这里远离人家,倒落得清净。开始的几天,江寒和胭脂一起把小屋打扫干净,买了极简单的生活用品,对外就说是投亲不着的小夫妻。胭脂靠每日做些女红换钱勉强维持着两人的开销,江寒却只是每天躲在家中,眉头紧锁。胭脂渐渐有些怕他了,江寒变了。
雨夜。
胭脂:寒,吃饭吧。
江寒:又是稀饭咸菜吗?
胭脂:……是……今天下雨,没有人出来买我的秀片,等明天天好了,我一定……江寒:(不耐烦的)你看你,我不过问了一句,你就有这许多的话!
胭脂:(温顺的低下头)……
江寒:(把筷子一摔)又来了,我最不喜欢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你跟着我受罪了是不是?
胭脂:(赶紧陪上笑)不是不是……
江寒:是我救了你,胭脂!要不是我,你还在振邦那个魔鬼手里,你还被捆在柴房里,对了,兴许,你还被卖到“弄花阁”去了呢!
胭脂:(伤心的)你……对,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今生今世我是没法报答你了。
江寒:(冲动的)我不要你报答我,我要你!要你!明白吗?
胭脂:(跪在地上)表少爷,可是,可是我已经不干净了,我没法伺候您……江寒:不!
江寒突然抓住胭脂瘦弱的双肩,把她拉起来,按在墙上!
江寒:我要!我现在就要!
江寒一把撕开胭脂的衣服,又粗鲁的扯胭脂的裤子。胭脂无声的挣扎着。江寒恼怒的用撕开的衣服的布条把胭脂的双手紧紧的捆住,把她拉到屋子当中的柱子上,用胭脂的裤带把她牢牢的捆绑在柱子上,然后不由分说的把胭脂身上剩下的衣服扯了个精光。江寒象饿狼一样扑上去,他已经被情欲烧昏了头脑,他用力的无情的揉搓着胭脂,亲吻胭脂的嘴、耳朵、脖子、熊脯,他的手也伸到胭脂的大腿中间……胭脂终于禁不住呻吟起来……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大……突然,江寒看到了胭脂身上还未褪尽的振邦留下的鞭痕,他一个冷战,热情一下冷却下来,浑身发软,他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胭脂裸露的身体,那上面,是另一个男人当着他的面,在这个他心爱的女人身上留下的伤痕,有绳索的痕迹,有牙齿的咬痕,有紫青的掐痕,有皮鞭的鞭痕,还有,男人侵略过的痕迹。江寒颓废的退了开来,转开头。
胭脂从他的眼里明白了一切,冷风吹来,她浑身战栗着。
江寒独自坐在桌前,开始无声的吃饭,好象忽略了胭脂的存在。
胭脂被捆绑在柱子上,布带紧紧的勒进她的肌肤,听着窗外缠绵的雨声,她的思绪回到了江南。
(闪回)
江寒和胭脂的初识。
江寒在房间对胭脂表白爱怜。
胭脂不幸落入振邦的圈套,被捆绑在椅子上遭受凌虐,江寒救了她。
江寒向她索要同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