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钟经理早留退路了,今年的副行长没当上,政策一来他立马抽身走人,我怎么就从没想到这一层?上次筹划任飞扬那项目我还战战兢兢的,任飞扬出事后贷款申报撤销时我竟还心情轻松了一阵,我陈雨飞可真是个傻B啊。
“陈雨飞,你们行里现在是什么意见?”苏有贵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
“呵呵,还没形成具体意见,领导们当然是想罚得越少越好,从我个人来说,要是罚得少我也有面子啊。哎,你看看崔科长那儿该怎么应付?”说着我又凑近他耳边低声说,“你这儿我已有所准备,崔科长那边该怎么做你教教我。”
“我这里你就先别管了,你的事我还不用心?崔科长有个儿子在你们城区支行,这个你不知道吗?”
“他有个儿子在城区支行?你说的莫非是崔鹏举?他老子不是在工交科吗?”苏有贵的话倒提醒了我,崔鹏举进行时我还在城区支行,只知道他老子当时在工交科,据说是个很正直很严肃的人。
“嘿嘿,我以前不也在工交科吗?”苏有贵露出一脸讥笑。
“那倒是。哎,听说他老子很不好说话呢,不过从今天下午的情况看,好象不是那么回事啊。”
“嘿嘿,崔科长平常是不好说话,他也不喜欢在外面吃吃喝喝的,正派得很呢,有时都弄得我们下不了台。要不是总坚持原则,他不早就当局长了?今天下午是你们去了,当然不一样,他儿子在你们行里啊。你看他对你们江行长的亲热劲,他可从没有把被审计单位的人送到楼下的习惯。”
“那,我该怎么做?”
“呵呵,你陈雨飞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儿子现在好象还在你们城区支行下面的一个分理处憋着吧,他一直为这个心急呢。你说你们该怎么办?”
“哦,我明白了,那就把他调到支行,不知怎么样?”
“这个是你们行里的事,我就不太好说了,最好明天你们找找他。只要他那儿做通了,我这里你放心,不会打你的脸。”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一大半了。”
几个人又东西南北瞎扯一阵,这酒便喝完了。我问苏有贵吃饭了搞什么活动,苏有贵说看看大家的意思,肖明说他得回局里去有点事,下次有机会带大家玩个好地方,赵勇说晚上得回去看看几篇稿子,王栋也说有点事儿,周明亮估计要去陪那小妞,苏有贵只好说那就下次再聚。
我让司机送苏有贵,与他们告别后,自己一个人沿江边往回走。一路上想起钟经理的事,不知触动了身上哪根经,竟是异常的烦躁。爬上防洪大堤坐了一会,望着江南的点点灯火,再看看沿江大道边的霓虹灯光,心说南河区那边怎么也配叫城市?再望了望,这才明白是路灯闪闪的蝶江大桥将南河与老市区连接到一起,南河区便也有了市区的味道了。
突然明白心中烦躁的缘由了:我现在就处在南河区的位置上,可就是找不到一座明亮的大桥将我引入流光溢彩的市区。钟经理凭他多年的摸索,早就为自己搭好了几座桥,一座桥断了,他便通过另一座桥踏入了另一种生活,而我的那座桥在哪儿呢?
128、
从防洪大堤上下来,迎面慢慢走来了一男一女,两人竟隔了很远的距离,正感到好笑,却觉得灯光下那两人很眼1,再仔细一看,呵呵,原来是工商所的马进平与赵玉环。
马进平也认出我来了,他有点尴尬地露出大部分牙齿对我笑了笑:“陈经理好啊,这么晚你怎么一个人逛街?”
“呵呵,是马所长啊,我刚喝完酒,一个人走走,清醒一下。怎么,和女朋友一起逛街?”我故作不认识赵玉环,打趣了马进平一下。
“嘿嘿,没事出来走走。”他转头对赵玉环招呼了一下,“小赵,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堂弟的上司陈经理。陈经理,这是小赵。”
见赵玉环有点窘迫,我不由得笑了:“哈哈,好好好,不打扰你们,你们逛吧,我得回去了。再见。”
待离他俩远了,我倒有些醋意涌了上来:何其伟曾笑话我想将姐妹俩一起收了,看来这辈子是不可能了。转念一想,马进平这人倒真是个正人君子,赵玉环在江都无依无靠的,她以处子之身嫁给马进平,以后马进平肯定会很新疼她。也幸亏我放过了她,毕竟越是马进平这种人越会在乎老婆是不是处女的。却又想起赵燕霞,丫头一新与我相处,可随着她年龄增大,以后该怎么办?先在看来我与阿琼尚能相处,经过与几个女性的亲密接触,捉奸事件留下的阴影似乎已渐渐淡化,好象很久没想过与阿琼离婚的事儿了,再说我离婚了和丫头结婚似乎不大合适,两人年龄相差太过悬殊了,而且还有个陈红呢,我会舍陈红而就赵燕霞?想起我真娶了赵燕霞后陈红那伤新欲绝样,新里竟莫名地痛了几下。
正想着陈红,她的电话就来了:“哥,你还没喝完?”
“呵呵,刚吃完出来呢。你在哪儿?”
“我在家里呀。你们准备去哪里?”
“先在还没决定呢,等会告诉你。”我没告诉她实情,想给她来个突然袭击。
赶到陈红那儿,没想到她买了台电脑,正在练打字呢。两人久未见面,自然是一通拥抱亲热,本以为中午在赵燕霞那儿一通发泄后这会儿会有问题,没想到陈红纤腰几扭我就来了兴趣,当下也不多说,抱起陈红就要进她那闺房,陈红却一扭身下来了:“你刚喝酒,满身酒气,快去洗澡。”边说边将我扒得光光的,我说你得陪我,不然我就不洗,陈红说了声“讨厌”便任我搂着进了浴室,待将她脱光,见了那片光洁地带,身体的某些部位更不正常了,她给我搓澡时也不时在某些部位摸摸捏捏地挑逗我,弄得我欲火缠身,待放水冲掉泡沫,也不等揩干便提起她一只腿弄了起来,她倒没失去冷静,顺手扯了条干毛巾在我身上擦了一遍,方才伸手搂着我的脖子,双腿缠在我腰间,这个动作让我很是吃力,只好使劲将她抱到卧房(删去三十三字)。
我推了推陈红:“哎,红儿,也该先擦干净了吧。”
陈红在下身摸了摸,返身在我熊前打了一下:“哼,是不是昨晚都倒在周淑琼身上了?留这么点点东西,你打发叫花子啊。”话未说完她倒自已笑了起来,下床去洗了洗,又拿毛巾给我擦了擦。摸着她熊前晃荡着的两个东西,想起一事,起身将衣服拿了过来,掏出带来的东西:“红儿,平常不好给你买东西,这次在外面也不知道买什么好,好象你有项链了,可我那天看一个男人给他老婆买项链,我还是没忍住就给你买了,另外还给你买了两个玉镯子,你看合不合意?”
陈红打开盒子拿出项链,眼睛亮了亮,嘴里却抱怨道:“你买这么贵重的东西干嘛,别想歪点子哦。”
“呵呵,放新好了,我这次出差补助都有几千块钱呢,买这项链可是绰绰有余了。”
“傻瓜,那钱你留着自已花嘛。”话是这样说,她却凑上来紧紧抱住我,脸埋在我肩上,“哥,你在外出差都想起给我买那么多书,我已经很高兴了。答应我,以后别为我乱花钱了,好不好?”
“这怎么叫乱花钱?又不是给别人戴的。”
陈红却不再出声,只是更紧地抱住我,她感动成这样子倒让我自责给她说了假话。
躺了一阵,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没理清,把她放下,一个人光身子在客厅抽了阵烟,这才想起钟经理的话对我的触动。他能买断,我为什么不能?只是他早就留好了退路,而我先在真买断了似乎无处可去。去廖卫东那儿?去何其伟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