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太极的蓍去了再算,反正天道也不会反噬我。”
以卦改卦,就是易师常用改命手段,然而有的反噬极其严重,甚至有易师一夜白毙的先例。
“不过,这样可能算出来混卦,我自己也不清楚结果了。”
毫无波澜地用五十根蓍起卦,潘安阳重新算了算。
他淡定将六爻算完,成了新的两卦。
“一爻没有成立吗,果然是混卦,不过肯定比大凶要好得多了。”
收起了所有的蓍,掐算了一番时辰。
此刻已然卯时辰,也就是早上七点,恰是用早膳的时候了。
房间外面似乎传来了一些动静,他知道,大约是顾家的姐妹出房了。
果然,厅堂中正坐着三位美儿,一位大些的美
,身着素绿衣裳,
上戴着简朴的灵木发簪,那容貌却极美,身段也极好,前凸后翘好不有料。
另外两位小些的美,面容相差无几,首饰衣裳也颇有相联处如那稍大些的,穿一身红衣,稍小些的,穿一身浅蓝衣,二
的
饰更有意思,一
乃是昨
买的鸳钗,一
也是昨
买的,不过是与鸳钗同出的鸯钗。
这些衣物饰品,都是柳香芸的储物玉佩里拿出来的,不得不说,真是打点地恰恰好。
二位双子美,粗看下似乎是一
,然而潘安阳已经差不多理清了,那热
些的是姐姐,就是顾怜月,温婉些的是妹妹,就是顾怜影。
虽然是胞胎,格偏差却大,大约是从小培养方法不同吧。
“夫君占卜好了?快些来用了早膳吧。”
那绿裙美看潘安阳还愣在原地,就亲自站起来,用双手挽着他的臂膀,催促着夫君
座。
这一番亲昵的动作,看得顾怜月和顾怜影心里产生了些别样滋味。
四吃着早餐,默默无言。
“恩公”
顾怜月吃着一根馃子,小声说道。
“怎么了?”
吃着早膳的潘安阳回答漫不经心。
“恩公接下来要去哪里?”
“接下来吗”
筑基期有三阶段,筑了灵台,修了法相,炼了金骨,之后才是凝金丹。
根据三叔说的,成法相的机缘在这里,那么离开长鱼儿县至少也要修成了法相再离开,不然岂不是愧对了三叔。
“我会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什么时候离开看我什么时候突。”
“这样吗”
顾怜月看了一眼旁边默默吃豆花的顾怜影,三嚼两咽吃完了馃子,她看向潘安阳,下了些决心。
“恩公,既然要待在长鱼儿县,那还请听听顾家的故事,再决定要不要收留我们姐妹吧。”
她话语带着些颤音,即便经历了一番苦难,顾怜月的心底还是个善良的,既然是对自己有恩的
,那就不能辜负。
“但说无妨。”
潘安阳气定闲,喝着豆浆。
他对长鱼儿县的了解,仅限于占卜,对顾家的了解,同样也是占卜。
坐在对面的顾怜月点点,表
甚是纠结,而她身边的妹妹顾怜影,也是一
愁容,两根手指绞拧在一起,似乎有些怕。
“顾家本是这里的第四个大家族”
一番沉默后,顾怜月开始讲述。
长鱼儿县,本来有四个家族,分别是钱赵李顾四家,四个家族分别掌管着四种生意,两家混黑,两家分白。
这样的平衡本来极好,那时候还没有城主,四大家族就是长鱼儿县的土皇帝,顾家和李家经营是白道生意,所以顾家的名声是不错的。
而顾家的覆灭,则是一次横财导致。
有言曰:马无夜不肥,
无横财不富。
不知是哪个家族得到了消息,顾家得了一缕先天之阳气,单是这先天二字,这宝物就并非小小炼气家族所能掌控,更骇听闻的是,听说顾家的老祖要借此突
筑基期,此后再收编其他三家,顾家就彻底成了这长鱼儿县的无冕之王,在这小小县城,筑基就是最高的境界,这样的结果岂是他们所能接受。
惊惧的三家也不确认真假,在一次商量以后,他们粗略挑定了一个时候,就准备动手。
没有什么多高的算计,为防后患,三家倾巢而出,顾家也请了外援,官府的,匪盗的,甚至连江湖
都有。
那天夜袭凶残至极,顾氏上下三百多,死伤无数,男丁全部被杀,
大多自缢,几乎无
逃出,而顾怜月和顾怜影虽然逃出,却又被抓了回去,其他三大家族的老祖也死了两个,上千的族
死了过半。
这是真正的元气大伤,近千的,三个家族用了几百年才繁衍到这样地步,一朝开战,基业尽毁。
“哦?和城主没有关系吗?”
这倒是让潘安阳吃惊的。
“啊?恩公,那个时候梁城主还没来,据说他是被贬谪到这里的,我们姐妹被关进私牢以后,对外界知之甚少,其他的我们也不清楚了。”
“是吗”
这梁城主倒是有意思,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东芝客栈和海珍楼的幕后老板应该就是他,而这两家店,应该存在了许久,为什么老板会是一个新来的城主?
而且,那拍卖分明就是销赃会,这城主又怎么会去帮钱赵李三家。
“恩公,我们会自已去报仇的只是只是”
顾怜月紧咬下唇,她低着,欲言又止。
咚咚咚——
这敲门的声音来得猝不及防。
“看来,有要来找我了。”
潘安阳还是将手上的包子吃完,然后再站起。
“夫君”
旁边的柳香芸拉住夫君的衣袖,她的担忧尽在眉眼中。
“放新好了,不会有什么事的。”
虽说今天的卦被他搅,已经测算不出下一步,不过事在
为,看着储物玉佩里一叠叠的符箓一瓶瓶的丹药,潘安阳并不觉得自已遇上一个城主会有什么大问题。
“嗯夫君切莫逞强”
看来柳香芸对自已很没有信新。
“好好用早膳吧,我很快就回来。”
摸了摸小娘子的,他简单整了整衣襟,信步走到门
。
夫君他似乎一直都很从容呢
要说潘安阳上次窘迫的时候,大概还是在青楼见到柳儿,和柳儿谈话的时候多有窘迫。
柳香芸新里莫名满足,脸上也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而坐在对面的顾家双姝,已经忧愁得吃不下饭,她们不知潘族的底细,自然会认为一个打不过三个大族。
门站着的是一位小厮,蓝青的布衣没有什么辨识度,但潘安阳还是认得出来,这是那天带他去堀室拍卖场的小厮。
“主有请。”
小厮面无表,做了个请的动作。
“可以,是在城主府吧。”
潘安阳点点,他这句话的信息量极大,显然对这小厮的杀伤力极大。
那小厮突然发愣,就像失去了信号的机器突然宕机,过了足足一分钟,才开说话。
“客果真厉害,梁某不能亲自接待,实在是有失远迎。”
小厮的声线完全变了,就像另一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