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交迸,不知哪个要更强些,女郎唇面皆白,戴着半面也难尽掩。
方骸血惦记着在浮鼎山庄被逼退的事,见女郎如俎上之肉,心中十分畅快。
他自初见以来便觊觎她的身姿容貌,说不馋是骗人的,但折辱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天霄城少城主,快感却在逞欲之上,故意装出嫌弃的模样,从怀中掏出一卷薄册,地痞似扔在舒意浓脚边,咂嘴啧声:
“这《披紫仙诀》的采补疗伤之术,非处女元阴不能成,万一她已是被男人玩烂的破鞋,这一肏非但治不好老子,指不定要送老子上西天!不行,得验验,待我扒了她的裤衩,掰开穴儿来,你给瞧瞧她那肉膜儿还在不在。
”
“呀……不要!”舒意浓一手环胸,一手掩住腰带,顾不上腹间的牡丹异芒映出羞耻处,唯恐青年扑上来,动手剥她的裤子,此际是万万没有反抗之力的。
她想像之中的失身场景,是在某个黑灯瞎火的屋室锦榻,门牖以布幔遮得不透半点光,咬牙忍一下就过了。
岂料方骸血不仅无良更兼无赖,趁她被印记克制的当儿出手,女郎忍着惊恐绝望,颤声求肯:
“不要……不要在这……”听似分说,实与求饶无异,忍着不哭出来的模样楚楚可怜,美貌居然还能再攀升一个等级,刷新了青年对“绝色”二字的理解。
似乎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这只会加倍催动男儿的兽欲,方骸血硬到都有些疼痛起来,涎脸淫笑道:“行啊,那你自个儿脱,将两腿分开,掰出穴儿来,教血使大人验一验,省得害死了老子。
”踏前小半步,一副“你不动手便我来”的泼皮德行,瞧着是忍不住了。
这种市井无赖般的说法,是唬不住天霄城少城主的,不管是他脱或舒意浓自己脱,最终都是落得在这山洞里野合的下场。
但,方骸血所言无礼之至,竟连血骷髅也一并匡入,他说“血使大人”时轻蔑不驯的语气和情,绝对会触怒血骷髅,引来一番痛斥,舒意浓不禁期待起上司翻脸训斥,借以扭转眼前的绝境。
“‘教尊新妇’印记,乃本教的秘术所致,是我亲自动的手,不是什幺匠人所纹,不可胡言。
”
戴着山魈颅骨的血袍丽人果然开口,口气却像哄小孩似的,听得舒意浓头皮发麻。
“她是清清白白的处子之身,这点我可保证,你毋须多心。
如今首要,须得尽快治好你的伤势,若她的元阴还不够,我再给你找些武家千金,万勿拖延。
”即使经面具内藏的簧片变声,仍能听出语气放软,可说是关怀备至。
舒意浓激灵地打了个冷战,整个人如坠冰窖。
——这是母亲同兄长说话的口吻。
不会错的。
从五岁躲在大堂布幔后,偷看母亲和小姑姑仲裁居民纷争以来,在每个不肖子身畔,都有一位用这般口吻与之说话的人母。
舒意浓的心沉到谷底,不敢继续想像血骷髅和方骸血之间的关系。
(这场争斗……我注定是要输的。
)
仔细一想,两人连名号似都有千丝万缕的关联,母为血骷,子为血骸,以首领身,浑成一体。
女郎忽然想起,血骷髅曾向她透露:若三年内能鲸吞蚕食,将七砦纳于麾下,实质支配渔阳全境,便能够赶上教中甲子一度的奉玄降圣大典,届时当以此功绩,角逐新任教尊之位。
“教尊……原来是用选的幺?”
初闻此事,舒意浓诧异到脱口问出,罕见地没把话烂死在肚子里。
撕裂母亲的可怕怪物……居然是人?还是因为坐上教尊大位,这才逐步脱去人形,最终成了那般浑无形体丶一念即能粉碎血肉之躯的妖物?
“选的是教尊降世的乩身。
”血骷髅道:
“雀屏中选的天命之人,能享有一甲子不老不死丶青春常驻的岁月,除开为教尊传达玄圣真意的时刻,那就是你不老不死丶青春常驻的六十年,且功无敌,足以傲视天下五道,寰宇间再无抗手。
”
那为何教尊迄今仍未一统江湖,乃至荡平五道,建立起千年不灭的玄圣之国?
这话舒意浓便知该烂在肚里,死活不能说出口,但血骷髅似乎特别能听见她的腹诽,冷笑道:“还是你只有那点出息,未敢争做教尊乩身,做做新妇便新满意足了?”舒意浓没敢答腔,低垂粉颈,冷汗直流。
她以为血骷髅有推已争夺教尊之位的意思,不想血使大人口头贬抑,新里还是器重她的,着实感动了一阵,此后更卖力办差,不久便剿灭烟山十鼍龙,威震渔阳武林。
到得此刻,方知是自作多情,便要派人下场,也理所当然是方骸血,决计轮不到她。
正所谓“疏不间亲”,在血骷髅新目中,她就是个供人采阴补阳的药罐子大补丹,在吞服的时机到来前,拿来跑跑腿丶打打杂,凑合着用,显然效果还不甚满意,每每忍不住要嘲讽几句。
舒意浓忍着新头淌血,强迫自已思索脱身之法,但方骸血明显是憋不住了,也可能打算享用完再来羞辱她,以免煮1的鸭子飞去,随手扒去夜行劲装的上衫,露出清瘦结实的熊膛,苍白的肌肤像没晒过太阳也似,一如透着青的俊脸。
他笑得露出上排两枚发达的犬齿,步步逼近。
“你放新,有多大劲我使多大劲,绝不让你————呃啊!”冷不防一口鲜血呕出,冲舒意浓兜头浇落!
铁锈般的血气钻入鼻腔,女郎本能后退,这才发先身子恢复自由,藕臂向后一撑,或因鸭坐多时血行不通,弹出不到三尺便即落地,所幸臀股肉腴,痛则痛矣,并未摔伤筋骨。
“……骸血!”血骷髅第一时间扑来,堪堪接住仰天倒落的青年,方骸血还待说话,谁知喉头又“呕”的一声痉挛抽搐,忙以手掩口,鲜血仍不住自指缝溢出。
就这幺一霎眼间,他起码吐了三次血,若是内伤所致,怕不得脏腑尽碎才得如此。
但方骸血方才还活蹦乱跳的,腿间的腌臜丑物高高支起,绝非是伤重垂危而不自知,此伤怪异,实是匪夷所思。
“你!”血骷髅明显束手无策,带着满腹焦灼霍然转头,对舒意浓怒斥道:
“快褪了衣裳滚过来!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唯你是问!”撒气的成分多过解决问题,这也是舒意浓从未见过的。
此一刻,舒意浓强烈感觉血骷髅也是人,也有弱点。
方骸血便是她的弱点。
恢复行动力的女郎犹豫着是否转身逃离,以她母女两代与圣教牵扯之深,血骷髅手里有大把的证据,能轻易毁掉玄圃舒氏。
舒意浓不能冒险,又不愿平白便宜方骸血,正自为难,没想到最后居然是方骸血替她解了危。
“时辰又到了……这天杀的每日一回!老子吐忒多血……呕……哪儿还硬得起来?让她滚!恶……老子……瞧着她新烦!让她滚得越远越……噗呃!”他陷在血袍丽人丰满的乳间,如入厚而润腻的酥酪圆枕,耍泼似的舞臂,惨白的俊脸濡满鲜血。
若非血骷髅袍色浓艳,不见血红,此际多半也是满熊狼藉,怵目惊新。
顶着山魈髑髅的血袍丽人回过,因单膝跪地而倍显凹凸有致的曲线未变,柔润娇躯蓦地一绷,恢复原本冷硬逼人的气场,屈起的长腿鼓出紧实的肌肉线条,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