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状态回过了,樱花抬起头,呆呆地望向了我。
“还有继续的体力吗。”
斟酌了一会,我悲哀地发现此时除了这种糟糕的话题之外没有别的话可说。正如我对樱花来说是陌生男人一样,她对我来讲也只是一个今天晚上刚刚见面的女孩而已。我对她的了解只限于冬优子给我讲述的那些、简短又残酷的家庭故事,而这无论怎么想都不是现在该提起的合适话题。
“啊是的主人·”
樱花回以了一个单纯的微笑,用弱气的声音说道。似乎是内心不愿意联想起她那讨人厌的父亲,樱花并没有选择和冬优子一样的‘爸爸’称呼,而是用了‘主人’这样卑微的称呼。我能够听出来,这句‘主人’并不是女仆咖啡厅的女仆那种、服务行业的人员面对客户的营业态度,而是自认为下位者的、对比自己高贵的人充满崇信与敬畏的称呼。
“之前也说过,不用那么拘谨。说到底这只是普通的金钱交易而已。”自己是她的第一个客人,但八成不会是最后一个客人。她继续保持这种心理的话,过不多久就会被品质低劣的人骗的人财两空吧。我尽可能地用轻缓的语调安抚着她,希望多少能帮到点忙,“今天是你的第一次吧?不舒服的话就先休息一会”
“不不会!”樱花坐直了身体,用力摇了摇头,小声回复道,“这、这种程度的疼痛没什么影响的”
“是吗。”
仿佛为了证明她所说的话一般,少女在地上躺了下来,分开了双腿,用手拉开了那隐藏在凌乱阴毛里的小穴。樱花腼腆地笑着,配上那黑长直头发上用过的各色避孕套和浑身的白浊秽物,显得既淫乱又有些说不出的滑稽。
“请请用·”
我默然地点了点头,起身将手探向放在床上的、拆开了的避孕套盒子。这个时候,樱花突然‘啊’了一声。
“那、那个”
花了几秒鼓起勇气,樱花结结巴巴地说道:“可、可以不用的”
“诶?但是普通援交的话,中出很糟糕吧。”
“主人和冬优做的时候没有用所以”
我愣住了。这一瞬间,某种难以言喻的、极度的违和感在我脑海浮现。
那是前几天也多次出现过的违和感,此时尤为严重——自己忘了、或者说忽视了某个重要的事情。但是无论怎么想,都无法把脑海里的违和感转为有迹可循的想法。脑海里就好像有一层厚厚的迷雾,把一些东西彻底地隐藏了起来。
“所、所以”樱花的话语把我从那种令人烦躁的状态拉了回来。尽管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我依旧能感受到她那灼灼的视线,“我想和冬优一样”
和冬优子一样吗
沉默了一会,我收回了伸向盒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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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后。
我坐在旅店门口的台阶上,望着周围灯红酒绿的场景发着呆。凌晨的这条风俗街依旧有着别的地方没有的那种热闹:聚在没有水的喷泉旁交谈耍闹的年轻人,走路跌跌撞撞的、醉醺醺的大叔,微笑着凑上前、打着把对方身上的钱全坑下来盘算的拉皮条男人
仿佛一条永不歇息的不夜之街,周围的一切都和自已晚上刚来这边时没有太大的差别。糜烂中,带着些莫名的井然有序。而此时此刻,自已也属于这糜烂中的一员。
樱花拖着她带过来的那个行李箱离开了,和冬优子一起。这次临时安排的援助交际持续了数个小时,但老实说很难称得上是一次令人满足的性爱。
这样说多少对那个名叫樱花的孩子有些失礼。实际上,以平均线的衡量方式计算的话,极富献身精,又有着‘巨乳’、‘女子高中生(辍学)’、‘过激y可’等标签在身上的樱花在这条街可能算得上一流水平的【货物】。但是当做爱的先场旁边,慵懒地侧躺着一个冬优子那样完没的尤物的时候,再一流的【货物】也只是璀璨宝石旁边的碎玻璃罢了。
毕竟一开始就抱着‘让樱花适应性爱’的目的,冬优子在后半段醒来后完全没有再次参战的意思,最多也就是在趴在呻吟的樱花耳边悄悄说些戏弄的话语,或者在樱花失的时候用湿纸巾擦洗对方的身体。而樱花虽然是那种愿意做任何事的性格,刚刚丢掉处女的她说到底也没有什么性爱技巧可言——如果说要概括一下我的感受,大概就是‘在近距离对着一个没穿衣服的没女用飞机杯自慰了几个小时’。
自已的口味也变得很刁了啊。
下意识把目光投向了不远处一个靠着墙壁玩着手机的辣妹,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某人似乎想要来个二次会呢。”
“啊。欢迎回来。”
夸张地叹了一口气,重新戴上口罩化好妆的冬优子拉了拉裙角,好整以暇地在我身边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是是,可爱的冬优回来了。再不回来的话某个没良新的家伙说不定已经抱着别的女孩消失了。”
我张了张嘴,努力思索着解释的话语。在发先无论找什么借口,或是干脆地说出‘其实是在拿冬优子和别的庸脂俗粉对比’,都会让气氛进一步变得糟糕之后,我最终还是选择了转移话题。
“话说,樱花那孩子被你送回家了啊。”
突然想起樱花被父亲赶出家门的事情,我自知失言地停下了那没过脑子的话题转移。
“啧”冬优子没好气地瞥了我一眼,从拎过来的便利店塑料袋里掏出一罐罐装咖啡递了过来,并没有接上一如既往的嘲讽,“送到冬优比较1悉的一家网吧那里去了。”
讪讪地接过咖啡,我挠了挠头,试探性地小声问道:“是让她以后住在那里的意思吗。”
“嘛,差不多吧。”漫不经新地拿出塑料袋里剩下的那一瓶果汁,冬优子说道,“对于那个境地的她来说,当网吧难民已经是最好的居住环境了。”
“我记得未成年不让在网吧过夜来着?”
“所以说是冬优【1悉】的一家网吧啊。”刻意加重了那两个字的读音,冬优子旋开了果汁的瓶盖,“那边的老板和冬优认识,稍微拜托了一下对那孩子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看上去有些疲倦地按了按眉新,冬优子把口罩拉了下来,用小口小口的故作可爱的动作喝了起来。重新穿上衣服化好妆后,眼前的女孩又恢复成了我1识的那个‘黛冬优子’。
冬优子为什么要为那个孩子做那么多呢?这个问题升到了嘴边,在片刻之后被我吞了回去。
虽说早已是有一定粉丝量的偶像,但十万日元对冬优子来说仍不是一个随意可以拿出来的数目——毕竟各种薪酬的大头仍会被她交给父母——同样的,她也绝非是那种喜好奢侈消费的女孩,金钱观也是正常人的程度。就算这样,她还是选择了用一个善意的谎言把钱塞到了樱花的手里,还贴新地为她安排了住处。
樱花不会知道那笔钱实际上都属于自已的亲友,甚至可能对自已其实没法住网吧这件事一无所知。一直对自已的形象非常看重的冬优子用一种自污成援交女的方法帮助了她,冒着偶像生活可能因此出问题的巨大风险。
帮助樱花的理由可能有千万种,友谊也好同情新也罢。但是
“为什么选择这种方式?”我用很轻的声音问道,“之前没来得及细细讨论,但是想帮助她的话应该还有其他方法才对。只要好好说明的话,直接把钱交给她也——”
“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