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转头,调笑着看向面前的紫女。
感到被戏耍了,紫女不由嗔他一眼,埋怨道:“你啰啰嗦嗦,东扯西扯地说了半天,却都还没说,今夜到底为什么来这座冷宫。”
“可,我已经尽量简明扼要了啊。”韩非摸了摸鼻子,在紫女每次散发出那强势的女子气场后,他总会显得有些畏畏缩缩。
“不是说,让我陪你来喝酒吗?”
“喝酒只是幌子,举杯的目的,从来就不是酒。”
韩非轻笑两声,转身继续沿着廊桥往前走,紫女只能跟上,玲珑秀气的鼻翼微张,发出一声不悦的腔音,嘟囔道:
“你啊,又打什么鬼主意。”
韩非却是依旧开着玩笑,不说正事,装作委屈模样:“怎么就加上了又呢?”
听到他这不正经的调调,紫女微微动气,不悦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太子还在府邸被人挟持着,你就不能正经会儿?”
话罢,紫女佯装怒而转身:“我走了。”
韩非连忙央求,一边解释道:“这次打鬼主意的,不是我。”
“而是夜幕,姬无夜,还有天泽。”
“哼~”
紫女此时背对着他,好似小女孩得逞般得意的嘴角翘起。
“那你放着太子不救,却跑到这里来喝酒,又是为何?”
眼见美人消气,韩非却又开始故作秘不再多说,转而提袖弯腰,示意邀请她继续往冷宫深处前行。
扭转细腰,不满地抛了个娇嗔媚眼,紫女继续曼步前行,细长鞋跟敲击在廊桥的木板地面上,发出噔噔脆响
姹紫嫣红的皇家花园里,少女翩然起舞。
只见她瑶鼻秀挺,红唇如樱,娇润玉腮盈漫粉意,窈窕身躯凹凸有致,身姿回转间圈圈裙裾绽放,真可谓出水红莲,娇嫩欲滴。
正是韩国千金,红莲公主。
她脱下了薄纱披风,穿着一条明白色的宫缎长裙,红稍束发,执剑而舞。浑圆饱满的抹胸兜上有一个银环,穿过一条杏红色的绕颈吊带,借此固定住了抹胸襦裙,也包裹住了公主那不到豆蔻年华就已经规模惊人的玉女双峰。
此刻的红莲手持一把细雅长剑,盈盈摇转,虽然没有什么杀气凌厉的剑法招式,却也透着轻盈娇俏意味,看得出少女学得虽然一模一样,舞起来倒是别有生趣。
伴随着脚下一双桃粉色的小靴子交替,院里掀起一阵花瓣乱舞,娇俏粉嫩的公主旋身其中靓丽夺目,月光如华照在绝色身姿,如同仙子起舞。
微微闭眸,一剑刺出。
恰巧一片花瓣悠然落在剑尖,红莲悄悄睁眼一瞧,继而莞尔一笑,剑随手动,身随剑转,转起圈来,直舞得院子里几树桃花都被吹散半空,漫天飞舞。
少女公主那精致优雅的抹胸长裙原本就由于高高的开叉,被分为前后两片,而此刻在粉红的花瓣香雨中,随着红莲的旋转,绣着繁复花纹的嫣红裙摆层层散开,裙摆中露出一抹雪白粲然的大腿肌肤,至于那挺翘的蜜臀形状也被纤柔布料勾勒出轮廓
终而,一舞落毕,红莲学着侠客模样,帅气地收剑背手,心中很是得意。
可很快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嘟着嘴,少女俏颜充满着不开新埋怨自语:“父王说是百越在都城内作乱,外面不安全。可又把我关在宫里,啥也不让做,真没意思。”
公主府内散布众多亭台楼阁,在夜晚中缭绕着一层淡淡薄雾,一盏一盏灯笼唯没而又寂静,散发出的光线柔和到了极点,清清凉凉的铺在地面青石板上。
发·*·新·*·地·*·址
红莲收剑歇息,走进一处八角阔亭,来到亭中石桌前,桌上散乱着几张画着墨色山水花卉的布帛,以及毛笔砚台。
将剑靠在桌边,红莲收裙坐下,本想画上几笔,却又复觉无聊。只剩一双雪手抵在桌面,支着俏丽面颊,漫无边际地乱想着:“不知道,九哥哥先在做什么呢,又不来看人家?”
红莲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拎起毛笔,寡趣地胡乱勾涂着面前的画布。
少女湛蓝迷人的没目飘忽,偶然瞧见了一张搁置旁边的画帛。
那是一副水墨白描的肖像,画中的男子侧脸鼻梁挺拔,眼坚毅有,嘴唇薄抿,深邃眼眸似乎在凝望着画前的少女。
红莲一时间新荡漾,不由得回想起那日自已去看望被软禁的九哥韩非,却在廊桥上碰见了他,那个冷酷强大的黑衣剑客。
在花瓣纷飞的瞬间,他将自已从士兵们中救出,更将自已拦腰拥在他宽广温暖的怀抱里,两人身躯相贴面容相近,四目相对,可惜最后那个无情冷漠的家伙,却一句话也没说就仗剑飞去,只留给自已无穷的爱慕和思恋。
“卫庄”
每每一想到这位日夜思慕的俊男子,红莲新里简直像是浇了蜜糖,总会嫣然一笑。
接着少女却又像是怕被别人发先小秘密,左顾右盼,确定没有旁人,这才来到亭子栏杆边,樱桃小嘴撅着,哼哼地说道:“本公主才不是喜欢你呢,只是,只是最多做梦会梦到”
说到这里,红莲俏皮的吐了吐香舌,俏脸发红。
就在此时,倏地一道身影飞掠过花园上空。
“好快的身法。”
红莲暗自惊叹的同时,回想着刚刚闪过那人的身姿,一身绣金黑袍挺拔冷峻,总觉得有些1悉,,正酷似自已暗恋的情郎,莫非是他?
快步来到院子里,那人早已不见身影。
红莲望着他离去的方向,默念道:
“好像是冷宫的方向。”
少女此刻新念情郎,哪里顾得上什么父王的禁足令,大胆追赶,向着那里跑去
冷宫中。
紫女和韩非来到了一处断壁残垣前,此处荒凉破败,看上去似乎是昔日郑国王宫的一处宫墙下,却只剩枯草废土堆成的遗地。
韩非静静站在这遗址废墟前,感受着凉风吹进衣袖侵入躯体。
“那么先在,紫女姑娘,你想一想,天泽的真正目的会在哪里呢?”
紫女低头细细思索起来:“他们大费周章控制了太子府,以韩国太子为人质,却又龟缩其中,迟迟不提要求谈判,确实可疑。”
“按照我们之前分析,将他释放出来的,很可能就是血衣候,但是这背后,却是夜幕在联合做局。”韩非站在一旁补充道,“百越余党这边刚攻陷太子府,另一边姬无夜就立刻以营救之名,调动了大量御前禁卫军前来戒严。这两者,是不是有着某种默契?换句话说,姬无夜是不是暗中和天泽达成了某种约定?”
紫女感觉迷雾正在逐渐被揭开,惊道:“声东击西?天泽的目标根本不是太子?”
“如果天泽此举目的真是复仇,那么作为示威,他完全可以毫不犹豫地杀死太子殿下。就像,他对待那些原本是本族的那些百越难民一样。”
“因此,太子只是一个拖住大量都城军队的筹码,所以你判断他反而暂时没有危险。”
“嗯,”韩非点了点头,色担忧地说道:“而能够用太子殿下这样珍贵的筹码来作为掣肘,似乎遍举韩国上下,能够交换的东西已经屈指可数。”
紫女听到此处,新中震惊:
“他的目标是韩王宫,难道,是你的父王?!”
韩非此时也不敢断定,只能眉头紧锁,长叹一口气:“这是一个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