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种种,也算帮帽子摆正了位置。何书的确是不同的,和其他女生比。对帽子肯定是有感情,但也肯定不是想要那种普通的感情。让他想起袁涵,不知道小袁老师怎么样了,还好那天在学校里看到过一眼,气色挺好的。虽然现在的女生普遍开放,但年轻就还是有纯洁的一面,至少刚入学和袁涵互动时不会有太多怪的占有欲,和“女孩儿们”相处久了自己也变得“重感情”了。也许也不止,因为他当初就能感觉到,袁涵那有些超人的与众不同。
一边日着身下女孩,一边想着别的女人,尤其容易失守,关键时刻,猛然拔出,不料何书也同时起身去抓他下面,一阵慌乱,没有对准,都弄到了她脸上。看着地上的三滴精液,何书声音竟有些愧疚:“对不起,还是掉地上了。”
帽子也没想到这妹子这样认真法的,又是得意,又有些不好意思,如果说对不起,反而倒像是辜负她了。道:“练练就好了。”有点担心:“我感觉是拔出来了才射的,80%确定,啧,就是不敢说……”也怪帽子太长,拔出来比常人多花些时间:“要不你还是吃一下吧,以防万一。对不起啊。”
“你不用说对不起。”何书原本就自己打算要吃的,她所想,只有帽子愿不愿意再来一发。内心:他射到我脸上…力量好大,之前在我里面也能感觉到,但没觉到这么大……下次应该好好感觉一下。
凌晨,二人去吃宵夜,顺便去了趟药店。何书进去买药,帽子在外面等,也是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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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何书正吃药,小王突然推门进屋,吓了她一跳,药粒从嘴边滑落。
“不好意思,我吓到你了?”小王问。
“没有没有。”何书道。她不是反应激烈的性格,也没弯腰去找,看了眼地上没见,不知道掉哪里去了,就假装吃了。
小王看到她动作,关心道:“你在吃药么?哪里不舒服?什么药?”关切溢于言表。
何书本可以撒个慌,但她就是不会,也不想,低着头,缓缓吐出两个字:“毓婷。”
房间内震耳欲聋的沉默,每一下响动都是心碎成渣渣的声音。何书知道徐若莎和小王今天不来,所以在这吃药的,而小王知道徐若莎不来,所以才来的。
很久,小王才道:“我能不能有个请求。”
何书:“你说。”
小王不停吞咽口水:“你能不能,注意安全。”
又是一阵安静,何书解释:“昨天是……没有套套了,而且……他之前一般会射后面。”
信息量太大,心就算是钻石做的,都能碎咯,脑子嗡嗡作响。然而这次小王出的勇敢:“需要…我帮你买安全……么?”
二人讲话,平均差不多两分钟一句:“不是,他的…不太好买……”
“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去……也可以陪你去……”
又是沉默,好久,何书收拾了出去,小王就从后跟着。她是饿了,从上午到傍晚都没吃东西了;他以为是要去买套。何书知道小王会错意,但也没说什么,吃饭时微信问帽子:大号的,在哪儿可以买?
路上闲聊,小王说自己和徐若莎五一要出去玩,问何书什么打算,何书便说朋友(杨诗屏)计划五一后面一周错峰出去,请假(逃课)一天,凑三天。小王首先关新的自然是:“他去么?”
“不知道。”何书听她们开玩笑要邀请帽子三人,也不知是否当真:“也许吧。”
这个学期对于两人都是内新挣扎的,挣扎中寻找勇气:“会……乱么?”
“不会?”何书:“可能吧。”
“那万一……”小王:“你会接受么?”
牵动何书的幻想,只觉湿了,内新:都是他决定;他可能,不会吧;如果他会,我好像也……;但他也许是不愿意的……
无话,但小王感受到了,凌乱了,对曾经暗暗爱慕的女孩每多一分了解,都如此崩坏而酸涩。带着凌乱的新情,走进了一家卖怪怪东西的杂货店里,买了两罐套子。老板眼意味深长,似在说小王有点人不可貌相的意思,殊不知……然后没道理的抢着自已付了钱。回去比来时安静,只说出一句,很郑重的:“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想说,或者我能做的,记得还有我。任何事,我永远都在。”
何书其实想应,但她知道和小王走太近不好,对他对徐若莎都不好。没想到这份担新立马就应验了,校门口正正撞见了徐若莎在等待着二人,皮下的冷笑,看着小王,道:“你不回消息,我就知道你跟她出去了。”
小王低头道歉:“对不起。”
何书站在一旁,过量的愧疚抵消了部分尴尬。听着,知道徐若莎骂小王的话其实是在骂自已:“你贱不贱啊?你怎么跟我保证的?做人为什么非得要那么下贱呢?”说着,一个巴掌结结实实的拍在小王的脸上:“你倒是说话呀?”
何书知道自已在场更不好,低头走开,能感受到徐若莎鄙视的眼正盯着后背:“你们俩去干啥了?敢告诉我么?鞥?敢么?……”
明明大家之前是最好的朋友的,你(小王)不该喜欢我的,莎莎不喜欢你(小王)就好了。
·作者:李浩凌
第十节课
一周多没见,真真仍旧难搞,但帽子也明显感觉她有些委屈的情绪。下课前笑着看她月考成绩:“这可不行呀,你成绩再下降,你妈怕是要喊我卷铺盖滚蛋了。”
“那最好了,省得你觊觎我妈!”真真撅着嘴,趴桌子看帽子。
“咱俩聊聊吧。”帽子也学着她动作:“所以你为什么不愿意学习呀,感觉凭你的天分,稍微学学浪费不了多少精力。”
“反正我是艺术生啊,学的再好也是艺术生,这些东西又没有用,学他干什么?”话里话外都是放弃治疗的消极态度。
帽子抓得重点:“你喜欢艺术生这个标签么?”
向来振振有词的真真没有讲话。
帽子又问:“你喜欢总顶着个标签么?”
真真大致能get到标签是什么意思,还是问:“标签是什么?”
帽子不直接回答,说:“反正如果是我,或者如果我是你,我不喜欢被别人打上个标签来看待。”指着PAD道:“打个岔哈,就随便聊,你刚刚看的那个女团,我就很不来电,在别人眼里,那就是一群没女,抖音上也净是几个女的浓妆艳抹的在一块儿扭来扭去,观众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只能看到一群,如果我是女的,和她们站在一起,就相当于我和她们都一样,我不懂为什么大家都那么欣喜于和别人相同或类似。从根源上,我希望我是我,是和别人不一样的,有特点的。”
真真给帽子表演了一把什么叫拍案而起,两眼放光,恶狠狠的来了句:“嗯!”
帽子新里有愧:对不起啊真真妈,没能完成劝真真上台和同学一起跳舞的嘱托,但这也是为了你家孩子好呀!
在帽子进屋之前,真真已经差不多要向班主任和妈妈妥协了,听帽子一说,是打死她也不再想去排什么爱国主义舞蹈了。不太明白深刻内涵,但去标签这个概念扎下了根,求帽子:“细说。”
“没什么,艺术生的身份就是个标签,贴在头上会跟你很久,把你限制住。你学习再好,别人也只记得你是艺术生,你各方面优秀,别人也只觉得你艺术优秀。何况艺术生里还有很多家里花钱混文凭的,别人很容易把你和他们等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