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披散在身后,还垂了半段在石床外,远看就像一股清泉静静泻落。她微微抬起一对白眸,望着那小小石缝间漏下的月光,轻轻抬手想将其接住,却只落了空。
身旁摆着些与此地格格不入的物件,羽毛、刷子、木梳、薄片……还有一个被打翻的小瓶,其内的油状液体成一细丝静静淌落。
石门的轰响声在幽室里荡来荡去,她对此已习以为常,连表情都没动上一丝,可忽而一个声音让她从雕塑状活化过来,铁链晃得哐哐啷啷,她不断望着石门的方向,便看见那个男子身边提着一个跟自己一样银发白眸的女子。
“……雪……雪儿?”她在心里念过无数次的话语,本万般不愿在此种情景下喊出,可……那就是雪儿啊,我的女儿,楚飞雪!
十二年来,她第一次除了因受痒大笑外,盈出泪水。
“娘?”楚飞雪呆滞着,看着眼前这女子,她似乎眼变得沧桑了许多,却还如记忆中一般模样,只是眼角多了些细纹,十二年的岁月也不忍在她脸上留下过多痕迹,楚飞雪见状,急忙挣扎着,怒喊道:“唐山!原来是你!”
唐山将捆得牢牢实实的楚飞雪扔了过去,道:“母女团圆,可喜可贺。”
楚天香不顾腕上的锁链,急忙将楚飞雪抱在怀里,对唐山道:“你有什么招数冲我来,别动飞雪!”
“哼哼,十二年了,我什么没对你用过?”唐山阴笑道,“别急,你们母女俩,都会玩得很开心的。”
……
魏明从窗外翻进来,气喘吁吁道:“大人……楚飞雪她……果真被唐山……抓走了……大人,你既早有猜测……为何还要带她来?”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唐山露出马脚。不过她要多受些苦了……”赵尽欢将窗户合上,“相信比起找不到母亲而言,这点苦不算什么。”
事已至此,魏明也不好再说赵尽欢独断专行或是心狠手辣,只得叹气道:“现在外面到处都在追杀我们。”
“追杀?”赵尽欢笑道,“这就有意思了。还有我们分明未透露行踪,这唐山却恰到时间地准备了这么多,这唐山……有意思。”
赵尽欢的架子还没摆够,魏明便急忙道:“行了大人,哎呀,他们好像朝这边来了!”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和赵尽欢重新塞回床底。
所幸这个房间曾有唐山驻足,那些弟子下意识对此放松戒备,让赵尽欢和魏明二人得以在这逼仄缝隙里苟且安生。
……
幽室内,唐山已然完成了他的初步杰作。
楚天香与楚飞雪母女两人背靠背绑着,二人中间由一木板相隔,双脚鞋袜已脱,脚掌悬空,唯有脚趾沾地,却不呈踮脚状,而两人的双脚后跟被迫紧挨着,悬空处是一个附着尖齿的滚轮。
这滚轮亦是有独特设计,因为母女两人的双手都被铁链分别系在一块木板上,木板中央有跟细长银针,若是不乖乖举着,便会被扎中头顶百会而亡。当然若有余力将木板举得再高些,便可推动上方链接的铁杆,能将脚底的滚筒向自己方向移动,举得越高,对方脚底的受痒部分便越少。
当然,仅凭脚趾着地,既容易让脚掌深深踩在滚轮上造成伤害,唐山还十分贴心地在其双腿之间横置一根木条,让她们二人的脚掌只能堪堪接触到那尖齿外侧。
唐山看着自已的成果,得意洋洋道:“楚天香,你跟那奸夫生的女儿倒是跟你一个模样。”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父亲!”楚飞雪冷冷道。
“哈哈,父亲?你知道自已父亲是谁吗?”唐山笑着,拿着手中的剪刀缓缓靠近母女二人。他的这句话着实令楚飞雪沉默许久,她自幼只知母亲说自已父亲已死,连姓氏都未跟从,说到底,她的世界里似乎没有父亲这个角色。
便在她发愣时,唐山已经走近她身旁,不顾她的一声声“滚开”,慢慢把她的银发缕至耳后,然后用剪刀轻轻剪开其腋下的衣布,道:“楚天香,不如告诉她,她的父亲是谁?哈哈哈哈……”
“把你的脏手拿开!”楚飞雪腋窝下光洁白皙的皮肤一点点被裸露出来,自已却全无反抗之力,她只觉是耻大辱,只能用言语试图挽回。
可这时,楚天香却带着哭腔说着:“雪儿……娘对不住你……”
“呵,你也知道对不住了?”唐山又去剪开楚天香的衣物,而她却没有什么反抗,只是闭着眼默默承受着,他继续对另一侧道,“楚飞雪,你应该已经见过那柳江雪了吧。你难道不好,为何名字里都有个‘雪’字吗?真的只是巧合?”
“不要再说了……”楚天香紧闭的眼角处淌出泪水,而身后的楚飞雪则是已隐隐猜到了缘由,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唐山轻柔得帮楚天香擦去泪水,尽管楚天香的脸颊不断在抗拒,他继续笑着说:“你当年与那有妇之夫私通时,可曾想过有这么一天?哦对,飞雪可能不知道,那人正是绝雁宗前宗主,柳江雪的父亲,柳隐羽。”
“娘?”楚飞雪微微侧过头,可惜只能看到身后的木板和母亲飘散在外的银发。她无法相信自已与那个雪山之巅的白纱女子竟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更无法相信自已的母亲会有这般不伦之恋。
“是!我当年没能抑制感情做了错事,可你呢!”楚天香猛然睁大双眼,隔着满眶的泪水瞪着唐山,“你因为嫉妒便杀了隐羽,因为自私便将我囚禁,更因为想拿绝雁宗秘籍给祁国,便把我折磨了整整十二年!”
原来通敌者并非楚天香,而是身后这个唐山。而霜山派功法毕竟于军队没有过多裨益,便因私仇,将目光转向了擅长射箭的绝雁宗。绝雁宗善射箭技法,若是用于军队弓兵,倒真是一股可怕的力量。
“那又如何。”唐山的笑明显僵硬了些,眼中透着阴寒,“你倒是坚强,未吐露一丝一毫。但你可知,你一日不说,我便能多玩弄你一日,这笔生意我稳赚不赔。”
听到唐山强调着母亲这十二载的遭遇,楚飞雪不禁骂道:“你这个畜牲!”她试图用腿踢向唐山,却被脚腕上的铁链限制着,只得发出些唬人的动静罢了。
“别急别急。”唐山蹲在母女二人脚边,轻轻给她们脚底以及滚筒倒上润滑油,楚飞雪因年纪尚浅,虽常年游历在外,足底肌肤依旧细嫩,又因身材高挑,脚掌稍大,足底更是红润无比;而楚天香在这幽室中虽不断被挠,但唐山从不吝啬其保养呵护,故而肌肤也不逊色女儿多少,只是双脚略显娇小,更显白皙。此时双脚齐摸,各有风韵,没得唐山宛若登临仙境。
“这套机关的用法已经告诉过你们。想要自已多加分担,就乖乖把木板举高。”唐山走到一旁,轻轻拉动石台上的拉杆,“你们,谁也不想看到对方难受吧。”
滚轮开始缓缓转动,尖齿贴合着母女二人的足底慢慢擦过,楚飞雪毕竟体验甚少,此时已漏出几声嘤咛。而楚天香则经过多年磨砺,忍耐力已是高强,此时一声不吭,便是表情也未动上一动,更是高举双臂将木板抬起,滚筒也由此向她的脚底偏移。
唐山见状,将一双涂满润滑油的手掌贴合在其腋下裸露处,手指微微摩挲,楚天香脸上凝重几分,却仍是将腋窝袒露出来,高举着木板。
唐山欣赏着楚天香刻意板正的情,丝毫不急着将其击溃,手指挑逗似的摸着光洁的肌肤。却在这时,楚飞雪感受到脚底滚筒的偏移,自已虽惧痒颇深,却又不忍让母亲替自已分担,于是也试图举着木板,此起便有彼伏,楚天香的双手按下去了些,滚筒也更多地刷在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