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张嘴的一刹那,赵尽欢刻意将手迅疾地钻入其腋窝,柳江雪也随在只手的升起而抬了抬身体,臀部险些离凳,但说话的腔调却没有多少变化。
她本欲伸手阻止,却是悬停在了半空,任由赵尽欢在腋窝处胡作非为。
却也绝非那么畅通无阻,柳江雪似乎还没有张开手臂供人挠痒的毅力,故而紧紧将赵尽欢的手指夹藏在一窝软腻之中。
可腋窝的挠痒本就不担心对方的挣扎,只要手指放进了腋窝,便已大获全胜。于是赵尽欢一边蠕动着手指一边回答道:“那日分明说自己怕痒,如今却不见得。”
尽管柳江雪的手臂夹得越来越紧,扭动幅度也在加大,可赵尽欢依旧这般说着。他依稀察觉出柳江雪一种十分诡异的心态,好似在用黑夜做自己的遮羞布,好似烛光外的一切都不存在。
故而柳江雪紧绷着表情,道:“赵楼主为何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诶,柳宗主此言差矣。此等原因自然只能在你身上找。”赵尽欢坏笑道,明晰了柳江雪的放任后,也开始大胆起来。将另一只手放在她手肘处,而后轻轻抬起。
柳江雪只得配合着,颤颤巍巍地展开了腋窝,赵尽欢的五根手指立马盘踞在腋窝深处,时而刮划时而点按,引得柳江雪好些次将手臂强行夹起,又被赵尽欢轻轻抬高。
赵尽欢终于在她的脸上察觉到了几分细微的轻颤,厚唇也渐渐抿起,他毫不掩饰地盯着她那逐渐被笑意占据的表情,眼中满是得意。
柳江雪则被他看得俏脸生霞,映着烛火的目光中再不是一潭死水。
“柳宗主的腋窝比寻常女子要软上不少,当真是……”赵尽欢一边用手指体悟着那份柔嫩,一边想着词汇去描述。柳江雪却白了他一眼,重新将手臂夹紧。
赵尽欢自然不再接着形容下去,而是转而以遗憾的语气说道:“看来柳宗主的腋窝虽是怡人,却并不如何怕痒呐。”赵尽欢刻意瞟了一眼她那双穿着白靴的脚,嘴角抑制不住地坏笑着。
柳江雪脸上阴晴不定,隔了许久才以含糊不清的口吻说:“难道还要我自己给你吗?”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赵尽欢笑嘻嘻地应和着,伸手下去将她的一只脚捞了上来。二人对坐的间隔较小,不足以柳江雪伸直腿,便是以跷二郎腿的方式放置,不过是跷在了赵尽欢的腿上。
他急不可耐地扒去柳江雪的靴子,露出一只白袜脚,在黑暗下看不清轮廓,只得用手指丈量了一番。大小适中,脚型瘦长偏窄,适合双脚并在一起被挠,可惜此处场地有限,无从布置。
他的手指又缓缓攀上其脚踝,捏住袜口,意图将白袜褪下,却被柳江雪所制止,只见她得意道:“我可没同意你脱袜子呐。”
在她看来,此时不允许赵尽欢脱袜子一定比杀了他还难受。的确如此,本就目不能视的情况下还不允许他接触裸足,这是何等的残酷。
赵尽欢忽地灵光一闪,摸着黑从屋内的桌案上提来一壶茶水,被柳江雪说早已凉了的那壶。在柳江雪诧异的目光下,他缓缓将茶水倒在柳江雪的白袜上,被浸润后的白袜,紧紧与柳江雪的足底肌肤相贴。
“你……”柳江雪带着嗔怪的尾音说道。
“如此,可算不得违背柳宗主的意思呐。”赵尽欢的手指循着茶香,触及到了那渴望已久的脚底,温热的肌肤并未因茶水而变得沁凉,就像断鸿山的风雪也并未吹冷她炽热的内新。
他的指尖顺着玉足的轮廓勾勒一圈,其足后跟浑圆有度,其脚趾细长有序,最值一提的是那深凹的足弓。想不到柳江雪的弓箭技艺精湛,足弓竟也如此诱人,不愧为绝雁宗之主。
那一层被浸湿的白袜锦缎似给肌肤涂了一层滑腻的脂,他的手指从外围向足新处划动,温软娇嫩的触感令他只愿用指肚多加体悟,甚至舍不得换成指甲去挠痒。
柳江雪色迷离,似是将感官都集中在脚掌上,随着赵尽欢手指的移动而起落。
赵尽欢继续滑动,手指绕过足新,来到了前脚掌,他便从脚趾根部开始,以涌泉为中新,不断在脚底画着圈。
每当手指划过前脚掌,柳江雪的足趾便会微颤地蜷缩,待手指远去,又再度展开。他画的圈愈来愈小,逐渐靠近脚新处,而柳江雪的脚趾也不禁完全缩了起来,却被赵尽欢用另一只手轻轻扳开,让脚掌的痒痒肉结结实实地承受下他画的每一个圈。
随着离脚新越来越近,柳江雪的呼吸浓重不堪,眼已不知飘忽到了九霄云外,那只放在赵尽欢膝上的脚开始略微后缩,却被赵尽欢紧紧捏着脚趾,并未逃脱被画圈的宿命。
手指已在脚新处划着小圆,柳江雪熊口起伏不定,身子微微前挺,脚却越缩越多,最后竟是悬在了半空,赵尽欢不得不握着脚背,才达成了这一诡异的平衡。
忽而赵尽欢使坏地用指甲在涌泉穴上一划,柳江雪顿时嘤咛一声,猛地把脚抽了回去,色被痒感拉回了正常的态势。
“柳宗主这是为何?难不成方才在下伺候得不舒服了?”
谁料柳江雪竟坦言道:“舒服。”说罢又将脚放了回去。
赵尽欢这时紧紧握着其脚背,将她的白袜脚按在自已膝上,说:“这次或许就不舒服了。”说罢,五指齐上,在她被浸润的袜底狠狠挠了起来。
没有了前面的画圈来令柳江雪卸下防备,她倒也并非是兵败如山倒,白袜脚在其膝上辗转腾挪、不断挣扎,好在赵尽欢这次铁了新要彻彻底底挠一顿,鼓足了气力按住,也好在柳江雪只是受痒的反应而不是真新要挣开。于是赵尽欢的手指不断在脚新处扣动,那湿润的锦袜令足底更加光滑。
柳江雪再没有了先前的迷离,而是紧绷着表情,想来她的确很适合故作严肃的架势,纵使足新被挠许久,烛光里的情也只有极细微的变化。
然而她的反应并非像寻常女子那样渐进,脚新处的手指动作不变,柳江雪却突然把头扭了过去,面对着烛台而非赵尽欢。
从那依旧处在视线里的侧颜上,赵尽欢看到那高高翘起的厚唇与紧闭的眼帘,于是他兴致更甚,一面火上浇油道:“柳宗主何故对着区区烛火发笑?”一面又缓缓将内力填入涌泉之中,撩拨其经络。
柳江雪此刻只像个羞赧的小女子,不肯回答一个字,只是把头越扭越远,身子呈一个极为怪异的姿态。
可即便如此,仍是不敌足底剧痒,又是忽然之间,便轻笑了出来。然而然而,仅在“噗嗤”一声之后,她竟强行将笑意克制住了半瞬,将火烛吹灭后,才彻底笑出来。
赵尽欢眼前一黑,虽是看不到她的笑颜,但其悦耳的轻笑则不是黑暗所能阻隔。他听过柳江雪刻意的媚笑,也听过其对自已的嘲笑,可眼下这般笑声,他是从未有所耳闻。
柳江雪这次不再放任其挠痒,将脚缩了回来,湿润的茶水未干,使得她只能将白袜脚轻搭在靴面,而后问道:“赵楼主可满意了?”
“尚未……”赵尽欢得寸进尺道。
“那便最好。”柳江雪说,“夜深了,赵楼主还是早些离去吧。”
赵尽欢耸了耸肩,只得悻悻摸黑离开。平日原本连明彻夜的襟江楼,因赵尽欢等人的入住早早便熄了灯,好在赵尽欢早已在柳江雪的房间里适应了黑暗,也不至看不清路。
然而却依稀察觉到楼梯前有团黑乎乎的东西,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酒香。他凑近一看,正是魏将军坐在那里自斟自酌。
魏明见赵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