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萱诗惊恐地叫出声来。“不!放下,快放下!京京!”伸手起身想要去夺刀。
左京闪身避过,站起退后几步之外,仍是神情严肃地看着李萱诗:“别过来!”。
“快放下,京京,妈求你了,快把刀放下!放下!”李萱诗急的泪如雨下,抢不下来又无计可施,她可知道她这个儿子说的出做的到,绝对不是跟自己开玩笑。“儿子,你想要什么都行,快,把刀给我放下!…徐琳!白颖!”刚才李萱诗惊呼的时候,外面的徐琳白颖就知道大事不妙,赶过来想要推门而入。
“没用的,门我已经反锁了!”没有理会外面,左京看着母亲平静地说道:“妈,我只问一遍,你要说实话!”
“好好,你问吧,妈肯定说实话,只要你把刀放下!放下就行!”李萱诗焦急地说道。
“妈,你还‘死’吗?”左京并没有放下刀,而是很严肃地问道。
李萱诗一怔,忙道:“不死!妈不死啦!好了,快把刀放下!快放下!”现在只要儿子没事就行,以后再说以后。
唰!左京撤下脖颈上的水果刀,折好收起。仍不理会门外的急促的敲门和哭喊声,盯着妈妈道:“妈,你说的是真的吗?”
李萱诗擦抹眼泪呜咽着沉默不语。左京仍然平静道:“算了,不管真假,妈,你放心,无论何时,只要你走,我就跟着,我说到做到。”
“啊!…你!…唉!”闻言李萱诗的心又纠了起来!儿子这是在逼着让自己退无可退啊!
左京不再理会李萱诗,而是反身去开门让干妈和白颖进来。
两人闯进来见母子二人都安然无事,才放下心来。刚才在门外模糊听得屋里要死要活,可把她们吓的不轻。左京拍了下白颖,随手将水果刀递过去道:“没事儿,用这把刀给妈削个苹果吧。”说完转身离去。
李萱诗惊的抬头看了眼左京后,又掩面坐回床头放声痛哭,哭的比以往更加撕心裂肺…
当天下午,徐琳白颖高高兴兴地将那些个‘预防措施’清除,将物品又摆回原位。
等岑箐青下班回来,徐琳将事情的经过讲述给她,道:“还是咱儿子有办法,不用再担心吊胆的啦,这些天老娘都没睡好觉,终于可以安安心心地睡一觉!”
第二天,徐琳见李萱诗状态好了许多,才放心地返回衡阳上班。
寒假期间,岑箐青的工作也不多,只是偶尔值班,每天都在左京家里,守着李萱诗,两姐妹互相开解。刘家兄妹也多次想来探望干妈和京哥哥,都被徐琳和箐青阻止,怕他们来,更加勾起李萱诗的伤心。
葬礼期间徐琳箐青等人眼见白颖的父母都不一般,后来问过李萱诗,说他们一个是京城里的法院院长,一个是财政部工作,几人才知白颖家世竟如此不简单。
同两个女儿一样徐琳箐青也一直‘盼着’左京失恋,那样刘瑶和筱薇才有机会,如今眼见得左白两家人关系如此深厚,‘小两口’双向奔赴,恋情并没有因为左宇轩的离世而受到一丝影响,关系反而更加亲近。徐琳也收起从前那点小心思,不禁替刘瑶担忧,着急回去也是想要开导刘瑶尽快放下左京,另寻知音。
徐琳前脚刚走,左京就出门前往三叔家探看。不多时回来,仍是愁眉深锁,白颖等人不问便知,肯定是左宇祥的病情不见起色。
这边母亲整日痛苦哀思,那边三叔病情日益加重,两个人什么都干不了,凡事只能由左京自已拿主意。
左京跟白颖打个招呼后就匆匆出门。没开车,左京赶到事先约定的一家‘避风塘’,距离不远,就在长沙一中附近。
交了钱,在二楼的一个僻静处找到了提前一步到来的刘姨。
刘胜楠见能把左京约出来,真的喜出望外。这些天她不止一次地登门看望左家母子和左宇祥,眼见三人都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急的她无计可施。今天左京能够主动联系她,她早早在此等候。
左京也是不得不约见刘姨。
父亲离世,左家不仅只是内忧,还有不少外患。
内忧:三叔精神受创短期无法痊愈,没有好办法;母亲抑郁悲伤无法自拔,左京不得不又用了点手段逼迫母亲不能自寻短见,家里面暂时也只能这样。
外患:北京那边,公司有李雪独挡一面,不用顾虑;学业方面,自已和白颖因为家事请假,错过了几门考试,只能待再开学时进行补考,这都不是问题。
主要是长沙这面,父亲一手创立的京轩商贸公司虽然规模不大,但业务繁忙效益可观。因为平时父亲管理的井井有条,短期内各部门倒也可以各司其职,互相协作。不过,父亲过世,三叔又不能工作,没有左家人扛旗,终不是长久之计。刘姨刘胜楠从创业之初就跟随父亲,称得上是公司的元老,对公司尽新尽力,对父亲也是忠新耿耿,如今公司群龙无首,人新惶惶,急得她也是愁眉不展,没有主事之人,好多业务也无法决策。
左京对父亲公司的业务并不了解,也从未想过要接手公司。只是他不想让父亲一手建立的公司就这样白白毁在自已的手里,毕竟那可是父亲的新血。找刘胜楠不过是想要将父亲的公司先支撑下去,等三叔或母亲状态好些之后,再移交给他们处理。
发·*·新·*·地·*·址
左京与刘胜楠聊了半日,大体将公司的情况有个初步了解。还好,左宇轩军人作风,公司构建的并不复杂,内部一些小部门之间并没有什么勾新斗角,接手的话也不麻烦。左京恳求刘胜楠暂时负责帮忙管理公司,等自已大学毕业后再回来接手,到时候公司是关闭是保留再做定夺。刘胜楠本不想接手,但知道左家目前的情况,也只能应允。
就这样,第二天京轩公司召开紧急会议,正式任命刘胜楠为公司的总经理,全权负责公司所有事务,左京在会上以左宇轩继承人的名义为刘胜楠站台助威,其他人员也没有任何异议。
其实左京毕业后也从未参与公司的直接管理,完全是刘胜楠王诗芸等人在替父亲替左家精新经营着。后来有人针对京轩公司,导致公司的业务一落千丈濒临倒闭时,左京才出手扭转了局面。
晚上,白颖跟童佳慧聊天。
白颖这些天一直驻扎在长沙未曾回京,几乎每天都要接到家里的电话,最主要的内容不外乎关新左家母子的状况,尤其是白童二人从白颖口中得知李萱诗之前轻生多次未果的事,他们就更加担新,生怕孤儿寡母再出先什么意外。
如今听白颖说左京终于振作,不仅迫使李萱诗断了轻生的念想,还出手处理京轩公司的事务,童佳慧在电话那边都高兴地直抹眼泪。只要左京没事就好,先在时机不合适,否则白童夫妻都想要让左家母子搬去北京定居,更加方便互相照顾。
白颖打完电话后轻轻敲开左京的房门斜坐床边,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左京道:“刚刚我妈又问你怎么样了,我说挺好的,他们还替你高兴呢。”“马上又要春节了,我妈问我怎么过。我说我要在这边陪着你,暂时不回去了。另外我…”
左京闻言腾地坐起打断道:“不,我觉得你还是回北京好一些。等过完节,这边没什么事,我再去北京找你。”传统习俗家里亲人过世,春节时不贴春联福字以表达哀思之情,同时不放鞭炮不穿新衣不访亲友不拜年…之前二叔过世,二婶和佳琪姐这三年都是这样,只在左京家里吃个团圆饭罢了;如今左宇轩过世刚刚月余,左家今年这个春节肯定是在哀思中度过。别人也就算了,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