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卫生间,如果
需要洗漱,请到旁边的杂物间领取物品。我们用的当地产的香皂,不用花钱。」
「好的,谢谢你,我们先进屋休息。」沈渊冷静下来。
门关了,房间陷入宁静。
一张宽敞的大床,置在黑石砖地面上,墙壁铺着木板,挂着装饰性毡布。迦
纱轻吟一声,躺到床上,伸着懒腰。沈渊开窗通风,寻了张藤椅坐下,也不想动
弹了。
「真是累死了,我都多久没进健身房了,突然跋山涉水……」
沈渊叹息道:「房间里也没看到插排,手机没电,也没信号。真亏了我们还
能找到这个村子,但该怎么离开呢?他们有汽车吗?我好像没看到什么电器产品。」
走进卧室后,红发女孩点亮的灯盏,居然是煤油灯。
「如果是西伯利亚,气候不对,如果是东欧地区,语言更不对……」
迦纱躺在床上,喃喃地说:「房间里有点冷,是因为潮湿吗?」
刚进门就看到,卧室里居然有一座壁炉,只是熄灭着,劈柴堆在墙角。沈渊
站起身,拾了一根圆木,放进壁炉。但他没找到打火机,烧火棍倒是被搁在壁炉
顶部。
「你要是冷,我就去楼下找找,也许他们有火折子呢?」沈渊笑道。
迦纱是真的累了,进屋就躺下。她看着沈渊,目光温柔极了,有些羞涩地说:
「去吧,我先休息一下,准备洗澡。」
是啊,这竟是一间大床房。
恋爱多年,还未有过如此暧昧环境,沈渊不禁心神荡漾。
那是大学时期的事,沈渊在图书馆一隅,遇到昏迷的迦纱。为了治疗病榻上
的母亲,她读书之余,勤工俭学,最后把自己累倒了。此后多年,沈渊资助她上
学,并放弃了自己的考研资格,早早踏上职场。他一直坚信,自己必须能带给迦
纱幸福,才有资格迎娶她……
迦纱舒展着四肢,先将鞋袜脱掉了,然后取出一副拖鞋穿上。
煤油灯的光挥洒在她的身上,使乌黑的长发染上一层金色。脱掉风衣后,迦
纱内里穿着一条白色薄衫,显出苗条的身材。她的腿很细长,贴身牛仔裤勾勒出
姣好的线条。她在床上放松舒展着,一双白嫩的脚踏在床尾晃荡。
沈渊刚站起来,却发现视线模模糊糊,一阵忽如其来的眩晕。他的脑袋发胀,
说不清到底是兴奋还是疲倦,仿佛吸食毒品的快感和性爱后的贤者时间同时来袭,
浑身轻飘飘的。但沈渊尝试着走了几步,步伐却稳当得很,浑不似醉汉那般狼狈。
「可这股燥火……真的很热啊……」
隐约之间,沈渊奇妙地发现,似乎有一股炙热的气流在他的小腹盘踞,不但
温暖了身子,更让他性奋了起来。
「我这是……勃起了吗?」
沈渊感受到下体的变化,顿时更加窘迫了。好在迦纱刚刚歇完,正起身从衣
柜里取出浴巾,没有看到他的窘态。「沈渊,壁炉燃火的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我去洗澡了,大约半个小时吧,看看他们热水烧得怎么样。」她温柔笑道。
沈渊点点头,看着迦纱推门离开了卧室。
房间安静了下来,窗外夜色浓郁,凉风吹拂。沈渊看了眼空荡荡的壁炉,随
手又拿了两捆劈柴,放到了壁炉中。夜间气温下降,湿气浓重,的确需要篝火取
暖。
「欸?这是什么?」
沈渊刚直起腰板,突然在壁炉的一条石缝里,发现了一张照片。那是一名棕
黑色长发,颇具贵妇姿容的女郎。沈渊注意到,这应该是一张情侣照,但其中的
男伴已经不在照片上了,照片被撕掉了一半。
毕竟是间客房,沈渊猛地想到,这该不会是上一波客人留下的吧?
*** *** ***
「你好,娜塔莎。」
沈渊来到楼下,「有打火机吗?」
肉香源自厨房,娜塔莎还站在吧台,她低呼道:「打火机有的……你们是要
燃壁炉吗?我马上给您找一下……不好意思,因为日子还早,我们都适应了当地
气候……」
沈渊却是见到,橱柜摆放的都是当地酒,玻璃酒瓶贴着标签。「你们这里,
有多少人口啊。」他问道,「这附近还有其他村镇吗?」
娜塔莎低头搜寻片刻,递来一枚打火机,笑道:「我们村子不大,也就是几
百号人,跟外界也没什么沟通,自给自足倒是够了。但我估计,你应该不会习惯
这里的生活,太原始了吧。」
沈渊接过打火机,终于有当代文明的产物了,而且真是俄文。
忽然间,他感到一阵恍惚。
这莫名的斯拉夫字母……
居然有些熟悉?
「你们有村委会吗?」
沈渊决定问个仔细,「或者说,当地政府之类的?」
木制的乡间酒馆,杯盏交错,桌凳碰撞,音色沉闷,氛围新奇。楼梯旁的醉
汉打着呼噜,光头大汉仍在桌前品酒,并与同伴对话。沈渊的手拄着吧台,蹭着
浅色原木,旁边墙壁的煤油灯,火光缭绕。
「没有您说的那些……」
娜塔莎怯生道:「只有一座城堡,是我们领主的居所。」
一时间,沈渊怀疑自己听错了。
「城堡,领主?」
「对的,我们的地主……这座村庄就是他的领地。」
娜塔莎浅浅笑道:「对于你们中国客人,大概很新奇吧。但在我们欧洲,很
多土地并不归国有,而是私人所属。只是现如今,大部分的面积都很小了,或者
只是些农场。能像我们这样,仍保持着中世纪风格的村庄领地,确实不多见了。」
看来,还真是欧洲!
沈渊惊疑之余,也总算放心些许。村庄或许闭塞,生活或许落后,却依然和
文明世界有所联系。但他们为何说的都是中文?自己又为何会来到这里?更多信
息仍旧是迷,需要今晚一并解答吗?
「谢谢,娜塔莎,那我就等晚餐做好了。」
沈渊礼貌地谢过她,转身走向餐桌。
「你啥事?」
男人放下酒杯,面色凶狠。
这汉子虎背熊腰,撸着袖子,手臂结实有力。他的光头是灰白色,泛着青筋
纹路,脸上斜着一道疤痕,看着委实可怖,仿佛活生生的丧尸,嗓音更是含混低
沉。
「你好,交个朋友?」
沈渊友善地说:「我叫沈渊,你怎么称呼?」
「萨卡斯基。」
光头大汉冷声道:「有啥事情,尽管问,俺回答。」
看来男人是面恶心善,沈渊放下心来,温和地说:「谢谢你们的收留,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