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地说道,全然没了前几天在白清清家里怒火攻心的样子。
“我……我不是说这个!”许钟铭嘴唇颤动,举着手机的手都有些发抖。
“那你是什么意思?”
“冰箱……冰箱里的钱,是怎么回事!!”
许钟铭一说出,就感觉有苦难言,他发现辜临渊已然占据了谈判的绝对优势地位,辜临渊完全可以说成那钱是送给表妹的,而不是对他这个新任局长行贿,自己也毫无理由替小欣回绝掉这些物质利益,因为他和小欣在法理上没有任何关系。
不出许钟铭所料,辜临渊也是这么答复的,“我妹妹现在身体不好,我想给她一点零花钱补补身子,怎么了?”紧接着,他又说,“哦……你心疼了?那你倒不如问问,是谁作贱了她的身子?弄到了这番地步?”“……”许钟铭无言以对,只能痛苦地揉脸。
辜临渊似乎还不想放过他,继续嘲讽道,“明明是个官,还弄不到几个钱,弄不到钱就算了,就这还玩,一次还玩两个,比你官大的恐怕都没你玩得花吧?呵呵,我妹妹也真是惨,怎么就心甘
愿跟你这种没油水的家伙呢……”“你……你……噢……啊……”
一向引以为傲的清廉作风被电话那的男
贬得一文不值,许钟铭倍感侮辱,额
上青筋
起,但他脑子里一片混
,完全找不到反击的点,只能磕磕
地不知所云。
“算了算了,既然小欣真心喜欢,那你这个' 妹夫' ,我就勉强认了吧。对了,你今晚或者明晚有空
么?我老板想请你吃个饭。今天好像稍微有点晚了,但你要是有心的话,我和我老板也会奉陪。”
“就今晚,在哪里?”许钟铭吸一
气,答应了下来,伸
是一刀,缩
也是一刀,他没有心
再拖一天。
“我会派来接送你,要喝酒哦。”说完,辜临渊挂断了电话。
……
清游轩酒店的包间内,王钰和老蔡二恭候多时了,辜临渊领着许钟铭进了房间,二
站了起来。
说来也巧,这间包房正是当初辜临渊与侯兆霖和解的那一间,辜临渊闪过一个念,便大手一挥,对服务员说,“你好,帮我们加一份帝王蟹。”“咋啦?还加菜呢?”蔡叔疑惑地问道。
“嗐,许局长喜欢吃这个,加一份呗。”
“我……”许钟铭莫名其妙,一脸狐疑地望着辜临渊。
“没事,吃不掉就打包嘛,给家里吃呗。来来来,坐吧。”辜临渊挪开椅子,请许钟铭
座,然后对王钰和老蔡说,“我来正式介绍一下吧。王总,蔡叔,这位就是许局长。许局,这位是王总,这位是王总的秘书,蔡叔。”辜临渊介绍道。
“两位好。”
“许局长好,幸会幸会。”
公式化地寒暄了一番,四落座用餐,辜临渊就帝王蟹的养殖和烹饪为切
点,与三
侃侃而谈,慢慢地,气氛逐渐热闹起来。
这三没有像许钟铭预想的那样聊一些敏感话题,只是唠家常,似乎完全就是很平常的应酬。原本闷闷不乐的许钟铭在一杯杯酒水下肚后,也逐渐愿意多说话了。
一个半小时后,众酒饱饭足,许钟铭摇摇晃晃地告辞,辜临渊拿着打包好的帝王蟹送他到楼下,对他说,“你放心,你和我妹妹的事
,我不会告诉任何
。相对的,以后业务上要请你帮忙的时候,也麻烦……高抬贵手。”“唉……”许钟铭长吁一
气,点了点
。
事到如今,许钟铭只能说服自己,辜临渊拉他下水的行为只是偶然得知了他身份后的借坡下驴,他不敢进一步去质疑什么,娇妻美妾的幸福生活得来不易,' 信任' 的地基不能轻易抽去。
而辜临渊这边,小欣名下的别墅是从王钰名下划过去的,冰箱里的钱也是王钰让塞的。辜临渊声称只要对白清清的表妹间接行贿就能拿下许钟铭,但王钰也不是笨蛋,这里已经漏了
绽,不可能完全保密。因此,辜临渊在心里默默祈祷王钰不要过问。
送别了许钟铭,辜临渊回发现王钰和老蔡
正向他走来。
“得不错,还以为你搞不定了呢。”王钰看起来心
很好,脸上难得地挂着笑容。
王钰是想利用侯兆霖和组织科的报,提前拉拢尚未升迁的官员,否则,官员正式上任后,拉拢的成本会成倍上升,或许还要和别的公司竞争。辜临渊压着期限完成了任务,让王钰很满意。另外,之前花重金搞好关系的苏博群也并未落选,而是升任了生态环境局的局长,将来也大有用途,可谓双喜临门。
辜临渊笑笑,对王钰说,“王总,我想,以后和许局长关于业务方面的联络,就都给我,可以吗?”
王钰点点,“嗯,好,你搞定的,就都
给你去联络吧。现在业务扩得越来越大了,我也没那么多
力。”
老蔡笑着也夸奖了他几句。
王钰说,“行了,等我手的事搞定了,还要你去
别的。这两天你休息一下,到时候我让老蔡联系你。”
“是,王总。”
……
告别了大老板,辜临渊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去了一家酒吧。
“买醉”这个词天生和辜临渊没有半毛钱关系,但他此时此刻就是需要这样的一个环境来抒发内心极其复杂的感。
坐在吧台上一杯接着一杯不停地喝,胃里火辣辣地疼,脸上愁眉不展,全然丢掉了先前趾高气扬地嘲讽许钟铭,以及在饭桌上谈天侃地的样子。
他心中无比愤懑,又一次失去了喜至极的
,这一次是自己为了功名利禄亲手送走的,这种做法和侯兆霖又有什么分别呢?
看着隔壁桌的男谈
说
,他越发觉得寂寞,脑子里思绪万千,不由得回想起和唐矜依谈校园恋
时的青涩美好,再想到拥抱着小欣时治愈般的温暖。
和小欣短暂分别的时间里,辜临渊找了很多做
,但都是机械般地亲吻抚摸、
、
,始终都找不回和小欣在一起时的那份快乐,他感觉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体验
的能力。
“是不是我这个,注定不配拥有
呢……”想着想着,辜临渊愈发对坐拥两大美
的许钟铭感到嫉恨,但为了小欣着想,他还不得不替他嫉恨着的那个男
保守秘密,实在是憋屈至极。
忽然,他想起那天告别时,白清清突然冒出的那句鼓励的话,他当时没懂,现在才悟出了些什么。
尝试着代白清清的视角,辜临渊发现,这个
确地把握了每个
的软肋,如同玩弄提线木偶一般,将每条线纠缠,互相碰
撞、又互相掣肘,还不玩出死结。她在局里,又在局外,付出了最小的代价,收获了最大的利益。甚至,辜临渊还不得不成为他们一家四的保险栓。
他越想越神,细细地复盘整件事的经过,回想着白清清每一句话是真是假,每一个举动又有何
意。
……
恍惚间,一阵悠扬的音乐响起,听起来似乎是一首老歌,唱腔不同寻常,但越听越有味道,而且很耳熟,
“不要再想你不要再你
让时间悄悄地飞逝抹去我俩的回忆
对于你的名字从今不会再提起
不再让悲伤将我心占据……”
“这什么歌,谁唱的?”辜临渊始终想不起这是谁唱的,便开问吧台对面的调酒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