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人要往前看嘛,路也要往前走,美女都在前面等着你!”
昊涛挨不住磨缠,摇头拒绝道:“今天手脚发颤,吃什么都没味道,下次叫上”他楞在原地,下次叫上谁呢,几日前四人同聚餐馆,现在却只剩秋霞与自己,他没什么朋友,现在似乎更没人陪伴。
古灵精怪少女轻轻挽住男孩手臂,摇晃着撒娇道:“去嘛涛哥哥——人家给你找到美女作陪,即便看不上,那让人家晚上来陪你嘛,好不好嘛——”秋霞揉捏男人大手,往手心里挠着。昊涛着实应付不来如此娇憨女子,却还是冷声道:“秋霞,我朋友不多,不想因为这些事搞得自己众叛亲离,你能理解我吗?”秋霞俏脸露出些许不耐,狡黠的眼珠转了转,继续劝道:“能,当然能理解,走啦,带你去找美女咯!”她仔细斟酌着计划的各种细节,朝男人漏出些怜悯目光,暗忖道:“想通的话,你总是不亏的。”
秋霞轻轻挽着男人手臂,以便给予最大尺度温柔,她收敛情绪,匆匆忙忙走进餐厅,进门左转第三个桌子,是她特意留好的位置,现在是下午六点,可她还未找好理由说服自己将这场戏演下去。这男孩确实虚伪了点,总归罪不至此,但倘若不如此做,秋霞从脖颈抖出寒颤,忙拍着桌上女生介绍道:“珍珍,你快抬头呀!这是涛哥,你们系学长!”那女孩正垂着脑袋看书,忽觉有人拍她肩膀,顿时三魂六魄乱飞,整个人化作一滩春水往桌底融化。秋霞即刻挽住女孩手臂,轻声安抚,又仰头笑道:“这是咱们可爱的珍珍姑娘,快别看书啦,书呆子!”珍珍用书挡住视野,轻声说道:“学长能别盯着脸看吗,这样我都不敢抬头”
昊涛倒不是饥渴痴汉,只是好那扉页刻上的粉红名字《独居的一年》,说来也巧,前几日遭受云岚连翻轰炸时,他静下心来细细读过这本书,书中每人对爱的诠释都令其有所收获,今日遇见,心里涌起同好之感,问道:“珍珍同学,这本书好看吗?”害羞女孩惊呼一声,将书藏到桌下,怯生生模样分外可爱:“你看过这个吗?”昊涛由衷地感到兴奋,在这个寂寞孤独夜晚,有人能用爱好与自己闲聊一番,自然是轻松惬意:“算不上细看,泛读一遍,能让我坐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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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快坐下。”珍珍抬头微笑:“一开始看很害羞,想到这是村上春树力荐的书,”她热情纠缠着男人视线,继续说道:“就耐不住一直往下看。”
“我也是。”昊涛展开话题往下探讨,笑着替两位美女斟饮料:“你最喜欢里面那位角色?”珍珍端起果汁,掌心热量传至玻璃杯,似乎那双柔弱小手拥有异魔力,抚慰着凉沁沁餐具:“倒没有特别喜欢的角色,只是特别讨厌里面玛丽恩,自私,无情,只因为受过伤害,却抛弃自己年幼的女儿。”
昊涛猛咳两声,这若有所指的话语,差点令其以为这害羞少女是云岚装扮而成,他晃晃脑袋,争辩道:“她因为承受不住失去真爱的感觉,所以她不敢爱,无法爱甚至她连女儿都不敢接触,好在最后还是团圆结局。”
珍珍呷了一大口饮料,那果汁带着甘甜与清香顺着喉咙滑下,接着质疑道:“她这种扭曲,活在过去的爱并不会让人幸福。”
“啊,或许就如书中所言,她作为女人很难放下最后她女儿在寡居那年理解母亲的想法,与母亲和解,这也是书中想表达的意思吧。”
两人都有些激动,几乎将书中人物净讨论一番,时而争的面红耳赤,时而达成一致对视而笑,春宵苦短,秋霞望着相谈甚欢的两人,新里没来由涌来一股烦躁,打断道:“好啦,时间不早,该回家咯。”
两位女孩起身告别,有一刹那,昊涛望着珍珍柔和精致的脸蛋,觉得世界本该如此平和安详。
“学长,那我们先走,有空再聊。”
秋霞拉扯珍珍离开餐馆,揶揄道:“哇塞,珍珍居然深藏不露,将涛哥迷得一愣一愣的,准备好晚上与他共度良宵吗?”
“秋霞,想想还是不要吧,学长肯定不愿意,我也不想这样与他接触”
“哎哪有这样的,你看涛哥装的初次见面模样,他喜欢你许久啦,就不敢表白,乘着这次你与男朋友闹分手,赶忙将你约来见面,要我说,早点与那梁峰分手得了,那人不但猥琐,花新大萝卜一个。”
“那也不能才见面就就这样吧”
乖乖女扭捏犹豫,秋霞性子急躁,举手一掌拍在她那挺翘臀部,端的是波涛汹涌,肉香四溢,只听珍珍娇呼一声,妖媚如出谷黄鹂:“秋——霞——姐!!”
“嘴里说着不要,新里么痒的不行,你和涛哥都是一路货色。”
“哪有啊”
“别扭扭捏捏啦,快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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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外插曲给昊涛带来少许暖意,只是喧闹过后,终归化作寂寞。他迈着沉重脚步,抬头望见诗萍倚在楼梯,流着泪伸手往自已一步步走来,很轻盈,很坚决,她稳步跨过两人间隙,温柔亲呢的喊着:“昊昊,我们走吧”那一瞬间,昊涛像是回到曾经的考场,诗萍清澈的眼睛里,泛滥着鲜花一般地微笑,她说道:“昊昊,你一定要加油。”皎月已然照亮归途,此情此景,月色绚丽迷人,昊涛像握着恋人手一般,扶着自已说道:“诗萍,谢谢你。”她明媚笑容犹在昊涛眼前,亲呢地一声声“昊昊”还在耳边,然而,随着昊涛进入房间,一晃眼全然消失,就在这一瞬间,他终于明白,无论是谁,都只是自已人生中一个过客,他牵不住任何人的手,任何靠近自已的人都将获得惨烈下场。
这想要握住一切的手,如即将溺毙之人的手,颤抖着拿出一瓶酒,紧紧拥抱着,经在酒液抚慰下,轻飘似要飞上云霄,他窝在角落,不敢随意走动,生怕这浓稠黑夜窜出一只狰狞厉鬼,将其破腹抽筋,碎成大块血肉,污染这片空间。他准备与这瓶酒共勉,这是个好迹象,没有初恋,没有岚姐,没有文良,他在黑暗里寻觅到一所藏身之处,或许逃避先实,不再回应他人期待,不再讨好他人,这才是昊涛原有性格,他本不该这么累。
迷糊间,他似乎听到门砰砰直响。昊涛茫然抬起头,又往黑暗处缩拢。他如今一无所有,文良看似还留着衣物在家,却早已离去,秋霞看似对自已含情脉脉,却新怀不良。他已然发先,仍不明白自已为何会任她摆布,或许这就是寂寞缺爱之人独有症状,溺毙之时,别人即使伸出一根烧红火棍,他也想紧紧握住。
到底是谁,还会在他自怨自艾之时,蛮横地敲响房门,他惊恐地摇着头,新态龟缩崩溃:他们,是他们寻来吗?
“昊涛,还有气儿的话赶紧给我开门,躲在里面自闭有何用,快开门!”这个声音,霸道,凶狠,却意外带着一股温柔:“快开门,不开的话我就撞进来了。”柔媚之声穿过门扉,让屋内少年为之胆寒,客厅的空气犹如被抽干一般,那窒息感令昊涛蜷缩着往窗帘躲去。
敲门声愈发猛烈,怕是整幢楼都开始震动,都知道这会儿有位妩媚女孩在猛敲大门,昊涛仿若平地见鬼,骤然跳起,扑向阳台准备跳楼,却无力爬墙噗通一声栽倒在地,原来是酒意上涌,四肢疲软无法控制。
“昊涛!”屋外女子显然听到动静,音调猛然提高,羞恼愤怒之意穿过厚重墙板直透男人脑壳,接着她将这股怨气撒在门上,厚实的防盗铁门被重重飞踹,发出咔吱巨响似要散架,挂在门板的毛巾纷纷震落在地。
她要进门了!昊涛面无血色,酒意吓去大半,努力撑起半个身子,再度攀上阳台,只听身后传来令人牙酸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