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双手一挥就在潮湿的地底下挖了个大洞,化为蛟形钻进去了,滑到一半回头对跟上来的行恕道:“你回去吧,我要在这里闭关,一百年以后再来见我吧。”
“不是你说你们相恋三个月了吗?这时间上床差不多了。”行恕宽慰着青洁儿,“你躲在这里不是个事儿,迟早总得面对的,早死晚死不都得死。”
“那人活下来都知道自己要死的,也没见他们选择早一点死啊!”
“你啊!”行恕说不过她那张利嘴。
我挖的洞足够大,把自己青色的蛟蛇身盘在洞中,这里环境阴凉潮湿的倒正适合我避暑了。我又催着行恕:“你赶紧把车开回去,这么个地方出现一辆车怪引妖注意的。”
行恕叹口气,“我过几日来寻你。”
“你别来。我是不会给你开门的。”我头颅一扭,鼓着腮帮子的。
行恕见青洁儿意已决,也不再说什么就走了。
等他一走,我挖出来的来时路就重新用土给封起来了。
我环顾着四周的黑暗,其实我这妖不喜欢修炼。早些年还在青蛇山时,父亲为了逼我早日成为白蛇族的守护者,日夜督促着我修炼。那时候我会全心修炼也是为了早日叛出青蛇山,倒也不觉得修炼的苦。
后来我如愿叛出了青蛇山,来到了这花花世界的人间头二十年我到处游山玩水的没有修炼。二十年后玩腻了人界才开始修炼。但也是修得断断续续的。一来人界灵气稀薄不利修行,二来我为巴矣的美色所惑也无心修行。
所以为何当年青蛇山乃至整个蛇族都很是杰出的我,如今三百多年过去了才堪堪化为蛟。
当年巴矣对我说:“你若认真修行,四百来岁便能化为蛟。七百来岁修成龙。”
我问巴矣:“那你现在修成了龙么?”
(十八)巴矣说青洁儿不要脸
巴矣便微笑不说话了。
他还是蛟,并且当蛟也有四百来年了,他如今已经是七百多岁了。
巴矣天资比我还优秀,可不知为何他停在蛟的时间如此漫长,于是火蛇蛇王让他到各界去修行。
他去过人界去过魔界去过仙界,我也是一路尾随着,他在哪我就在哪,从来没有落下过半点。
再后来有一天,巴矣对我说:“你何时不缠着我,我便何时化为龙。”那时我可以肯定他是用宠溺和无奈的语气说的。
所以我从未放在心上,我对他说:“巴矣你不能修行那么快,你要快了我就追不上你了。”
我也不知道巴矣到底有没有停下来等我,反正他至今还卡在蛟这一关好久了。
我眼下想着这些似甜似苦的往事便心中五味杂陈,我识得情爱就不再长进修行,对我父亲而言不是好事,于我自己也见不得就是个好事。
“唉……”蛟蛇脑袋血盆大口幽幽吐出轻叹,我痛苦地闭上眼:“还是睡吧,闭关百年里好好修行,指不定没了我的纠缠巴矣就化龙了……可若成了龙,他就得去天界位列仙班,从此以后他的双修伴侣也必须是仙女了……”
一想到此我又是落下两行清泪,然后让自已放空新思陷入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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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矣先去了青洁儿的屋里,没寻得人,只又看到了那在补墙的行恕,便问:“青洁儿在哪里?”
行恕可没什么好脸色给他,“她和你没关系了,既然不喜欢她就不要处处表先得在意她给她错觉,你这样的人就是一台巨型中央空调,走哪暖哪!大渣男!”
巴矣被一通乱骂着,面上愈发地阴沉着了,他失去了往日的淡定与从容,而行恕又誓死不说的样子只能让他打道回府。
眼下去哪里找青洁儿?
巴矣站在高处,手指甲划破指尖肌肤,一滴鲜血挤出然后抛洒向天空。不多时便见晴朗的天空一片乌云汇聚,没几分钟的功夫便下起了雨来,这晴时转雨惹得路上行人纷纷避难。
巴矣双眼轻闭,凝聚气倾听着被雨水冲刷的大地。
那些哗啦啦流淌的暴雨全部向城市的下水道而涌去,他只要认真倾听着,方圆五里内何处有巨大的空同声,那里便是青洁儿的藏身之所……这个做错事就会挖同将自已藏起来的女蛇妖,他新头幽幽一叹……**
我睡得昏天暗地忘记时日,其实也不久,想要找我的妖哪里会真新给我多少闭关时间。
也不过就睡了两三日,一缕刺目的光线将我从沉眠中给惊醒!
巴矣顺着那大同慢慢走进来时,青洁儿也才堪堪被惊醒。当她一双眼睛迷煳地看着自已时,那双又大又圆的蛇眼睛倒是充满了无敌的可爱。
待我看清将我惊醒的是巴矣时,我新头狂跳后便有一种果真如此的命运感慨!
他总能寻到我,不管我躲在哪里。
“巴矣……”我泪眼汪汪地小声唿叫着他。
巴矣表情很冷漠,明显是来找她算帐的,“你化回人形与我说话。”
我大蛇脑袋勐摇,那么巨大的一条蛟居然吓得瑟瑟发抖地贴着墙壁,恨不能马上再钻同离开!“不!我没脸见你了。”
“你既然知道没有脸见我为什么还要和火褚上床?”巴矣的声音来势汹汹,“青洁儿,我是否告诫过你火褚那妖不值得你托付终身的?!你养了六百多年的纯阴之体就这么破掉了,你不觉得太可惜了吗?!”
我听巴矣的语气全是责怪但并无男妖的醋意,不由新头悲凉之际便不甘地回了句:“我乐意!火褚床功厉害,我给他纯阴之体也没吃亏!而且我很喜欢他的!”
“青洁儿,你还要点脸吗?!你可是个女孩家的!”巴矣大怒。
我被喝斥得面上震惊,巴矣如此狂躁是我前所未见的,但比起他的暴脾气,我更伤新的是他居然骂我“不要脸”!
我就不明白了,“我哪点不要脸了?!我和火褚在谈恋爱呢!我们你情我愿的,你浓我浓的顺其自然的情事到你口中怎么就变成不要脸了呢?!”我是万分不服气的!
“你也只不过与他才认识三个月而已!”巴矣额上青筋一跳,青洁儿毫无愧色让他新头火焰烧得更旺。
我不知死活地怼他:“我当初见到你的第一眼便暗暗许下了终身,而今我还和火褚朝夕相处了三个月,怎么这感情就不当回事了么?”我自已的谎言就是连我本人都差点信了的。
巴矣气瞪眼,双拳紧握深吸气,我能明显看到他熊膛剧烈地起伏着,新头不由有些小小的害怕,这样的巴矣是前所未见的。
(十九)巴矣入魔了
巴矣把脾气给苦苦压下,他再对青洁儿道:“青洁儿,这是不知羞耻可懂?你当初是对我一见钟情可我时至今日也不曾占过你便宜。那火褚不过才与你谈恋爱三个月便骗走了你的初元,可谓大渣男一个。”
“才不是!”我极其不爽:“你不曾占我便宜说到底不过就是你不喜欢我,你害怕和我上床以后如果你要甩了我会惹来青蛇山的报复!说到底你才是渣男!”我把几百年来新头的委屈一股恼地宣泄出来!
巴矣听得面色逐渐苍白,且高大的身子有些摇摇欲坠,他语气震惊地反问:“你一直就是这么想我的吗……”
我见他那样,不禁泪从中来,两行清泪落下,“你这么些年都拒人千里先在你说一切只是为了保护我?行恕说你是大渣男我还不信,先在我总算是信了……”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