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灯子一起住喽。」
闻言,一美学姊闭上双眼,竖起食指左右摆动。
「啧啧啧!这可不行喔,鸭仓,你这样就没有这个同好会第一帅哥的派头了。平安夜拖著女朋友去开房间,是平凡无的男人才会做的事情吧?要是你在学弟妹面前还这样,不就帅不起来了?」
「那我该怎么做才好?」
「两张住宿券都给灯子喽。今天对你们两个来说会是值得纪念的一个晚上,在这种日子把主导权交给女朋友也没关系吧?」
鸭仓凝视了一美学姊好一阵子。不过……
「反正结果也不会改变。好吧,就让给灯子。」
这么说著的他退后了一步。
换成灯子学姊站到一美学姊面前。
「真不愧是鸭仓,有男子气概耶。」一美学姊露出贼笑。
「那么,这个住宿券就两张都送给灯子了。请大家掌声鼓励!」
她如此表示,把住宿券递给灯子学姊。
感觉大家拍手时都有些漫不经心。
「说起来,灯子,你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在大家面前说吧?」
一美学姊这么说著,把麦克风递给灯子学姊。
灯子学姊默默地接下麦克风。
这样的发展让大家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开始了吗?」抱持兴趣凝视起她。
灯子学姊低著头一阵子,终究还是抬起脸来。
「有件事,我希望大家能听我说。」
然后她看向我这边:
「一色,你来这里。」
一瞬间,全场陷入宛如时间静止的氛围。
我瞄了果怜一眼,她露出「搞不清楚状况」般的表情。
「为、为什么要叫阿优?」
我毫不理会讶异地这么说的果怜,就这样走至灯子学姊身边。
我跟灯子学姊并列,站在大家眼前。
灯子学姊又一次开了口:
「我,樱岛灯子,今日此时此刻在此宣告,终结与鸭仓哲也的交往关系。」
会场一瞬间陷入静寂。
我斜眼一看,发现连鸭仓都睁大了眼睛,哑口无言。
灯子学姊趁这个机会把麦克风递给我。
接下麦克风的我也清晰明瞭地说道:
「我,一色优也一样,今天此时此刻在此宣告,终结与蜜本果怜交往的关系,就此不相往来!」
听见我这句话,直到刚才依旧一片静寂的会场开始嘈杂了起来。
「欸,是怎样?在讲什么啊?」
「那两人是什么状况?」
「发生什么事了?」
「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讲?」
各处都有人异口同声地低语著同样的疑问。
此时鸭仓首次有所行动:
「喂,灯子,你这家伙在讲什么!」
就在他这么说而想要靠近灯子学姊之际……
「你别过来!」
灯子学姊严厉的话语让他的动作停下。
「哲也,你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吗?」
尽管样貌狼狈,鸭仓依旧回了嘴:
「什、什么事?我哪有做什么?」
「做了那种事情,还想让灯子学姊说出口是吗,鸭仓学长?」
说出这句话的人是我。
「什么?」
「我在问你是不是想让身为女性的灯子学姊全盘托出你做的好事。」
「你、你在说什么?」
「那就由我来代替你说吧。鸭仓,你这家伙跟曾经是我女友的蜜本果怜劈腿!」
会场内一阵嘈杂。
不对,是涌现前所未有的轰然骚动。
只见鸭仓的表情和动作都僵住了。
正值此时,别的方向传来了歇斯底里的高音惨叫:
「你骗人、你骗人、你骗人!果怜才没做那种事!」
我转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站在那里的是拚命辩解的蜜本果怜的身影:
「果怜根本没有劈腿!这是真的,大家要相信果怜!」
看见她声音颤抖地拚命叫喊的姿态,不知情的人应该会相信她的说辞吧。
「骗人的家伙是你!果怜!我可是有确实掌握到证据喔!」
「证据是什么?」
这女人打算装傻装到底吗?
「十月下旬的星期六,果怜的生日。你到傍晚都跟我待在一起吧?可是那天晚上,你跟谁待在哪里?」
果怜的目光瞬间游移了一下。
「那、那种事情谁记得啊?早就忘记了!」
「那就由我来说吧。当天晚上你在鸭仓学长那间公寓里,一整晚都在。这件事情我跟灯子学姊都知道。」
周围传来「咦~~」这样的声音。
几名女生以叱责的目光看著果怜。
「不对!才没那种事!」
果怜随即以蕴含恨意的目光瞪著灯子学姊。
「阿优被那个女人给骗了啦!果怜知道喔,那女人之前就在打量阿优了!」
听见她这么讲,我的愤怒倍增。
「一直在骗我的人明明是你吧,果怜!那天晚上,你跟鸭仓学长一起进入他房里的那一刻,我跟灯子学姊可是都看在眼里!连照片都有!」
不过果怜一点也没有退缩。
「那时我只是在学长家喝个茶就回去了!」
「喝茶需要喝上好几个小时吗?喝到连末班电车都过了!」
直到刚才都仍展现逼真演技的果怜,第一次有所动摇。
「果怜并没有打算那样……都是被灌了酒。结果回过来……就那样了……对,果怜是被逼的!不是果怜的错!果怜没有做错事!」
这家伙竟然这样讲!
就在我这么想的同时,鸭仓大喊出声:
「你这家伙在乱讲什么!」
不过我毫不理会鸭仓,而是对著果怜这么说:
「这么难看的辩解省省吧!还有其他证据呢!我有你跟鸭仓在即时通讯平台上的私讯来往!」
我让手机显示果怜跟鸭仓的通讯画面,并举到果怜眼前。
看见那画面,果怜的脸色变了。
同样看著那些内容的女生们也异口同声地叱责起她。
「那个是……」
「不会有错了。」
「真的跟鸭仓劈腿……」
「好糟喔,居然一直都在欺骗一色?」
「而且还摆出那种态度。」
「真难以置信!」
「做到这种地步还算是人吗?」
不知道是听见了这些声音还是没听见。
果怜的表情逐渐一百八十度大翻转。
叫喊出来的嗓音也跟刚才都不一样了:
「你怎么有脸擅自偷看别人手机!大烂人!真难以置信!你这男人的行为才是最恶劣的!臭跟踪狂!恶心、恶心透顶!去死一死啦!」
果怜摘下先前那张「装乖」、「可怜的牺牲者」的面具,依循本性,宛如恶鬼般地大声叫喊: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