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里,童晓芳开始伸展,滑行。原本祥和平静的歌声,却被她演绎出勃勃
生机。肩头的轻纱轻轻随着她的滑行飘起来。然后,她倏然转身,开始倒退着滑
行,两条修长的手臂,肆意地在身体两侧舒展开来,仿佛是一对玄冰凝成的绚丽
冰翼。
「卉卉……」霞儿轻轻拉了拉洛卉卉的手,想说什么,却发现洛卉卉那两只
弯弯的笑眼也正痴痴地望着冰场中心的童晓芳,眼圈有些发红。
于是,霞儿也不再说话,只是把身体轻轻倚在冰场的玻璃防护墙上,专心地
看这个自顾自地沉醉在自己的冰雪世界里的短发女郎。
「……
T''''wsgrcethttughtmyherttofer(如此恩典,使我敬畏),
Andgrcemyferreleved(使我心得安慰)。
howprecousddthtgrcepper(如此珍贵,恩典临现),
thehourfrstbeleved(当我初蒙恩惠)。
……」
童晓芳的速度开始加快,仿佛是一团蓝色的冰影,一下子从霞儿和卉卉身边
掠过。她随着歌声起跳,然后凌空旋转,落地的时候,冰刀与冰面接触,扬起一
缕星尘般的冰屑。然后,她起跳,身体在空中旋转了五百四十度,落地的时候,
冰刀擦过冰面,刨起另外两团冰屑。
「霞儿,你知道吗?我很多年没看过师姐穿着这一身跳这首曲子了,虽然不
是当初的那套动作,但是我也感觉和做梦一样……今天,我知道她是故意的。」
卉卉忽然吐了一口气,「知道吗?来以前,她问我今天我爸在不在,我说不在,
显然松了一口气。」
「洛叔叔?」
「嗯……从前著名的双人滑国家运动员,也是童师姐的花滑教练。」
「……
Throughmnydngers,tolsndsnres(穿越惊险,经历悲伤),
ehvelredye(我们早已出航)。
T''''wsgrcethtbroughtussfethusfr(恩典庇佑,一路平安),
ndgrcewllledusho(照我返回家乡)。
……」
冰面上,童晓芳的身体时而蜷缩,时而舒展,忽然,她把双臂张开,挺起前
熊,一条腿高高地向后抬起——她精致的清丽容颜与冰面泛起的萤萤冷光交相辉
映,让霞儿感觉她的脸庞有些模糊,却罩上了一层圣洁的光。
「TheAmzgPrcess……」她听见旁边的洛卉卉低声喃喃了一句,「传
说中的异公主是从冰上诞生的,但我真没想到,她今天会回来……霞儿,师姐
对你真好,弄我都有点儿嫉妒了。」
「谢谢……谢谢你们。」霞儿揉了揉有些发红的鼻头,稍稍偏过脸去擦了擦
眼角。她努力地睁大眼睛,去看在冰场中心开始高高从身后抬起一条腿,用手抓
住冰刀开始做贝尔曼旋转的童晓芳。
霞儿很想看清楚她的动作,但是眼睛却越来越酸,而那团冰蓝色的影子,逐
渐眼前开始模糊,耳边却只有空灵的歌声继续。
「……
henwe''''vebeentheretenthousndyers(我们纵然,经历万古),
Brghtshgsthesun(阳光依然璀璨);
e''''venolessdystosggod''''sprse(我们日日,感念主恩),
Thnwhenwefrstbegun(就如以往当年)。
Amzggrce,howsweetthesound(异恩典,何等甘甜),
Thtsvedwretchlke(我的罪已赦免)。
Ioncewslost,butnowI''''mfound,(前我失散,已被寻回),
sbldbutnowIsee(我目已盲,却终得看见)。」
歌声止歇的时候,霞儿感觉到有人轻轻把她拥在怀里,那股温柔的体香,她
很1悉。
「芳,谢谢你……」
她贴着童晓芳温热的躯体,闭着眼睛努力地把眼泪屏回去,声音中带了些呜
咽。依稀之间,她感觉毛衣领口露出的皮肤有点湿。
「芳,你……?」
她有点诧异,想抬头看童晓芳,但那颗梳着双麻花辫的漂亮头颅却被童晓芳
死死按在怀里。
「死丫头,你也要离开我了,是不是?」
童晓芳的声音有些颤抖,手却用力,几乎要把霞儿瘦削的肩按进自己身体里
面。
「芳,人这一生,总要做点疯狂的事情呢。」
霞儿觉得自己一下子平静,她意味深长地重复了这句她曾经对童晓芳的话,
便轻轻挣开了童晓芳的怀抱,然后仿佛游鱼般滑开,向着呆立在一旁的杨楠滑过
去,「杨楠哥哥,冰场快恢复营业了,我也累了,咱们走吧,那封信还没寄呢。」
她说着,迈出冰场,转头向向洛卉卉挥手告别,然后,把一根玉葱般的手指
竖在唇边,朝童晓芳轻轻摇了摇头。
她的那张脸笑颜如花,仿佛很多年前那部老电视剧里那个马上就要转世重生
的白兔精[62].
周茗茗
「几年之前,曾经有个女孩……」周茗茗躺在床上,微微合上眼睛,鼓足了
勇气,终于缓缓开口。她一只手抚在自己的乳房上,两条腿放肆地张开,另外一
只手,轻轻抽动着插在身体里的那个按摩器。
那隆起的小腹随着那根按摩棒的抽动,开始轻轻蠕动。
更多的快感从下身涌上来,周茗茗觉得自己应该很久很久没有享受过这种快
感了。但是,和这快感一起弥漫开的,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疼痛。
周茗茗皱着眉毛,去享受这快感,也体会着疼痛。她知道,可能她在以后的
生命里都不会再有这种感觉了。她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平静,慢慢地,慢慢地继
续说下去,「有个女孩,她很活泼,很漂亮,用她自己的话说,是呆着的时候有
点傻,玩起来却很疯的那种。
「她读书,也在家里的火锅店帮忙,有时还会去附近的一家酒店的酒吧里打
份闲工。她不富裕,但是有几个要好的朋友,所以她总是很开心。她喜欢和她们
在自己的店里吃饭喝酒,也喜欢自己晚上出去跑步。当然,累了,烦了,就歇下
来,自己坐在一边,要一杯苏打水或是香槟,然后静静地抽烟……有时,会有男
人来找她搭话,她要是觉得对他有感觉,就会让他在酒店开个房间,痛痛快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