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里的烟按灭了。
「I''''llnotlevethee(于此,我久久伫立),
Thouloneone(只为让你不再孤单),
Topeonthestem(顾影自怜)
Scethelovelyresleepg(看她们早已入眠),
Gosleepthouwththem(你也早该与她们同眠)
ThuskdlyIsctter(让我轻轻为你撒瓣)
Thyleveso''''erthebed(铺缀那张花床)
herethymtesofthegrden(美丽的花床,你旧日的朋友)
escentlessndded(清香已尽,无声安躺)
……」
柳婷婷
「SosoonmyIfollow(快了,就让我们一同凋谢),
henfrendshpsdecy(当世间的情谊已成灰)。
Andfromlove''''sshgcrcle(昔日熠熠的爱情之戒),
Thegemsdropwy(宝石已黯淡无光)。
hentruehertslewthered(当真挚的心凋谢枯萎),
Andfondonesreflown(深爱的人远走高飞)。
……」
华彩的尾音拉得很长,就在这歌声里,柳婷婷从月儿手里接过酒杯,向着所
有人举杯,做了个干杯的动作。
她看到江馨月用鲜血流淌的手向她举杯,看到陈星手里的科罗娜,看到了同
样举起杯子的夕颜,看到了刚刚坐下来朝她点头的童晓芳,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
候已经坐在台下的那一袭白衣的灵儿,当然,还有那个有些茫然的一同举杯的那
个男孩子。
最后,柳婷婷看见了那个叫做茉莉的光头女人,她头顶的香疤在灯下显得清
清楚楚的,眸子闪光。她明明没说话,但是柳婷婷却在头脑里听到了那个清澈如
甘泉的声音:
「我知道了,交给我,去做你想做的。」
——嗯,真好。
柳婷婷忽然觉得很开心,那双深邃的古井无波的眼睛里忽然闪出从没有过的
光芒。就在歌声似断还续的时候,她一仰脖,让杯子里那些炽烈、血腥,而且有
些黏乎乎的液体粘稠地从喉间滑落。
然后,她再开口:
「Ohwhowouldhbt(呜!这荒凉的世间),
thsblekworldlone(一个人,如何安放)?」[5]
有些空灵的尾音,中止于一声清脆的玻璃破碎的声音。
她把吉他摘下来,弯腰,珍而重之地把琴平放在地上,再站起。左手把长长
的马尾辫拢到一边,侧着头,朝台下的所有人笑了笑,眼波深得像水。
她挺拔的脖子上,那个曾经被咬过的伤口,鲜艳而残忍。右手里,那块残破
的厚玻璃如同水晶般闪着光。
酒在胃和喉咙里烧,满喉满口弥漫着淡淡的血腥。
「婷婷!」听到杨鹏惊恐的喊声时,柳婷婷微笑,最后看了他一眼,然后深
深地吸了口气。
柳婷婷
——最后一首歌,唱给我自己,给我自己送行,真好。
——有点疼,就是……这个感觉吗,真好?
——谢一岚,谢谢你,我不用担心自己没有死也唱不了歌了。
锋锐的碎玻璃割开喉咙,划破颈部动脉的时候,随着真实的切肤之痛,柳婷
婷的脑子里一下子闪过好多念头。
然后,她觉得自己说不出的轻松。她忽然觉得杨梦菡会喜欢她现在的样子,
或者,她也会再给送自己一朵玫瑰花,就像那天她送给崔滢的一样。
不是吗?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伤口,同样的血。
鲜红,只是多了不知多少倍,也浓稠了不知多少倍,仿佛喷涌的红色喷泉,
随着那块碎玻璃的轨迹喷出好远,持续不断,洒在身前的台上,绘成一道凄美的
圆弧。
——那杯血腥玛丽还在我的喉咙里,所以,现在喷出来的,也有月儿的血吗?
那几秒钟,鲜血喷涌依旧,柳婷婷脑里闪过这个念头。
她始终直直地站着,看着身前的圆弧内径渐渐缩小,原本深邃的眼显得有
些木然。
那个硅胶置地的振动器,一直在不眠不休的工作——她在进到酒吧之前就打
开了开关,所以,她要在自己彻底忍不住之前完成这一切。
吃汉堡的时候要忍,唱歌的时候要忍。
但是现在不用忍了,就像她回到了家,或者逃进了洗手间,再不用偷偷用夹
腿的方式自慰了一样。
第一声呻吟从鼻子里哼出来的是时候,柳婷婷觉得腿有些发软,踉跄着退了
两步。
她努力把身体的重心向前移,其实是想尽力稳住身体的,却又开始控制不住
地前行,然后终于砰地向前仆倒。她的身体开始抽搐,顺着台前的台阶滚落。经
过的地方,留下一片绚烂的血迹。
那颗心脏仿佛一台不知疲倦的泵,把柳婷婷身体里残存的鲜红液体一点点挤
出来,从喷涌变成流淌,沾污了她的脸庞和马尾辫,染红了她洁白的皮肤,把她
的衣服黏在身上。
她觉得眼前开始发黑,似乎看不到东西了,于是她索性闭上眼,任灼热的烧
痛和有些空虚的异感受却在周身弥漫。
她想叫,却发不出声音。耳朵里嗡嗡地响,似乎是杨鹏在惊慌地呼救,但是
她不想听。
柳婷婷现在很想要,她觉得似乎从来没这么想要过。
被血浸透的上身衣服黏黏地贴在身上,很不舒服,于是她开始下意识地尽力
撕扯。一只高挺的乳房,在她的撕扯下袒露出来,她热切地用手按住,然后近乎
疯狂地揉搓。
战栗地满足感,使她禁不住大口呼吸,可脖子上张着口的伤口却让这一切化
作徒劳——下身的刺激让她不自主地开始痉挛,身体激烈地扭曲。
——最后的舞蹈了。
在血泊里,她想。
她开始把所有的精力聚焦在身体里那个依旧不知疲倦地刺激着自己濒死躯体
的东西上,去体会那强烈的快感和剧烈的痛感。
——这是我自己的,比昨晚上那些男人强多了。
她想着,两条长腿开始下意识地抽搐,小腿不时与地面接触,发出啪啪的响
声。她开始近乎疯狂摇摆着胯部,一只手在熊前揉搓,另一只手却拼命在地板上
抓挠,拍打——血浸的马尾辫贴在身上,她来回甩着头,紧紧咬着嘴唇,皱着眉,
喉咙里发出有些凄厉又有些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