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高了。」吕绿安慰似地拍了拍孟爽的手背,咧开嘴
笑了笑,而此时,童晓芳却已经伏在了吧台上,懒懒地把眼睛眯起来了。
「小芳,像你说的,今天晚上,我会好好地面对我的过去……不过,不会是
这么安静的睡去,这种平静不会属于我这被人叫做『婊子』的女人,你睡一会,
然后,我会叫醒你,来看我的表演,」吕绿的声音轻飘飘很随意,像是对童晓芳
说,但更像是对自己说。说着,她用力搂了搂孟爽的细腰,「亏了有我们孟大总
裁在,否则,晚上万变的告别宴会还真的没那么容易安排。」
孟爽没说话,只是狠狠地皱了皱眉毛。她想起了吕绿和她说的那些要求,虽
然她搞不懂那些都是什么意思,但是她莫名其妙地不舒服。而且她知道,吕绿今
天去了海天阁,就不会再出来了。她虽然不是很喜欢这个女人,但是现在却忽然
有些心疼也有些惋惜了。
她想着,抿起嘴唇,双眼定定地去看吕绿那双依然显得媚媚的眼睛和她那头
有些凌乱的绿头发。
「孟爽,相信我,今天晚上大家都会是开心的。」吕绿朝她笑,「虽然要麻
烦你洗地,但是至少,这能让这世界干净一点儿。毕竟,到最后了,每个人都不
应该有遗憾才对,我自己也是。」
「是吗?」孟爽苦笑,看着吕绿说完话就走开,迎着刚刚从楼上走下来的那
个白衣长发的女酒保走过去。她忽然不想再打扰吕绿了,于是她开始四处看,试
图寻找出一个她没见过的面孔,然后能和那个人说几句似曾相识的话,然后再让
那个人骑她一次。
不过她感觉那个家伙是不会来的,而确实,在这间酒吧的所有人里,到目前
她没见过的人,应该只有那个在柳婷婷身边默默打坐的光头女人。
可是她的直觉告诉她,马语者H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每个人都不应该有遗憾,那,孟爽,你呢?
她想着,轻轻叹了口气。
「看来我们孟总心里还有未了的心愿呢。」出间,一只洁白的手,轻轻搭
在她的肩上。孟爽回头,看到伍凌的笑,还有她用托盘递过来的一杯和昨天晚上
一模一样的龙舌兰。
「伍凌,拜托!」孟爽看着这个栗色头发的女孩子言笑晏晏却有些挑衅的样
子,心里又开始莫名地烦躁,「是不是不开我的玩笑你会死?」
「开不开你的玩笑,我都会死,但是开你的玩笑我会觉得特别开心。」伍凌
娇笑,「所以,为啥不让自己开心点?而且,前面那件事情——你现在知道了—
—我没骗你,不是吗?」
「嗯。」孟爽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不自主地甩了甩头,似乎要把那段并
不愉快的经历从脑子里甩出去。显然,她失败了,于是,她有些烦躁地抽了支骆
驼香烟出来,而伍凌却早她一步递上了燃着的火机,然后朝她挑了挑眉毛。
她没有拒绝,默默地分了支烟给她。
「虽然我平常都只抽中南海,不过,偶尔尝尝骆驼也不错。孟爽,我知道你
在想谁。」伍凌吸了口烟,眯着眼睛,指着静静盘坐在柳婷婷尸体旁边的那个光
头女人说,「她是个出家人,法号叫做广静,不过如果她留着头发,你应该是见
过她的,虽然她一般都是躲在她的直播间里。她俗家姓何的。」
「何静?是她?我没想到。」孟爽脱口说着,摇了摇头。
「其实你找蜘蛛的时候,我想过请她的,不过她的方式我不敢打包票,可能
能帮到你,也你可能让你不喜欢,所以我才用掉了那个宝贵的机会,你看,我对
你多好。」孟爽觉得自己根本听不懂伍凌的话,如果单纯按照字面意思,那这个
人畜无害的女人难道也是那种叫做「蜘蛛」的杀手,那也太匪夷所思了,所以孟
爽索性把这当成是伍凌的有一个国际玩笑直接从耳边忽略掉,只是听她絮絮地说
下去:「她是这次的倒数第二个,如果你注意看我的页面,就能看到那个叫做
『茉莉』的名字。不是孙莉那样的茉莉,而是童话里那个喜欢露着肚皮,养了一
只宠物老虎的阿拉伯公主。对了,孟大总裁,如果您也相信童话,或许你该知道,
童话里的茉莉公主是可以实现人的愿望的。」
「童话吗?」孟爽从鼻子里嗤了一声,「这不是我这样的人该相信的,难道
你相信?」
「当然,」伍凌浅浅的笑,「而且,我把你和小绿的愿望告诉她了。」
「htever,」孟爽耸了耸肩,「我连后面是什么安排都不知道,而现在,
如果能有个男人让我发泄下,可能我会好点。还有,小绿的愿望是什么?」
「很简单,我想在今天晚上能够让这个世界干净点儿。」吕绿把话接过来,
边说,边把身边那个白衣女人的手腕捉起来,去舔她臂上的那条新伤口,「至于
男人,你不用担心,我这个怡红快绿的话事人自然会安排好,而且,还能给你的
基金再添一大笔进项,你死之前,要帮我打理好,嗯,今天,大家都该开心。」
说着,她抬起头,笑嘻嘻地去问她手里那条手臂的主人,「喂,月儿,如果今天
这里多死几个人,你这个老板娘不会介意吧?」
「或许你该问现在坐在老板娘办公室里面的那位。」月儿眨了眨眼睛,「我
无所谓,反正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挂在这里了。」
「Kev……嗯……加油,用力……我要死了,我要死了……真好,真好…
…」月儿的话音刚落,一把高亢颤抖的女性呻吟声就这样恰到好处地飘出来。
孟爽几乎以为这是安排好的,或者,这就是她死前的一场梦。她无奈地摇了
摇头,就着细盐和酸橙,一口把面前那杯龙舌兰喝掉了。
孙莉
「红玫瑰……我刚才死了吗?」
孙莉喘着粗气,软洋洋的伏在杨梦菡肩上——雨依然淅淅沥沥地浇下来,但
是她似乎浑然不觉,甚至连肩头伤口的疼痛也感觉不到,只是感觉自己的身体几
乎要被刚才高潮的感觉融化掉了。
「喜欢吗?」杨梦菡没回答她梦呓般的问话,只是用嘴贴着她已经通红的耳
尖,「我觉得你需要。」
「嗯,星儿说得没错,快感和死之间是相通的。」孙莉长长地吐了口气,
「红玫瑰,谢谢你……刚才你的舌头真的让我快疯了。」
「我也喜欢。」杨梦菡淡淡地笑,「你喜欢用茉莉味道的香水?上次和你在
一起,我也闻到的。」
「我生来就带着这股味道的。」孙莉苦笑,「用什么香水都遮不住。」
「一直是……茉莉的味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