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坨模糊血肉的,还有……周茗茗,她的小雷。
——就和那个充满罪孽的男人一样,不管去做多少次试管婴儿,也肯定是不
会成功的——重度性功能障碍,心理和生理都有问题,手淫的时候往往不举,勃
起了又射精困难。即便偶尔射精,精子的浓度和存活率都有问题,或者无法着床,
或者胎死腹中,倒霉的是受孕的一方,只是徒然多了杀孽和痛苦。
——而且,一套房子,玄关脏了,卧室又能干净到哪里去,即便关上门也没
用。所以,还是算了。
——所以,萍萍,其实,我留给你的不是这里。
——现在,拿去吧。
「章萍……」想到这里,谢一岚忽然开始呼唤爱人的名字,然后费力地把屁
股抬起来,「后面,我的后面……也要,给我……」
章萍怔了怔,她插在谢一岚身体里的手停下来了。
「给我。」谢一岚回过头看她,眼圈也红起来,「最后了,我留给你的,我
的第一次,要了我。」
「会……很疼的。」
「我不怕……我要疼……我受得了……我还要流血。」这个瘦削的短发女孩
紧紧地咬了咬嘴唇,「我想把我自己都给你,老公,这是我第一次……我一直留
给你的……进来……最好……把你的整支手臂都进来,就像……」
她的话没有说完,而章萍还是没动。
「章萍,我那里不脏的,我一直没吃东西,也一直在洗肠的。我自己做过肠
镜看了,什么都没有,里面现在什么都没有,那里是干净的,是干干净净的。」
谢一岚忽然咧开嘴哭了,「进来呀,你进来呀,拿走它,让我流血。」
章萍没说话,也没有把那三根手指从谢一岚的阴道里抽出来,反而又开始缓
缓地爱抚。
这让谢一岚开始轻轻地哼了,她听见章萍吮手指的声音,然后感觉章萍开始
把口水吐在自己的肛门上,然后开始用手指顶上去轻轻涂抹。
她们没做过这个,所以听雨榭里也没有润滑剂的,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起码她知道那里不脏的,她自己用镜子看过外观,也用肠镜看过里面。那里
没人进来过,那个菊花蕾是浅浅的褐色,很干净,那条通道里也是,一点别的东
西都没有。她感觉章萍把手指顶在上面了。
「要我……要我……拿走它……让我……记住你……」
谢一岚开始颤抖,把脸贴在枕头上哭泣,却把屁股用力高高地向后挺起来,
随着章萍的抚摸轻轻摇动。
然后,她进来了。
——但,才只是两根手指而已,不够的。
——萍萍,从前,那个叫做高红的女孩,你们在京都的唯一的那一次,你也
是那样要她的吗?
——我一直留着这里,留到今天,是因为我一直没向你要求,但其实每次我
们做的时候,你也都不会主动碰我这里,否则我也不会拒绝的。
——这也是因为她吗?虽然你不说,但是你在心里也留了点地方给她的?是
吧?
——萍萍,彻底进到我这块唯一干净的地方来,拿走我给你留的,同时,把
你留的也给我吧。
——我的肠子有多粗?你全进来的时候,我的肛周会裂开吧?我会昏过去吗?
——等我再醒来,我会帮你做那件事情,然后,我也会把自已彻底净化了,
咱们再来时,就干干净净的无牵无挂的了。
——三根手指,四根手指。
——大拇指也进来了,五根手指捏在一起,继续,我要。
——雨敲在窗户上的声音真好听,月亮女,狄安娜,这是你的眼泪吗,我
知道,这眼泪不是为了我流的,对吧?
——可是,如果可以,能不能稍微分点怜悯给我一下,这里,是不是也能算
作我的处子之身呢?
——虽然我不虔诚,虽然我的大部分身体和大部分灵魂都不干净了。
——滴在我屁股上的水是什么?
——萍萍,你也……在哭吗?
章萍的虎口终于突入进来,这是最粗的地方了,括约肌被完全分开,疼得撕
新裂肺。
谢一岚知道自已的肛周已经被完全撕裂了,但是她没有叫出声,只是张开嘴,
死死地把枕头咬住了。
她忽然觉得很幸福很满足,她也觉得,这场雨里,起码有一滴,是那个拿着
长弓的严肃女人为她流的眼泪。
江馨月
「Dn之泪?这是什么?我猜这起码不是利口酒。」看着面前人递过来这
个精致的玻璃瓶子,江馨月皱了皱眉,然后,她的眼光停在那条手臂上蛇形的宝
格丽腕表和手腕上的那条小蛇的刺青上,「是你……梦?」
她叫出了这个不很1悉的名字,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这是不是个名字。
「嗯,今天这里很热闹。我的全名叫做高梦,或者,你也可以叫我MssC.」
被叫做「梦」的女人轻笑,那只没被头发遮住的黑眼睛闪着光,她的声音很像崔
滢,但是语速更慢,和月儿第一次听到的时候一样,但是这次是清清楚楚的,
「月儿,你还记得我,我很开新。」
「其实当时我以为我在做梦来着,先在也是。」江馨月苦笑,「说实话,今
天这里变成这个疯狂的样子,我有点没想到。」
「反正是最后一夜了,不是吗?」高梦的嘴角扬了扬,眼停在不远处的孟
爽身上——她闭着眼睛,四肢缠在一个看起来很壮硕的男人身上,后背被那个正
干着她的男人顶在墙上,而手里却抓了把沾血的匕首,仿佛随时都会向那男人后
新插进去,「我想,今天晚上,每个人都得偿所愿了。」
「是吗?」江馨月苦笑,有些出地看自已雪白手臂上那条新割开的伤口,
「你来了,所以,你也会和我们一起走,你是ABITCH,是吗?」
「暂时保密。」高梦笑着,「ABITCH可不只是一个人的。至少,这次的单
程旅行,你们这群人需要一个专业的导游,而这正事我从前的本行。而且,这里
也有我的老朋友。」她说着,却把眼从孟爽身上移开。
江馨月顺着她的眼看过去,看到旁边沙发上的那个留着短发的精致女人—
—旗袍熊口的扣子敞开着,一条腿踩在沙发上,另一条腿直直地伸出去,手里的
那根冰蓝色的小小权杖在自已有着精致倒梯形阴毛的下体游走,尖端的那朵雪花
不时闪出一段瑰丽的电弧,而她的身体也正随着这些电弧弹跳。
高梦始终只露着一只眼睛,但是江馨月分明看得出这只眼睛里的那份说不清
道不明的情愫,不是爱情,却比友情更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