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再有她那样的琴声了,而且能让你湿,也就够了。不过,那些家伙确实
看起来不正常,倒是你,没在茶里给他们下什么春药吧?」
「才没有呢,」小北摇摇头,「我只是按着小绿姐说的,给房间里喷了些她
特制的香水,不过那种香的名字有些怪,叫……」
「Dn之泪。」一个活泼的声音把小北的话音接过来。
司徒冰冰抬起头看过去,她忽然觉得这个她算得上1悉的女人今天忽然显得
有些陌生。
依旧是苗条而活泼的身段,依旧是健康的小麦色皮肤。那张实际不算年轻却
看不出太多风霜的俏脸上满是红晕,只是眼圈有些发黑,不知道是不是她刻意画
的妆,透出一点妖冶,却莫名的显得有点凄楚。那把墨绿色的头发在脑后扎起来,
松松垮垮的T恤衫,火辣辣的牛仔热裤懒懒地挂在身上,显得有点凌乱。牛仔短
裤最上面的扣子是开着的,甚至隐隐约约能看到一点点墨绿色的阴毛。她依旧赤
着脚,也袒露着两条小麦色的长腿,从腿上盘绕上来的绿蟒纹身和大腿根处那两
个歪歪扭扭的正字和一个同样歪歪扭扭的T字,让她整个人显得更淫,也更贱,
但也有点诡异。
司徒冰冰说不出来吕绿给她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她知道很多人不喜欢吕绿,
因为这女人的所作所为真的称不上是个好人,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小北这样干干净
净的女孩子为什么会喜欢这个浪荡女。总之,小北喜欢的人,她就也会让自己去
喜欢,所以她也或多或少地和这个怪女人,或者说坏女人有点接触,而且接触之
后,司徒冰冰觉得她似乎没传说里这么坏,但是却比传说里怪得多。
而且,今天,这女人让司徒冰冰感觉更怪了。就像这间叫做凌云厅的房间里
面的布置和那十二头野兽一样给她的感觉一样。
「小绿姐,你来得好快,很准时。」怀里,小北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朝这个绿头发女人笑了笑,「告诉我,你给我的那瓶狄安娜之泪,到底是什么?」
「话里,月亮女狄安娜的眼睛是会让男人发疯的,」吕绿拖着长声,漫
不经心地回答着,却没停步,自顾自地往里走去。边走,边把手里那个玻璃瓶子
里的液体喝光,然后顺手把那瓶子丢在脚边再一脚踢开了。
「小北,冰冰,谢啦。」她没回头,只是随意地朝后面挥了挥手,便自顾自
推门进去,「就这样,我该走了。」
「吕绿……喂!」
这女人的话,还有她的告别,这所有的一切让司徒冰冰觉得更怪了。她想再
问吕绿点什么,但这个女人却丝毫没理会她的叫喊,只是扭着她的腰,如一条绿
色的蟒蛇一样游进门后,然后消失了。
司徒冰冰跑过去,想把那扇门推开,却发现门已经锁上了。
「死小绿,有异性没人性!」她对着门骂了一句,转头看向正掩着嘴偷笑的
小北,「小北,别再那里看我笑话了。我也是,管她做什么,咱们走吧。」
「冰冰,其实我也觉得小绿姐有点怪,所以我忽然有些好小绿到底是要
做什么了。陪我去孟爽的房间好不好,说不定从那里的监控能看到。」
「有什么可看的,吕绿那家伙,要做的还不就是男人女人的龌龊事?想想都
恶心。」司徒冰冰皱了皱鼻子。
「阿牛哥,人家好嘛。」小北抱着她的手臂开始摇,仿佛一只小小的猫儿,
把整个身体都坠在她手臂上了。
这让她很无奈,于是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唉,郭梦北,我真拿你没办法。」
「嘻嘻,大傻牛,谢谢你……」小北显得很开心,边说着,边在司徒冰冰腮
上响响地亲了一口。
吕绿
听着小北和冰冰的声音在门后渐渐远去,吕绿倚着门,长长地出了口气,然
后用力的眨了眨眼睛。
「Nowt『syourshowt,Tn.吕绿,今天晚上,你要好好地疯一下。」
她对自己说。
她闻到了狄安娜之泪的气味,很1悉,但更浓郁——她交给小北的这一小瓶,
能在市场上卖出多少钱,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两滴,就足够让一个性冷感的男人变成牲口了。
走向那张长长的餐桌的时候,吕绿也闻到了桌上那些海鲜的腥味,把一个挡
住半张脸的假面具罩在了脸上。
那个面具也是青蛙一样的绿色,右边的部分高起来,仿佛一弯月亮。
章萍
「每个人都有面具的,戴久了,就长在一起了。」章萍对自己说,摸了摸自
己的长卷发,「岚岚是这样,晓雨,你自己不也是吗?」
岚岚这次似乎睡得很沉——刚才的刺激太剧烈,章萍其实不忍心的,但是她
更不忍心去看谢一岚那双充满乞求,甚至有点点疯狂的眼睛。
——反正是最后一次了,就也随她吧。
她想。
手上是红红的,那是岚岚的血,刚才,把整只手插进肛道的时候,岚岚的肛
周撑裂了。抽动进出的时候,章萍看见了谢一岚直肠的肠道,鲜红鲜红的。
——嗯,那颜色,还有这雨声,和那个时候,京都的那次,一模一样。
「岚岚,我和高红的事情,你一直都装在心里的。是吗?」她看着那个1睡
的女孩,轻声说,把手盖在谢一岚的那张瘦削的小脸上,「今天,我看到你的肠
子了,那我的肠子是什么颜色呢?你看到过的,可是我自己却没来得及看见。」
雨声很大,房间里有点潮,这让章萍小腹上的伤疤更痒了。
还好,岚岚睡得蛮沉的。
章萍轻轻地起身,从柜子上拿了酒精棉,又看向旁边的匣子里那把亮闪闪的
柳叶形状的解剖刀——那是那天她从周茗茗的尸体旁边捡起来的。
这是一把足够锋利的刀,她当然知道。
纤细,瘦弱,却坚忍也有力量。
总会泡在污血里,自己却不脏。
随时在破坏,也随时都在拯救,和她的主人一样。
「岚岚,这是你的解剖刀。」
她在心里说,然后把刀也拿起来了——金属的刀柄,很冷,刀刃闪着冷冽的
光。
这和上次的那把刀不一样。上次用的是在集市上买的普通的匕首,锋利程度
根本不够,当然,思想和身体的准备也不够。
——高红,你说得没错,虽然很多小说里会把一字切写得很容易,但是只有
刺进去之后,才会知道哪怕横着割一刀会有多难。可惜当时我不知道。
——岚岚,你记着,没有你,我是没办法完成这个的。
她想着,走到谢一岚的身边,想再摸摸谢一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