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里射一股……」
「鑫儿,你喝多了!」他听不下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那案子已经破了,
犯案的是那个ABITCH.」
「是吗?其实这不是第一次,」红蝶苦笑,自顾自地点了支烟,「在没国时,
我也这么做过,不止一次。而且我上瘾了。原来,杀人真的能让人感觉兴奋极了,
对了,老爸,你先在是不是还是那样,要看那种场面才……」
「鑫儿!」他又喝了一声,然后他蹙起眉,深深叹了口气。
「诶,可能刚才我喝得有点急……不过老爸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其实,从
前的那两刀,已经把你和我杀了,不是吗?回头想想,其实咱们一样,什么都没
有过,即便有过的,也丢了。」她拖长声音说着,托起腮,轻轻抽了抽鼻子——
她小小的鼻尖已经有点红了,声音也带了一点点鼻音,「好怀念小时候你带我郊
游,野餐,认野花扑蝴蝶,教我唱歌的时候……」
「是啊,那个时候……」他眯起眼睛看女儿的娃娃脸,恍然间,觉得对面的
女孩又变成了那个带着红蝴蝶结,穿着小裙子的,粉妆玉琢的六岁娃娃。
「瞧我,分开这么久,不该再说这些沉闷的话题了,来,再喝一杯,你到现
在还一口酒都没喝……」起身倒酒的时候,她趔趄了一下,这次她把两个红酒杯
都倒满了。
「这杯,除了为了我们父女重逢,也为了我们各自追寻的梦吧,」红蝶轻轻
碰了下他的酒杯,「干了这杯,一会过了12点,蒋宁就该来接你了……老爸,记
得,我爱你。」说完,她先把酒干掉了。
灵儿
「剔骨割肉[36]吗?小蝶,其实我也蛮粉哪吒的。」
角落里,方才倒酒的侍应生自言自语了一句,看着露台上的这对父女,轻轻
叹了口气,抬手按了下遥控器,把背景音乐换成了一支苍凉的曲子:
「Mmdoyourember?(妈妈你可曾记得)
Theoldstrwhtyougveto.(你送给我那草帽)
Ilostththtlonggo,(很久以前失落了)
Flewtothefoggycnyon.(它飘向浓雾的山岙)
YehMmIwonder(耶哎妈妈那顶草帽)
hthppenedtothtoldstrwht(它在何方你可知道)
Fllgdownthemountsde(掉落在那山坳)
Outofmyrechlkeyourhert(就像你的心儿我再也得不到)
……」[37]
歌声里,钟声敲响了十二点,她转头走出去,边走,边把脸上的口罩摘下来,
又把遮住前额的刘海分开,露出额前的那点血红的朱砂痣。
正午十二点的夏日艳阳,却让她莫名的觉得有些冷,她抱住了自己的肩,轻
轻打了个寒战。
孟爽
山风很冷,哪怕是已经是正午艳阳高照的时候。
孟爽打了个哆嗦,脸颊,手上和腿上擦破的皮肤火辣辣地疼。
「说话啊,在QQ上你不是很能说的吗?如果这么不想见我,刚才直接撒手让
我摔下去不就一了百了了?说不定还能换颗什么宝石给你让你实现愿望回到过去
[38].」她气咻咻地看着身边的人。
「对不起,你知道我缺乏安全感的。」和孟爽背靠背坐着的那个原本攻气十
足的长头发女人的声音少有地有些虚弱,「只有带上马语者的面具和骕骦聊天时,
我才觉得放松些也大胆些。」
「知道吗,宋妍,我一直以为你死了。」孟爽终于低低抽泣了一声,「我把
咱们的过去都深深埋起来,没和任何人说,除了小红。当然我和她说是因为知道
她听不懂。
「我倒宁愿你一直认为我死了,毕竟从前的祸其实是因为我瞎眼才闯的。」
宋妍——也就是马语者H——仰起头来看着天,苦笑,「这样,我一边作为ABITCH
里的H,和你的老板作对,杀死他的手下,放走那些女人,抢走然后毁掉你的货,
一边每次上QQ和你聊天,听你这个女强人吐槽发牢骚,再像个大哥哥似地安慰你。」
「像是托梦给我?你知不知道我把你想象成有一身毛衣毛裤,鸡巴很大,还
能自愈的金刚狼了。」孟爽用手肘狠狠捣了一下宋妍的腰,「知道吗,我的海天
楼里,曾经有个妹子,因为自己混得不好,一直装死躲她的好朋友——或者说是
她爱人。最后,她爱人没办法,想了一招,终于逼得那个妹子来自己的地盘,你
知道是什么法子吗?」
「什么法子?」
「很简单。」孟爽指了指脚下的山涧,「她跳下去的地方,估计和这里差不
多高。」
「那个……爽……如果我早点出现,你……」宋妍的声音有点迟疑。
发·*·新·*·地·*·址
「少在这里装蒜!我看你那天知道我买了票之后蛮开心的。」孟爽又狠狠抽
了抽鼻子。
「那个时候其实我躲在屏幕后面哭了,哭的我键盘都进水坏掉了,所以我直
接把电脑砸了。」宋妍苦笑,「真的在十个小黑人的页面上看到你的名字,我几
乎要去宰了高梦和伍凌这两个混蛋,我以为她们不会批准的。」
「不逗你了,那是我自愿的,哪怕你在我身边我也会,如果其他的一切照旧
的话。」孟爽轻轻地说,「我行的善,不能抵消我做的恶,哪怕我有一万种作恶
的理由也好。不过,说起来,我还是好人有好报,如果不是我恰巧看见我很久之
前资助的一个女孩的祝福短信,我怕还想不到让Apsr来找你。」
「嗯,其实我也是一直被人推着往前走,否则,说不定我就会一直躲在你背
面了,没办法,每次都很期待,但每次都很不安。」
「像话故事里的参与商[39],或者卡斯托尔和波吕丢克斯[40]一样吗?」
孟爽的手伸到后面,把宋妍有点冰凉的手抓住了,「我想,我该惩罚你,同时,
那也是个克服你心理障碍的办法。也算是报答你。」
「我听不大懂。」宋妍把眉头皱起来。
「那张字条,让我下了决心的字条,没有那个,我可能早晚会变成那个独眼
总督[41]的。别说那不是你和高梦写给我的。」孟爽把她的手抓得更紧了,然后,
她索性转过身,跨坐在宋妍的身上,抓着宋妍的手,放在自己纤细的腰上,「如
果没有问题,就抓紧时间吧。选择了就要负责任,我也要抓紧时间去死了,马语
者H,再不骑我,就真的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