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害,都是过去的事了。」
沈安昕撇了撇嘴,道,「话说,你要真懂事的话,就该劝劝你妈,趁现在风韵犹存的年纪,快去找个伴吧。」
「要去你去。」
杨寻脸一黑,道。
「我可去不了一点。」
沈安昕笑道,「她得反过来劝我赶紧找个人嫁了。」
「对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杨寻反击道,「你怎么不赶紧找个人嫁了呢?」
「小屁孩,管起我来了是吧。」
沈安昕风情万种的瞥了他一眼,道,「你问问自己,真的希望我现在去找个男朋友,嫁给他吗?」
杨寻本想脱口而出说愿意,看到沈安昕的样子,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那一瞬,他想到沈安昕穿着短裙黑丝的样子,想到她挺身而出救他于水火的样子,想到她为他排解欲望的样子。
他真的希望看到沈安昕被另一个男人据为己有吗?希望看到她的温柔托付给他人吗?「啧啧啧,男人这怪的占有欲呵。」
沈安昕嘲笑道。
杨寻无言以对,只能赌气般喝掉了杯中的啤酒。
「话说,你真的不打算画画了吗?」
沈安昕忽然道,「我看过你之前的画作,说实话,挺可惜的。」
「我也不想。」
杨寻颓然道,「我努力过了,但是没法克服。或许,他是对的。」
「他?」
「杨雨霁,我爸。从小,他就不想让我学画画,或许是怕我天赋不够,辱没了他画家的名头吧。」
杨寻打开新的一听啤酒,一口喝干,「沈安昕,你知道吗?小时候,我特别羡慕你,甚至是嫉妒。」
沈安昕本想阻止,但看到杨寻不甘的样子,也只能随他去了。
「为什么?」
「因为,你可以自由出入他的画室。我还偷偷看到过他主动和你讨论绘画的事情。」
杨寻忽然觉得有些头晕,似乎是酒精的后劲上来了,「而我,从小他都不让我进画室,也不愿意教我画画。」
沈安昕喝着酒,默默听他说出憋在心里许久的话。
「直到那一次,我撬开了锁,进入了画室,还…不小心毁了他正在创作的画……」
杨寻终于触碰到心里那道最深的伤口,双手揪住两边的头发,痛苦道。
沈安昕看着眼前挣扎的少年,缓缓来到他身边道:「真的是不小心吗?」
杨寻抬起头,苦笑道:「我…不知道,或许,是故意的吧。他从不责骂我,但犯错会引起他的注意。我是想让他…明白我是真的喜欢画画,让他亲自教我。」
「你成功了。」
沈安昕点头道,「我记得,从那之后,他就开始教你学画画,如你所愿。」
「是,可是,他很少在家里作画了。我听说,他在省城这边租下了一间工作室。」
杨寻面露惭色,道,「是我害了他,如果不是我,他就不会到这边来工作,也不会在回来的路上……」
「停,杨寻,你不能这样无限追溯。」
沈安昕赶紧叫停道,「如果这么说的话,一切都是那开天的盘古犯的错。」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即使你没做那件事,他也会组建自己的工作室。那件事,怎么都怨不到你头上。」
沈安昕道。
「谢谢。」
杨寻低下头,道,「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我一直都是这样,总是试图破坏一切。最后,爸爸离开,妈妈难过,你也受够了我,再也不回家里去。」
「沈安昕,对不起。」
杨寻有些哽咽道,「我没忘记我那时候说的混账话。我对你说,你是外人,让你滚,不许留在我家。是我错了。」
「我知道了。」
沈安昕把玩着手中的酒罐,低声道,「你做过的那些事情,我都记得。扔掉我给你做的早饭,还嘲笑我的手艺差;接你放学的时候故意甩掉我,还和我姐告我的黑状;帮你洗澡的时候弄湿我的衣服,甚至对我撒尿;在我的书包和文具盒里放毛毛虫、癞蛤蟆,偷偷放掉我抓的小娃娃鱼,毁掉我辛苦拼好的拼图……这些,我都没忘记。」
她一口喝掉手中的酒,道:「不过,你做的那些混蛋事,我都一五一十、连本带利的还了回去。你把脏东西放到我书包里,我就把
它们扔进你内裤里;你告我黑状,我就举报你藏的漫画和小黄书。当然,除了赶我走的那次。」
「我不怨恨你,但我也不会原谅你。」
沈安昕声音转冷,道,「是你,让我明白了自己的处境。那不是我的家,我始终是多余的那个。」
杨寻再次打开了一罐酒,用来浇灭心中翻腾的愧疚。
关于破坏,他从小便天赋异禀。
这些天赋,在沈安昕的身上,被发挥得淋漓尽致。
或许是因为羡慕和嫉妒,又或许是,身边只有她是合适的对象。
「我们扯平吧。」
沈安昕忽然伸出手,揽住杨寻的肩膀。
杨寻试图挣扎,却被她紧紧搂住。
单薄的睡衣无法阻隔细腻而充满弹性的触感。
为了避免碰到更多不该碰到的东西,杨寻识趣的选择了不动。
那是不可能的。
被酒精袭扰的经,早就失去了绝对管控身体的能力。
他也伸出手环抱住沈安昕的纤腰。
让他啧啧称的是,无论是熊前的丰满还是臀部的挺翘,都在这方寸之间完美收束,形成惊心动魄的最窄处。
「你不是说,不会原谅我吗?」
杨寻靠近沈安昕,向她喷吐着啤酒的味道。
「扯平,不是原谅。我的意思是,我们之间的那些破事,就不再提了。那点愧疚,也没必要抱着过一辈子。」
沈安昕彷佛没有感受到他的轻薄,平静道。
「包括我用勃起的下面顶你的事情吗?」
杨寻直勾勾地看着她,追问道。
「小屁孩,懂个什么。」
沈安昕看着他,不屑的笑道,「再说,也就算根豆芽菜,才懒得和你计较。」
杨寻一时间无法分辨,他是说的十年前的自己,还是现在。
但尊严受到了挑衅,他下意识便要反抗。
他的手向上摸索着,抓住一只饱满的乳房,轻轻捏了捏,道:「这样,也懒得和我计较吗?」
沈安昕挑衅的看了他一眼,道:「是,又怎么样?只有小屁孩,才会努力证明自己已经是大人。」
杨寻瞬间像被戳破皮的河豚一般,失去了威胁敌人的能力。
他乖乖收回了作乱的手,任凭沈安昕戏谑地目光在脸上扫视。
「知足吧,谁会像你美丽可爱的小姨一样,不厌其烦地安慰你这无知的少年呢?」
沈安昕清扫着桌面上参礼的食物和酒,道,「差不多了吧,可以安心睡觉了吗?」
「沈安昕,等一下。」
杨寻抓住她的手,道,「我还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说吧。」
「那幅《晨光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