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戳就戳。”
“呼~”妈很快吃完了,“我再加点饭,两小只要我带点吗?”
“晚上少吃。”“晚上少吃。”
“你俩倒挺默契。”
吃完了饭,我坐在沙发上揉肚子消食儿,手里摆弄着一把我之前给家里买的弹簧刀。爸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嘴里还叼了个牙签,奶奶在爸的旁边正坐着,不时蹬蹬腿伸伸腰,而妈和妹妹则在厨房刷碗。
“男子汉了还不知道做家务。”妈妈唠叨着我。
“是啊,大男子汉还不知道体谅妹妹。”妹妹趁机跟着数落我。
“都体谅你了,谁体谅我啊?”我把刀一收,揣到兜里,起身从冰箱里拿了瓶汽水,顺手冰了冰奶奶的脸。
“哎呦呦——”奶奶把我的手一握,对着厨房里的我妈奚落道,“是啊,谁体谅我孙子啊?就知道向着孙女,也不知道为我孙子说点好话。”
妈不说话了,开始和妹妹说悄悄话。
我坐下握着奶奶的手看电视,等妹妹刷完碗就跟妹妹一起回去了。
爸妈把我们送上了电梯,似乎是一家子在一起有一种妙的力量,没有冷风也没有什么怪的人和事,我们安全地上了七楼,畅通无阻。
然而,“叮咚——”电梯门开了,外面黑漆漆的,我在外面的地上跺了一脚,没亮。
“又坏了?”
“很正常啦,没几步就到家了,怕什么。”妹妹正要大步往外走,我给拉了回来。
“我走前面。”说着,我打开手机摄像头和照明,伸出电梯,通过摄像头观察两边的情况。
我最先看的是家门的方向,没有人,至少逃跑的路线畅通无阻。随后我看了下楼梯间的方向,也没有人,怪,为什么灯还会不亮?难道真的坏了吗?
我把手机插到熊口的兜里,左手拿着打刀,右手握住刀柄,做好随时居合的准备,然后一下子跳了出去,光亮跟着我的转身转了一整圈,两边都没有人影,是真没有,还是躲起来了?
“妹,”我轻声唤道,“去开门。”
妹妹从电梯里一路小跑到家门口,在我的感染下她警觉了不少,但还是一副“没有办法,陪你过家家吧”的样子。也是,毕竟从头到尾,什么实质性的危险都没有发生,但发生的时候就已经晚了不是吗?
妹妹拿出钥匙开始开门,金属的碰撞声在寂静的楼道中回荡,像是通知邪魔开餐的铃声。还是没有人影,灯也没有恢复,真的是灯坏了?真的是我多心了?
我皱紧眉头,又希望我不是在瞎操心,又希望是我真的在瞎操心。
“咔哒”门开了,“进来吧,哥,我就说是你多虑了。”
“好。”我真的是多虑了吗?心中有些复杂,我叹了口气,转身就要进门。
“咔嚓——”按快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僵住了,同样背对楼梯间,刚踏进家门的妹妹也僵住了。真的有人!
“谁?!”我立刻转身,朝着楼梯间狂奔,这个逼居然只敢等我们进门的时候偷拍?他肯定不是来偷拍我这个大男人的,那就是冲着我妹来的!
从楼梯间内伸出的摄像机收了回去,随后便再也没有发出比较大的声响,里面的人没有下楼,而是在那里等着我,或者在非常小心的移动。
他没有看到我手上的刀吗?还是他根本不怕?现在可是我拿着刀追他!
“哥,回来吧!”妹妹在身后喊着,我停在了距离楼梯间入口两米的地方。
得分清主次,我不能把妹妹丢下不管,但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
就算是拿上了家伙,我也只是有了反抗的能力,在别人威胁我时我可以反击回去,但现在不一样,万一我冲进去被躲在哪里的贼人攮了一刀,不仅是我,妹妹也要跟着遭殃。
我终究只是血肉之躯,而且我有个宝贝妹妹,我不能赌。回头联系安保部门吧。
“妈的。”我暗骂一声,把脚步放得特别特别轻,一点一点地向后挪动。
这漫长的移
动持续了数分钟之久,直到我跨过门槛,妹妹关上门,那楼梯口都再没有任何异样,但灯还是没有亮。
长时间的紧张、不安和精高度集中让一股子不知道什么气冲到了我的天灵盖,我的太阳穴青筋暴起,涨得发疼,但我还是一边拨打维修部门的电话,一边从猫眼看着楼道。
“哥哥,”妹妹在我旁边惊叫道,“你的脸在发黑,你的太阳穴!”
我听了差点没跳起来,“什么?!”我赶紧跑到厕所里照镜子,我的脸很正常。妹妹怎么会骗我?还是我自己看不见?
我走出厕所,“我看我自己什么事都没有,现在还黑吗?”
妹妹一脸凝重,“轻了些,但还是发黑。”
太阳穴还是一阵一阵的疼,“先别管那个了,有布洛芬吗?头疼。”
“哥,你不能吃药。”
“我为啥不能吃药?嘶——”我按住自己的太阳穴,脑中蹦出家庭成员备忘录中的那句话“你很健康,你不用吃药。”
放屁,你看我这样很健康吗?
“平时哪里疼只要喝酒就行了,”妹妹从茶几下面摸出一瓶喝了一半的红酒,又看了看钟表,“只是,晚上——哥,你还能忍吗?”
我的双手攥拳,指甲扎得肉疼,“疼不死,但没药我别想睡了。”
妹妹心疼地看了我一眼,思量了一会儿,拿起茶几上的一个玻璃杯来,给我倒了一杯红酒,“喝了吧,哥,你会好的。”
“头疼喝酒,你认真的吗?而且还是红酒,能喝别的吗?啤酒也行。”
妹妹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就得是红酒,哥,信我,只有葡萄酒能救你。”
我点点头,“我信你。”然后把那杯红酒一饮而尽。
我喝酒少,这酒又是干红,苦涩、怪的味道让我眉头紧缩,胃袋翻腾,只觉想吐,喝完红酒后我立刻觉得一股劲儿以下腹为中心,向身体各处传递,这力道暴力得好似有人在从内部痛打我身体的每一处,我直接惨叫出来,叫得妹妹只揪心。
妹妹紧紧握住我的手,“忍一忍,哥哥,”她耳语道,“你会好起来的。”
温暖柔软的触感和暖心的话语让我知道我旁边有一个关心我的人,疼痛一下子就减缓了不少,“咳咳咳咳!”我突然用力地咳嗽了几声,一团黑痰便从我的喉头飞出,被妹妹用一旁的痰盂接住。
随后,我的头疼一下子就好了,只觉得晕乎,大头发沉小头发胀,“哥哥,哥哥——”妹妹似乎在叫着我,而我却只感到一股无法抵挡的疲惫,迅速失去了意识。
“啊!”我突然醒了过来,四周一片漆黑,身下是客厅的沙发,妹妹不在客厅,应该回房睡了。
几点了?我看了下手机,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规则里说晚上十二点到早上六点睡觉······算了,管他呢。
我正要回房继续睡,却听到外面有人敲门。这个点了,能是谁来敲门?
我走到门前,通过猫眼往外一看,外面的声控灯亮着,一个带着面罩的外卖员站在外面,手里抱着个大纸箱子。
我们家有买这么大的东西吗?等等——我摸出手机瞅了眼日期,今天是周日,是楼道须知里的那个“小惊喜”。
看外面亮着灯,我决定接收一下,把之前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