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再商议对策。”
少年见顾凤如此冷静,出此良策,脸上愁容散去,抱起顾凤高兴了半晌,把顾凤羞得满脸通红。
“我们快些离开,以免多生事端。”这屋内喊叫声不绝于耳,听着难受至极,少年和顾凤两人转身,跳墙而走。没走两步,身后阁楼便轰然倒塌。
两人与墙外余小兰姐妹汇合,确认身后无人尾随,回到红夫人的宅中。
关上门,顾凤把方才所听所闻,串讲一遍,余小兰姐妹听罢,都变了脸色。
“我与你俩写份名册,你俩快些回中原,发秘贴暗请,一定要亲自交至其手,可不得让旁人截胡!”
“遵命!明早我与小兰便起身!”余小青接过名册,塞入乳中。
“既然计划完备,大家都回去歇着吧。”少年见众人疲乏,招呼着三人离开,顾凤本想再逗留,被少年一口回绝。
闭上门,少年褪下夜行衣,小新收好,便一头扎在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被一阵怪声吵醒,窸窸窣窣,如人指刮蹭木台。
那声响从窗沿传来,少年心中一阵不安,拔出床头宝剑,起身快步闪至窗边,猛一开窗。
月色如银汤撒地,屋外空无一物。
少年正往外瞅,忽感身后发凉,连忙使出一招“怀中抱月”,身子后仰,一道力掌贴熊扫过。少年不禁惊出一声冷汗,跳至一旁立正身形,手掐剑诀,定睛观瞧。
就见偷袭之人身着白衣,头戴宣帽,面色煞白,一手倒背后腰,一手轻摇折扇。
少年见罢,先是一愣,随后丢下宝剑,跪地行礼:“恩公在上,恕幸天眼拙,望恩公恕罪!”
来者非是旁人,正是先前携自己跳崖的书生。
“恩公,那日你我坠崖,音信全无,我还当你死了呢!”少年说着说着,眼泪落下。
书生一笑,也未搭话,只是用折扇点了点桌面。少年知其有话讲,抹干了眼泪,赶忙站立一旁,书生点了点头,吟道:
“途遥遥,路坳坳,万阻难敌志气高。欲救天下于水火,以身涉险足称道;乳丹,逆天道,食人心智夺人脑。欲问何物解其套,玉骨冰姿凌风傲!”
吟罢,书生挥扇,慢步走至门外,少年赶忙追出屋去,可书生早已消失不见。
少年回到屋内点亮烛台,写下书生方才诵的那幅词,揣进怀中。他躺回床上,心中不住地揣摩,这书生是从何而来,又往哪里去?想着想着又1睡过去。
第二日,少年与顾凤送余小兰姐妹出城,找了先前的奴隶贩子,又给了不少银两,把两人送回中原不谈。
待二人回到红夫人府中,少年知顾凤见识多,便拿出昨夜书生送的词,交予她解读。顾凤念了两三趟,说道:
“幸天大人,这全诗关键一段,便是最后那句“玉骨冰姿凌风傲”了。那书生未告诉过你如何寻这药物所在,而是教予你破解之法。”
“嗯,所言甚是,这样我们有两手准备,若是寻不着丹药,找着解药亦能解中原之危。可不知这句所指何物?”
“这玉骨、冰姿皆形容玉洁冰清之物,那词人苏轼曾写过“玉骨那愁瘴雾,冰姿自有仙风。”一句,借此咏梅。”
“咏梅,那这便指的是梅花喽?”
“不过幸天大人,这荒凉大漠,哪来的梅花?”
“嗯,此话不无有理,这玉骨冰姿定另有所指。关于这丹药之事,还是等红夫人回都后再商议,这几日我们不妨问问这府中家仆,看看有无头绪。”
可连着几日,少年二人把府中大小仆从问了个遍,都无人知晓这“”玉骨冰姿”是谓何物。
这天,少年和顾凤正往前走,偶然路过星辰郡主的宅院,院外站着一帮家仆,一个个瑟瑟发抖。少年不知为何,赶忙询问:
“你们怎都围在这府门外?”
“回老爷的话,郡主大人她今日脾气不好,正训管家呢,把我们这些贱奴都撵出来了。”
“脾气不好……她何故生气?”
“我们也不清楚,您要不自己去看看罢。”众仆都见识过少年的厉害,便纷纷让开道路。
“顾凤,我内心纠结得紧,这事到底管还是不管?”少年想着自己还有寻药之事,皱起眉头。
“幸天大人,这又无妨,反正也不在乎这几天。”这几日没甚么事情,顾凤邑想去凑凑热闹。
“嗯。”少年点头。
可两人前脚刚迈进门,宅内就传来一阵喧嚷:“你……你你你……你怎不知她的是哪来的?”
“郡主大人,奴才只知道……是别人送的。”
“何人送的,本宫只给你两日,你让那人也给本宫送一份,否则可当心你的脑袋!”
“郡主大人,这……”
“还不快滚?”
“奴才遵旨!奴才遵旨!”屋门开了,管家连滚带爬逃至院中,一见少年,连忙跪下。
“老爷,您怎来了?”
“屋内方才在喧哗甚么,莫非这郡主又犯脾气不成?”
“老爷啊!这次可把我愁坏了,我们家这郡主,若是要那些个花鸟古玩,我还可想方设法弄得……可这是人家给公主的赠礼,稀世罕见,我上哪弄这东西去?”
“管家,你先起来,说说怎么回事?”
管家抹了抹老泪,说道:“老爷您知我们家郡主隔几日便买这买那,是为何故?”
“这我倒不晓得,我当她是喜好收藏。”
“害,郡主她哪是喜好收藏,都是那月熠公主,每逢得些珍异宝,便在她面前显摆,她一赌气,就催着我们要去买一样的,无论多少都要买下来。平日吾等想着去那集市,买些珠宝挂件,便能蒙混过关,郡主她过几日就忘了。”
“可这次有地方权贵来都城游玩,说有一稀世珍宝,天下罕见,献予了月熠公主。郡主也不知从哪得知的消息,要我也弄找个一模一样的,可我连那是何物都不知,上哪寻去……”
“哼,又在那犯浑,你莫怕,我给你讨说法去!”少年听罢,便要往屋里闯,管家一个没拉住,少年已然推门而入。
星辰郡主见有人进来了,连门都未叩,还当是管家,嗔道:“你滚回来作甚?”
“我滚回来作甚?”少年叉腰往屋内一站,顾凤跟在后面,忍不住地偷乐。
“你……你……”星辰郡主见是少年,脑袋嗡嗡作响,一时道不出话来,把脸扭至一旁。
“我什么我?方才屋内闹的那般厉害,所为何事?”
“本宫……只是声音大了点,不……不行吗?”星辰郡主嘴虽还硬着,却眼飘忽,牙齿打晃,显然对少年怕得厉害。
“少来这一套,你当我不知道?”
“那倒霉管家,竟敢背着本宫告状!”星辰郡主气的直咬牙,但看少年脸色阴沉,又把态度收敛了回去。
“你还有何话讲?今天不收拾你,你还不知悔改……”少年刚欲动手,忽听门外有人吆喝:
“月熠公主到!”
一时门外锣鼓喧天,管家带着五六名家仆走进门来。
“郡主大人,月熠公主驾到门外了,您看……”
“还愣着干嘛?快抬本宫去迎啊!”
几名仆从七手八脚,举起星辰郡主熊前两对乳山,哼哧哼哧地抬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