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此言出自何部书籍?”我看着吴浩宇问道。『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吴浩宇闪出一丝不悦之色,过了半晌,才叹息道:“如果为兄所料不差,这两首词应该说的是两个人!”
他沉吟片刻,又眺望远方,过了良久才继续道:“寒勾别离,碧血洒沙场。铁甲铮铮,壮志守山河。英雄枭雄,汝是为何人?......铁甲是为‘中州铁甲门’、寒勾是为‘龙离别勾’,说的人正是家父!......不过后面却不知何意?”
“二哥,可有疑惑?”
“为兄对碧血洒沙场,壮志守山河,一无所知?”吴浩宇疑惑道:“家父一辈子都没上过战场,至于壮志守山河更无从说起!......还有枭雄?......哼,完全是污蔑之词,家父长居铁甲门,与世无争,这枭雄两字太过分了!”
我摸着脑袋,疑惑道:“词中不是还提过‘英雄’二字吗?作词之人,应是对英雄枭雄没有定言,难以判断......”
“哼,这臆测之言,其心可诛!”吴浩宇脸色愠怒,出言打断道。
听到此言,我的心一震,暗道:“看来二哥对他的父亲非常尊敬,才听不下这首词。如果从人子的角度出发,倒可以理解。不过,无风不起浪,可能那位江湖人人称道的铁甲门门主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想到这里,我话锋一转,又问道:“细雨潜风、润物无声,天地四方,无有不存!何人又知真面目?......此言又是何意,说的是哪位江湖人物?”
听到此言,吴浩宇沉吟许久,才说道:“细雨潜风、润物无声,说的是一门剑法,而用此剑法的人乃是百年前的一位女杀手,江湖人送外号“细雨”,而且她还是‘流沙谷’的余孽,不过此人已经死去多年了!”
“既然这‘山河志’上有记载,应该不会无的放矢,莫非她有传人遗世?”
“这就不得而知了!”吴浩宇叹息一声,随即又指着童声来源方位,说道:“三弟,我们追过去看看,这‘山河志’非同小可,不可流传于江湖,免得被有心之人利用!”
“不错!......说不定书中还有别的秘密?”
说完,我们二人便催动功力,驾起帆船,向前方追去,突然来到一处支流口,水道从左首位置一分而三.......望着踹急的河水,我们面面相觑,不知追往哪头?
吴浩宇叹息一声,道:“唉!看来是天意啊!上天不让我等取得此书!”
我安慰道:“二哥不必担忧,伯父一代名侠,行得端坐得正,根本不怕小人污蔑!”
“三弟,言之有理!”吴浩宇脸上闪出尊敬之色,说道:“如果家父听到此言,恐怕只会嗤笑几声,是我太过着相了!”
......
追不到读书孩童,我们原路回返,又逆流往雾柳山庄航行而去......过了大半个时辰、天色微亮,突然远处密布红霞的天空,飞驰来一只白色鸽子,发出“嗡嗡”声响,应是脖子上挂着哨子,才会有此声音......
“咕咕咕......”一阵急鸣,白鸽在红霞漫天的空中盘旋了几下,吴浩宇见此,将左手手指放在嘴边,吹了一阵急促的口哨,那鸽子又绕了几圈后,缓缓往下飞落,一直飞到他手上......吴浩宇在鸽子腿上取下一只细细的竹筒,倒出一个蜡丸,再催动功力,蜡丸融化,露出一张团着的字条。
他只看了一眼,便面色大变,语气急迫道:“不好,雾柳山庄有变!”......吴浩宇之所以色变,是因为雾柳山庄与中州铁甲门本为从仆关系,而且想要去中州铁甲门,必须经过雾柳山庄,可以说雾柳山庄乃中州铁甲门的一道关隘!
我见他色变,连忙问道:“二哥,何事如此慌张?雾柳山庄到底出啥事了?”
吴浩宇面色沉痛,唉声道:“三弟,为兄不是说要介绍一位少年豪杰给你认识吗?”
“不错,二哥说过!”我点头道。
“他已经死了!”吴浩宇忧伤道:“此人正是雾柳山庄少庄主“商羽”!......可惜了,江湖正道又少一位侠士!”
“二哥节哀!”
“我们快快赶路吧!”吴浩宇色失落,叹息道:“吴某倒要看看是何人竟敢害我中州铁甲门的兄弟?”
......
我们不再多言,催动功力,船如离弦之箭在河中行走......过了一刻钟的时间,突然对面顺流行来一艘官船,船头正立着一位身穿九品黑色巡检服的大汉,他头戴黑色巡检帽,粗浓八字眉,满脸络腮胡子,眼小鼻大,还长着麻子,一脸横肉,冒出肥油;站立着的身体高大无比、皮肤粗黑,浑身肥膘、肚腩鼓起,模样丑陋肥腻,那眯着的绿豆小眼淫光四射,一眼看上去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突然,“呛”的一声脆响,连人拔出腰刀指着我们,喝道:“来船止步,本巡检怀疑你们贩卖私盐!”(注:大梁立国,将盐铁茶马等大宗交易收归国有,除炼制兵甲之权授给中州铁甲门以及圈养马匹的事务交给飞龙牧场外,一切不准私人贩卖,以此作为国家税源!”
一顶大帽子扣来,顿令吴浩宇冷笑不语.......接着,两船交错,官船上的大头兵立即抛来几只铁爪,只听“砰砰砰.....”连声响动,我们的船被铁爪勾住。
我连忙左手握住剑柄,问吴浩宇道:“二哥,怎么办?”
没等吴浩宇回答,对面那粗陋肥腻的黑色巡检嘿嘿冷笑道:“原来是两个小白脸,一身打扮倒像个富贵公子哥......不过,本巡检见多了,越是有钱人,就越是置王法于不顾,弟兄们上船给老子搜!”
一声令下,几个大头兵立即搬来木板便往我们船上架,“呯呯呯......”,木板刚落下,只见吴浩宇怒哼一声,骂道:“一帮为非作歹的兵痞子,看你家吴爷的剑!”
“呛~~!”,只见银光一闪,如雷光落九天,荡漾一片银色电茫,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那木板和连接铁爪的链子纷纷断为两截,而同时落下的还有几个大头兵的小指头。
他们一阵愣,眨眼之间,纷纷捂住自己的手,大声惨叫起来......黑衣巡检吓了一跳,连忙缩着脑袋,颤声道:“点子硬......风紧扯呼,弟兄们快跑!”说罢,赶紧抢来一只桨,用力划动起来,其他兵士也顾不得疼痛,哀嚎着也跟着他开始划行......“妈呀,踢上铁板了,那小子厉害,快逃啊!”
吴浩宇出了一剑,并没有停下,又飞到空中,来了个鹞子翻身,又一剑砍向黑衣巡检。
“妈呀!”黑衣巡检怪叫一声,连忙将腰上的刀向空中扔去,自己则来了个懒驴打滚,肥胖的身子缩成一团,仿佛变成了一个肉球,在甲板一侧滚向另一边。『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当”的一声,那扔向空中的刀被一剑断为两截,但却阻住了吴浩宇的剑势,让下落速度稍缓,却也让黑衣巡检躲过一劫,只将他帽子和头发砍落,而官船却顺水远去。
我看得疑惑,吴浩宇那一下蓄势一击,即便是我也不可能挡得住,而黑衣巡检虽然躲得狼狈,但却逃过一劫,此人似乎有点问题,难道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吴浩宇落到甲板上,看着远去的官船,叹息道:“如今天下巡检大多如此辈这般横行无忌,非是百姓之福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