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了。”
这个地方她一刻也不愿多待,匆忙问:“你说的货需要多少钱?”
飞哥看了她两眼,站起来说:“等一会儿。”
飞哥走进后面的房间,阿威也跟了过去,压低声音说:“飞哥,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姓赵的老板,经常在我们这儿拿货,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联系,给他打电话也没人接,我找到他家里,给他留了电话。这个女的打电话,说要买货。”
“给赵老板买的?”
“谁知道。”飞哥小声说:“你看她像不像粉妹?”
阿威打开一条门缝,那少妇两手绞在一起,虽然竭力保持镇静,但仍能看出她的焦虑和不安。
“好像是个雏儿,怕有风险。”
飞哥说:“有生意为什么不做?你去,把价格加一倍。不,加三倍。看她买不买。”
宫韶兰没想到东西会这么贵。用完最后一点毒品,她下定决心要戒毒,但只坚持了一天,她就仿佛堕入地狱。
比饿更饿,比冷更冷,身体每一寸肌肤都仿佛在哀鸣。
那一瞬间,宫韶兰看到了床边的纸条。她以为自己已经丢弃了,却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她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一种直觉使她拨通了纸条上的号码。
她身上的钱是她三分之一的积蓄,但只够换取一个星期的份量。
那个光头男子把一个小小的塑料包扔在桌上,不耐烦地说:“太太,你买还是不买?”
看到那个塑料包,宫韶兰禁不住战栗起来。她把钱扔在桌上,抓起塑料包,逃命似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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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物从鼻黏膜进入血液。第一分钟,身体没有任何感觉。突然间,一种令人狂喜的熟悉感出现了。
宫韶兰躺在床上,身体却像飞翔在空中,充满了难言的欣快感。
第五分钟,药物的效力达到顶峰,她触摸到天堂的颜色。第十分钟,她成为能创造一切的明。
药效持续了六个小时,宫韶兰像脱胎换骨,精饱满而且亢奋。一整天没有吃饭的她,也没有觉得饥饿。她走进浴室,镜中映出的,是她一生最美的时刻。
象牙般的肌肤,娇艳欲滴的红唇,充满自信与骄傲的丹凤眼……
“宫韶兰……”她抚摸着镜中的自己说:“即使全世界都对不起你。你也要对得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