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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不愿意输,尽管双方的实力实在是有差距,但拼斗了五十多分钟,还是被人家攻破了球门的现实实在不能接受。
我和我的队友是在拼斗的,我们竭尽全力在和强大的对手争衡,渐渐地力不从心了,但我突然被大家的齐心合力给感动了,原来大家在一起舍死忘生的感觉是如此地具有震撼力,每一个交流的眼都可以使快衰竭的体力再次升腾,队友的摔到都会使颓丧的经再次亢奋,这样的感觉真好。实力的差距是存在的,但什么他妈的参与就是胜利,没有胜利哪来的快乐?
我满脸是血地向卫光猛扑的时候能感到他的退缩,我不是唯一见血的,我们都挂了彩,但没有一个要换人的,我是刚才去封堵对方射门时,被正中面门的,鼻血肯定是流了,好象嘴里也破了,但顾不得那么多了。我抢下球,但前面没人了,屈楚和房小山见情况危急都不由自主地跑回来了,没法传,我也不想传了,玩命地向对方的大门跑,带球不用太费劲,一捅,然后追!
「传过来!」
听到了屈楚的呼喊,但我象被一辆火车给撞了一下,早就听到背后那轰然的追逐声了,想不到是四班那个足有一米九十的家伙,都不知道这球是怎么弄出去的,还有那个迎面扑来的守门员,我象三明治中间的那块火腿,怎么他妈的浑身都疼?
我看见屈楚在被另一个家伙干掉之前把球捅进了大门、、、有人都哭了。
「朱苑啊?我是屈沈,你宝贝儿子在我家呢、、、没事,学校足球赛、、、对,受伤了,回家困难了、、、没大事,腰闪了,浑身鲜血淋漓的、、、对,玩命了、、、」屈沈对着电话气定闲地和我妈交代着。
「哎哟!——」屈楚被聂远给弄疼了,声嘶力竭地大叫,他扭伤了脚腕。
「值!」屈楚满脸英雄气概地冲我挥拳头,那是被常常和屈晚晚打车送回家的路上的事情了,现在他可没那么了不起。
「你就不能争气一点?」屈沈放下电话,伸手给了屈楚一个爆栗,「你看人家刘商,浴血奋战,眉头都不皱一下。」「哎呀哈!」这下屈晚晚可弄疼我了,她细心地翻着我的嘴唇想把那些沙石给弄出来。
我注视着她的脸,有点迷糊,我觉得要是真的能亲一下就近在咫尺的那红润润、肉乎乎的嘴唇,就是再疼也值了,而且,而且她微敞的衣领里面那粉白娇嫩的肌肤,角度很好,目光似乎接触到那柔滑的曲线了、、、可千万不能瞎看!我提醒自己,但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她的手指碰到了我那颗有点松动的门牙,钻心的疼痛直接击溃了我的英雄气概。
屈沈有点尴尬,因为我同样不能做表率,屈楚流着眼泪哈哈大笑。
「怎么样,怎么样了?」屈晚晚惊慌失措地安抚我。
这次是真的疼了,刚才的挣扎牵动了我的腰,我趴在沙发上动不了,一个劲地吸气,最大的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出来。
「你们俩可真能耐,嗓门可以去当男高音了、、、」屈晚晚吃饭的时候换了衣服,一件肥大的圆领衫一直垂到大腿上,光着腿,给人的感觉好象下面什么也没穿似的。我觉得沙发格的我的下身真难受,连忙避开目光。她的腿真好看,也是粉白粉白的,修长,挺拔,圆润,生机勃勃。我觉得自己实在顶不住了,对屈晚晚的关注从她的嘴唇和胸脯转移了,揪心的是,转移到她的全部了,我玩命地憧憬着那圆领衫里面的样子。
「起来吃饭!」屈沈一手拽着龇牙咧嘴的屈楚,还来得及给我屁股一脚,「男人么,怎么这点小伤就爬不起来了?指你们俩这样的,一旦打仗了,咱们还不完蛋啦。」「妈,刘商的牙松了,吃不了米饭。」屈晚晚审视了一下伙食,提出了问题。
「哎哟,我忽略了。」聂远歉意地,「晚晚,你怎么这打扮?」「怎么啦?热么。」
聂远看了看屈晚晚,又把目光转向我。这孩子,怎么这么大咧咧的,刘商虽然是你弟弟的好朋友,但显然已经不是小孩了,聂远在心里嗔怪着,但不能明说,「刘商啊,阿姨给你下面条吧?」「您甭忙活了。我能行!」我咬牙挣扎着坐起来,腰使不上劲,还疼的要命,不过屈沈说的对,男人么?
我妈在准备动筷子之前出现在屈楚家的门厅里,她在别人面前总是保持着典雅的气度,这让聂远有点不自在。她发现屈沈那眼镜后面的眼睛里又展现了异的光彩,这没办法,据说,屈沈在他的前妻和这个朱苑之间曾痛苦地抉择过,不过不等他有结果,朱苑就和另一个有魅力的男人刘养知结婚了。
「朱老师,刘商没什么大了不得的,别听屈沈瞎说。」老师是知识分子对前辈的尊称,这点,聂远也没办法。
「贵客临门,蓬壁生辉啊!」屈沈挺乐的,「我要不是说的严重一点,恐怕也请不到你的大驾呢。」「都五十的人了,还改不了贫嘴的毛病,哎哟!」看到那条狗,我妈简直就没招了,她怕狗、怕猫,除了人,但凡是小动物,都能使她毛骨悚然,「刘商,咱们回家。」声音都发抖了。
我觉得很丢脸,因为我妈正躲在屈楚他妈背后。
「哎,不忙,不忙!」屈沈几脚把那狗踹到屈楚的房间里,完全不顾及聂远心疼的目光和狗愤怒的叫声,死死地关上门,「几十年不见了,怎么也得吃顿饭吧。」屈晚晚在我妈的注视下,羞涩地起身叫「阿姨」。我们都有个疑惑,他们显然是老相识了,怎么从来没相互往来?
我光着膀子趴在床上,冷汗直冒,「我的亲妈,哎呀妈呀!」「你什么都象你爸,就是不够坚强,你爸大学的时候,踢球把腿踢断了,哼都没哼一声。」妈停下她自己认为很有水准的按摩,脸上带着对往昔峥嵘岁月的留恋。
我从黑暗中重新见到了光明,至少不用受刑了,我觉得我妈脸上的微笑真好看,「我要是娶媳妇,一定就娶妈这样的。」一愣,然后我妈就乐了,「乖儿子,要不你马上给妈娶一个?」屈晚晚睡不着,在床上来回折腾,总是回想那些舍死忘生的片段,象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甚至有点耳鸣,专注的男人,男人在不顾一切的时候是那么的具有感染力。
「叔叔不在家?」
「到上海开会去了。」
「这是早点,我爸说,您就爱凑活。」
然后是笑声。
我被弄醒了,晚上疼的我没睡好,到了四点多才睡着,现在几点?才八点!我简直怒火冲天了,但一阵钻心的疼痛让我彻底清醒了。
「我爸说,您要上班,刘商自己在家没人照顾,让我来接刘商过去。」是屈晚晚那好听的声音。
我愣了。我妈粗暴地把被子撩开,过了五分钟,我艰难地出现在饭厅里。
「怎么样,高考都准备好了?」
「学校保送我。北大历史系。」
「是么?你爸不是学经济的么、、、」
我妈和屈晚晚在晨光下聊天,我扶着门框,痴了。
好久没吃这么好的早点了,「你怎么不吃?」屈晚晚就坐在我对面,她左手支着下颌,就那么看我,弄的我浑身不自在。「我吃过了。」她没有把目光挪开的意思。
「刘商!——」我妈又忘带什么东西了,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折腾我。
「又怎么啦?」拉开旁边的阳台窗子,我已经冷汗直冒了。
「车钥匙!」这丢三落四的毛病可什么时候能改?她只怕一辈子就这样了。
「你妈真有意思。」屈晚晚站在阳台窗子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