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也不能在弟弟的身上重演。
「你不会爱任何人,你爱的是你自己,你在干什么,你自己是最清楚的,你整天琢磨的就是要毁了谁,你这样地狱中走来的女人还知道爱?我警告你,你对我弟弟已经干了什么,我不管,现在,你要是再干什么,我不会放过你。我先毁了你。」刘武平静了,他微笑着,和他说话的内容巨大地差异着。
多年的交往已经使两个人彼此熟悉,满文娟觉得彼此没有通常意义的爱,似乎是在彼此仇恨,但仇恨就是纽带,联系着彼此,也使彼此保持着距离,谁也不会再迈近或者决裂,任何的改变都是危险的,现在就是危险的,满文娟知道刘武的勇气,这使她感到冷。
「你弄疼我了。」满文娟想扒拉开刘武抓住乳房的手。
刘武笑着,把满文娟拉过来,放在腿上,很使劲地捏,「怎么了,你还怕疼么?你不是喜欢男人这样搞你么,你不是说过你要这样么?」满文娟被自己身体的反应困惑着,最强烈的刺激,一阵阵罪恶的浪潮,想继续下去,但内心突然有一点畏惧,在体会这畏惧,还能想起那些甜蜜的片段,到底要怎么样?满文娟,你到底想要什么?满文娟不由自主地向刘武的身上靠了过去、、、我有点失魂落魄地,困扰是来自刘武的,他干嘛说这些?他怎么知道的?内心的冷,我回顾着,是有很多怪的地方、、、「小商,有同学来了。」我刚进门就听到我妈的招呼。
同学?我除了屈楚外没有什么聊得来的同学,我快成全班男生的敌人了,他们说我冷漠。至于女生,在女生中我的人缘要好一些,不过也没人敢公然和我接触,一个是怕犯众怒,另外,我也的确有点怪。
换了鞋,我把从编辑部取回来的文稿放在客厅门旁的吧台上。还真是同学,考第一的洛容雪,考倒数第一的方方,一个怪的组合,各方面都怪。
不可否认,洛容雪是很出众的女孩子,我到五班唯一使我注意的就是她,我觉得她似乎有我妈的影子(怎么以前没注意她?以后或者也不会关注她。)。
她正在发育,一天一天地出落得亭亭玉立,而且她有那种天生的忧郁,淡然的洒脱。她不爱说话,爱琢磨。她穿着也十分随便,一般都大。短发,有时候还乱蓬蓬的。爱睡觉,是敢于公然在课堂上睡觉的唯一,经常被老师突然的提问弄得手忙脚乱的,她的回答经常是天马行空的,惹得大家哄堂大笑。眼角老有眼屎,脸上也经常有哈喇子的痕迹,不过她一点也不在乎。
这些都一点也没防碍她一天一天地漂亮起来,她白嫩的脸颊总是红扑扑的,眼睛是细细的象新月,好象总是在笑(我对小眼睛的女孩子没什么感觉,但洛容雪是例外,因为她的眼睛似乎会说话,会歌唱,会哀伤,还带着对所有事物的好,她惊讶的时候很好看,她经常惊讶。),她的五官一天一天地精致,娇美而灵秀。说什么也没想到她能考第一,我知道她现在是全班男生的焦点。
印象最深的是运动会时,谁也不爱参加的三千米就是洛容雪跑的,她那时还没现在这么高,瘦得象小孩,她咬牙切齿地坚持跑完了全程,得了倒数第二,回来就吐了,我和屈楚还感慨了一番。
方方是我们班最漂亮、最会打扮的女生,她是洛容雪的表姐,可能是太在意自己的容貌了,学习就一塌糊涂,据说她老爹是市里说话算数的人物,能呼风唤雨,洒豆成兵,于是她不但早就是班里的花,而且有广泛的社会交往,整天忙忙活活的,风风火火,喳喳忽忽。
看到我,方方有点局促不安,一个劲地捅洛容雪,她在我妈的注视下一直很紧张。看得出来,我妈很喜欢洛容雪这个小姑娘。
接下来的事情就出人意表了。洛容雪无可奈何地站起来,冲我吱牙一笑,走到钢琴边,很优雅地坐下,把娇嫩欣长的手指弄得我眼花缭乱的,还嘎巴嘎巴地响,那旁若无人的劲儿真好玩。
我莫名其妙,看见我妈也目瞪口呆,方方则是满脸通红。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彼美孟姜,洵美且都。有女同车,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彼美孟姜,德音不忘。」洛容雪很熟练地把琴键敲的叮叮咚咚,一首古雅的曲子,幽雅而缠绵,她的歌声也很特别。
重复,然后飞快地瞟了我一眼。「完了。」她咧嘴一乐,起身搓了搓手,得意洋洋。
唱的什么呀?我一头雾水。
我妈笑了,坐过去,歪头想了一下。「山有扶苏,阴有菏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山有乔松,阴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狂童。」她把洛容雪的曲子给变了一下调子,显得活泼而灵动。洛容雪微微一愣,笑了,笑得真开心,虽然脸颊羞红了,但洋溢着快乐。
「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唯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又来劲了!
「彼狡童兮,不与我食兮。唯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出其堙堵,有女如荼。虽则如荼,匪我思且。缟衣茹蓼,聊可与娱。」一唱一和的倒自得其乐了。
我看了看方方,她已经不害羞了,现在目瞪口呆,我知道自己的模样也差不多。
「找我有事儿?」我看着方方。
她顿时变样了,我觉得她应该是个脸皮很厚的女孩儿,没想到这么腼腆,看她低头摆弄胸前的手机袋子,觉得还是不再问了,索性拿过文稿,就这么站着看。我妈玩高兴了可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看来洛容雪也是那么个劲儿。
最难受的是方方,她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想了想,决定还是做饭吧。
「刘商,你家厨房在哪儿?」她的声音颤颤的,一直不敢看我。
「干嘛?」我抬头。
「天都黑了,你不饿么?」
这倒是大事,「妈,咱们今天就这么拿音乐当饭吃了?」琴声停了,「哎哟,忘了,忘了。吃饭可是大事儿。」我妈满脸的恍然,一溜烟德钻厨房去了。
「阿姨,我来帮忙。」
洛容雪坐在钢琴边,一个琴键一个琴键地敲,突然她笑了。「真佩服你,这样也能看得进去。」我没理她,闻着厨房里飘来的香味,古怪呢,我妈可弄不了这么香,说什么呢?
「看什么呢?」洛容雪已经来到我的身边,伸脖看我手里的文稿。
我突然一阵迷糊,她的脖子欣长而优雅,肌肤透明一般莹润,健康,还有鼻端一股淡淡的幽香,我心慌意乱。
「哎哟,写的真好,让我看。」她伸手就抢。
我没有拒绝。
「你打工就干这个?」她顺手从茶几上的糖盘里拿了一个话梅塞到嘴里,一样爱吃零食。
「还吃呢,牙都完了。」我发现她的牙不好。
「完就完呗,我的,你管得着么?」
我突然有了一种很异的感觉,那么亲切,那么熟悉,那么让我迷醉,居然来自一个同学,我的心嘣嘣乱跳,必须回避这个念头。
「你们干嘛来?」
「不是告诉你了?」
「什么时候?」
洛容雪抬头,撇了撇嘴,左边的脸巴上现出一个可爱的酒窝,「你不看书,真是对牛弹琴了。」「对牛弹琴?是你,还是她?」
洛容雪歪头看了看我,「是我怎么样?是我表姐又怎么样?是我们你又怎么样?」「那不行,这个国家法律有规定。」
她笑了,开怀地笑,丝毫不在乎里七外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