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微弱火光瞧了瞧他浑身赤裸,遍体鳞伤,发现他异于常人道:”
他这头发,怎么是绿颜色的?”
陈主事得意道:“这可是妖人来着,关押在这大理寺二十多年,天天吊死狗一样饿着他,再用精钢钩刺穿他骨头,才治的住他,以前气的很,现在就是条死狗也比他强了。”
徐云慕摇头苦笑道:“怪不得别人说,进了大理寺来,是龙是虎都要好好缩着。”
陈主事伸手摸摸胡子,精明的脸流露着狡猾道:“咱们这儿可不是自在的地儿。”
地牢里边的秽气让人闻得久了,还真是有些习惯,两边阴惨惨的油火透着青光,说不出的渗人阴森。
徐云慕捂着鼻子,走在地砖路上道:“宋寺丞平常会来这里吗?”
陈主事满满不屑道:“他才懒得来这地方,天天不见人,只会躲在他的暗房里边享用女人。”
徐云慕会意一笑道:“他既然不来,那便是我的老大了?”
陈主事回过来,一脸谄媚道:“还真就是这个样子。”
徐云慕走过一些人,路到一处显得干净的囚房时,才发现这个地儿明显比其他囚犯住的要好,还偏僻的,算的是一个雅间了,里边被褥整整齐齐,还有通风的地儿,桌子上边摆着一束盛放正好的兰花,床铺上边坐着一名白发苍苍的硬朗老人,盘腿静坐的闭着眼睛,满脸都是正气。
陈主事把他情都看在眼里,嘿嘿笑道:“这人倒是个冤的主,上边贪钱出了事儿,把他拉出来顶罪,好歹也没屈打成招,一直都是拖着,但也是个要被问斩的货。”
徐云慕道:“他得罪谁了啊?”
陈主事急忙摇摇头道:“我的大老爷,这种事儿,您可是不要管,免得引火烧身。”
徐云慕离那人越走越远,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旁边陈主事自言自语道:“可惜了哦。”
也不知道他是在感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