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房间里面有很大的一张双人床,还有老式的床头灯和床头柜,虽然简单了点,可是却整洁明亮,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地板,洁白如雪的床单还有太阳烤焦的味儿。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颠簸,我的骨头都快散架了,换了拖鞋往床上一倒,电话就响了起来。
“你到了没有?”馨儿在那头问。
“到了呀,刚刚吃完饭。”我说。
“到了也不先打个电话来,害人家担心的……”馨儿抱怨说。
“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来着……”我搪塞着,心里很是愧疚,确确实实把这事儿给忘了。
“算你还有点良心,那边冷吗?”馨儿急切地问。
“不冷,穿长裤刚刚好,没有重庆那么热。”我说,馨儿一直要我穿长裤的,在她印象里,山西已经属于遥远的大东北了似的。
“那就好,你那‘铁哥们’来接你了?”馨儿说。
“要来,不过今天没空,明天早上来。”我说。
“那你住哪里?”馨儿警觉地说。
“……我在火车站旁边住旅店,单人间五十元。”我说,“你在干什么?”我怕她继续问下去,连忙转移了话题。
“上班撒,今天天气转凉了,生意一点也不好。”馨儿说。
“管它的哦,我好困,想睡一觉,晚上再打给你,好吗?”我说,我怕蓉蓉上完厕所进来撞见,应该快上完了吧。
“好吧,你睡吧!注意自己留个心眼,火车站人员比较复杂。”馨儿关切地说。
“嗯嗯,我会的,又不是第一次出门了。”我说。
挂了电话,蓉蓉还是没有回来,我是真的困了,脑袋昏昏沉沉的像有千斤重,我强打着精趴在床上眯了一会儿,还是没有蓉蓉的踪影。她不会中途翻悔了吧?这没有理由啊,她的东西都还在房间里,我拨通了她的电话。
“你在哪里?”我问。
“我到处逛逛啦!”蓉蓉漫不经心地说。
“那你不回来睡觉?”我着急地说。
“你倒想得美,我才不?”蓉蓉说,看来蓉蓉还不是那种笨到家了女孩,不是那么好糊弄。
“呵呵,那你逛完了快点回来,我困了,我先睡了。”我无可奈何地说。
挂了电话,心里很是失落,就像被人当头泼了一头冷水,是该好好清醒清醒了:我就说嘛,哪有这么容易的艳遇?看来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我挣扎着爬起来,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窗户面前把百叶窗拉下来,现在而今眼目下,睡觉才是头等大事,才是最实在的事情。我把裤子脱了,把身上那件领口被汗水浸得有些微微发黄的T恤脱下来,盖上被子,太阳穴痛得突突直跳,不一会儿便沉沉地睡着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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