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胸前。
少女娇呼一声,急忙脱离谢安的怀抱,满脸通红。回头又见辛无命伤口依然在淌着血,急忙找来纱布和金疮药给辛无命治伤。
飞云最后一个走进前厅,他在前厅站定,两眼紧紧盯着谢安,口中问道:“为什么?”
谢安假装不知道飞云问得是什么事,只是一脸淡笑地看着他,说道:“你也长大了。”
飞云面无表情,冷冷踏上一步,又问道:“为什么?”
谢安不再说话,只是转过头去仔细打量屋内的摆设,这摆设一如数年前他离开时的样子,却是丝毫也没有改变。
飞云见谢安不理睬自己,心中大怒,忽然拔剑朝他背心刺去。哪知谢安像是毫无知觉一般,任由长剑穿过衣服刺入后心。
飞云见了顿时大惊失色,急忙撤招,然而剑尖依然刺入谢安后心数寸,带起一蓬鲜血。跟着就见谢安口吐鲜血,一头栽倒在地。
少女正在里屋为辛无命包扎伤口,闻声急忙从里屋赶了出来,见谢安倒在地上,背心犹自冒着鲜血,飞云手持长剑呆站一旁。
少女一声惊呼,急忙扶起谢安,又对飞云怒喝一声,飞云如梦初醒,急忙上前与少女一道将谢安抬入里屋,与辛无命并排躺在床上。
辛无命看着人事不知的谢安,再看了一眼满脸愧疚的飞云,怒喝一声,就要起床与飞云拼命。少女急忙安抚道:“飞云大哥也是一时失手,谢大哥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没有什么大碍,你快躺好,小心牵动伤口。”
辛无命知道飞云与谢安关系匪浅,此时伤了谢安一定非他本意,又恨恨看了飞云一眼,这才依言重新躺下。
此时谢安也醒了过来,看着满身绷带的辛无命,苦笑一声,说道:“我俩如今倒是同病相怜了。”
少女见谢安醒来,急忙坐到床边,口中急切道:“谢大哥,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没躲开飞云大哥的剑呢?”
谢安笑道:“飞云乃是天下第一的快剑,躲不开纯属自然,又有什么好怪的。”
少女看向飞云,口中怒道:“飞云大哥,你怎可对谢大哥出手?”
飞云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口中讷讷道:“我以为少爷能躲过去的,而且我也未出全力。”
少女一惊,方才想起若是飞云全力出手,又怎能轻易半途撤招,况且飞云对谢安虽有怨气,但也不至于要下杀手。
想到这里,少女又转头看向谢安,问道:“谢大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以你的身手,怎么可能躲不开飞云大哥的剑呢?”
谢安淡淡一笑,只是不说话。
少女见谢安不言不语,急得直跺脚,说道:“谢大哥,你倒是说话呀,你对我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见谢安始终不肯说话,一旁的辛无命叹了口气,说道:“少爷的武功早就被废了。”
少女和飞云闻言大惊,少女使劲摇着谢安的肩膀问道:“谢大哥,这是真的吗,你真的没有武功了吗?”
谢安淡然一笑,仿佛看透了生死一般,淡淡说道:“这样不是很好吗,没了武功,就不需再理会江湖里的纷纷扰扰,闲时一壶美酒赏花赏月,岂不是人生一大乐事。”
少女一边给谢安上药,忽然想到一事,问道:“谢大哥,既然你没了武功,那‘金狮’裘猛也定不是你杀的了?”
谢安苦笑一声,举起手臂说道:“如今我手无缚鸡之力,又怎能杀得了他。”
少女急道:“如今江湖都在传言,说你在太行山附近现身,又为了金丝甲杀了裘猛,如今看来多半是假的。只是你又为何一言不发,宁愿背这黑锅呢?”
辛无命接过话茬,说道:“少爷仇家实在太多,万一这个消息传到了江湖中,只怕我与少爷又要逃亡了。”想起这些年在关外的日子,辛无命不禁脸色一黯。
少女闻言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为谢安包扎伤口,飞云站在一旁,依旧面无表情。
……
无心公子谢安因为一件金丝甲而杀了裘猛的消息此时早已传遍江湖,也早已传到了现任无心阁阁主上官云龙的耳中。
上官云龙出任无心阁阁主已有数年,这数年来他励精图治,又拉拢了一批高手入阁,方才将无心阁颓废的面貌一扫而空,虽然依旧比不上鼎盛时期,但也渐渐有了昔日江湖一流门派的风光。
无心阁的后山有一处小院,名为“无心院”,原本一直是谢安的住所。数年前谢安突然离开,引得无心阁内乱,这座小院便一直空着,直到上官云龙出任阁主,又重新整合了无心阁,方才住进这个院子里。
此时的无心院中灯火通明,上官云龙坐在书桌前,眉头紧锁的看着手中的一张纸条。
上官云龙今年约莫四十开外,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看起来有些不近人情,两片薄薄的嘴唇紧紧抿在一起,手指在书桌上不紧不慢地敲着,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他在数天前就得到了谢安在太行山附近出现的消息,在他看来,谢安此时返回中原,定是要重新入主无心阁,如此一来,二人免不了一番针锋相对。
上官云龙实在不想与谢安为敌,在他看来,谢安实在比他强了太多,且不说谢安创立无心阁时的一些手段,单是他那一身强横的武功便是自己这辈子也望尘莫及的了。
上官云龙一直在发愁,他既不愿与谢安为敌,又不愿拱手让出阁主这个宝座,这些天来他一直在苦苦思索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但始终没有任何头绪,直到半个时辰前他收到了一张纸条,一张让他重新燃起希望的纸条。
“吱呀”一声,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上官云龙一惊,收起思绪看了过去,见一美妇款款走了进来,手中还端着一个白玉做成的碗,碗里自然是他每晚都要喝的银耳莲子汤。
上官云龙笑了一声,赶紧起身接过美妇手中的汤碗,口中笑道:“这么晚了,夫人还没歇息呢?”
美妇淡淡一笑,趁上官云龙喝汤的时候走到他的书桌前,又拿起纸条看了一眼,眉头紧锁,面上若有所思。
上官云龙喝完碗中的银耳莲子汤,看着一脸若有所思的美妇,问道:“夫人如何看待此事?”
上官云龙知道自己这个夫人聪慧远超一般妇人,常常能说出一些独到的见解,是以平日里若有大事一般也不会瞒着她,反而会主动询问她的看法。
美妇看着手中的纸条,半晌轻启朱唇,缓缓吐出四个字来。
“借刀杀人。”
上官云龙一愣,继而大笑道:“夫人不愧是‘女诸葛’,竟能想出如此计谋来,实在令为夫汗颜。”
原来美妇手中的纸条写得不是一般的消息,正是有关于谢安武功被废一事。
上官云龙先前拿到纸条时,一时有些惊疑不定,又怕是个诱他上当的假消息,一时间有些举棋不定,不知如何是好。如今听了美妇的话,心头顿时茅塞顿开,不错,既然自己无法确定消息的真假,不妨就让别人去确认,自己只要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谢安的那些仇家自会找上门去,到时真假自然就能知道。
上官云龙越想越开心,如此一来,困扰自己多时的难题便迎刃而解,至于其他人的生死,那又关他上官云龙何事。
上官云龙哈哈大笑,一把抱住美妇直往床边走去,口中说道:“夫人为我解决了这个难题,为夫自然要好好报答夫人。”
美妇满脸羞红,脑袋紧紧埋在上官云龙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