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头:「你们怎样也要查出是谁那么可恶破坏警钟的!我一定要宰了他!」
「王先生,你放心!那条走火梯一向甚少人使用,而且我们在地下出口处安装了闭路电视摄影机,只要翻查录影带看看谁是第一个逃出来的,应该便是那恶作剧的家伙了!」
太子爷的面登时变色,我心中暗笑:警钟响时,他和海潮正在那走火梯里,第一个逃出来的,不是他还会是谁?
「怎么?抓到了疑犯没有?」这时李察也挤上来了。
太子爷马上抓着李察在一旁窃窃私语。 我忍住笑环顾四周,终於找到了海潮。她的衣衫已经整理好了,正站在自己部门的同事中间四处的张望。我看她时,她也刚巧一脸疑惑的望过来。我马上移开目光,避开了她的视线。
她看来还是好好的,亨利那一下应该来不及刺进去吧?
「王先生…,」那保安主任在催促:「我们要不要采取行动捉拿那破坏警钟的人?因为如果报警的话,可能还要再担搁各位多一点时间!」
「算了,算了!」李察抢着说:「又没有伤人,我们一大班同事的时间是十分宝贵的,我们决定不追究了,你快解封让我们返回办公室吧!…还有一件事,那录影带要交给我们,让我们自己进行内部调查。」
「王先生…?」保安主任有些犹疑。
「照办!照办!」亨利咬着牙挥挥手说。 垂头丧气的偷看着一面冰封,面黑如墨的海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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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好心没好报!刚才的一场虚惊,白白浪费了我们两个多小时。 结果我们一班同事,都无辜辜的要加起班来。只有苹果免役;她刚才受了点惊,我让她先回家休息。
「扣…扣。」敲门声把我从大堆文件中惊醒;我抬头一看,站在门外的是海潮。
她身上还是下午那套套装,咦?她的衬衣少了颗钮扣!一定是刚才…,我不其然的在那丰满的胸脯上描着。我记得从前时常上她家坐,她那时还小,胸部蛮平坦的没甚么看头;但现在…
「喂!光哥,你好色啊!怎么尽在看人家的胸脯的?」她嗔道。
我笑了笑;「爱看美女是男人的天性嘛!对了,你找我干甚么?」
海潮回身关上了房门,秘兮兮的按着我桌子皱着眉说;「我知道是你干的!」
我一愕!其实下午在街上她望着我时,我已知道她在怀疑我了;只是想不到她这么快便登门问罪。
「甚么?我干了甚么?」不理甚么,先装蒜算了!
「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凌厉的眼透过金丝眼镜牢牢的瞪着我。
我耸耸肩,收起笑容;「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说甚么?但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为了保护你,任何事我都会毫不犹疑的去干!」
她的眼眶红了,低声的说;「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她慢慢的抬起头,脱下了眼镜在擦眼泪;「谢谢你!光哥!无论你是为了那个人还是为了我,今次你都救了我。」
「海潮…,」我把手纸巾递给她抹掉眼泪:「我还担心你会怪我坏了你们的好事呢!」看见她的眼泪,我实在没法再继续说笑。我凝重的说:「其实我想说很久的了,你和亨利…!」
「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她怒道;「我看错他了!」
我柔声说:「算了吧!早些知道他的真面目其实是件好事,只是我看以后他仍然会缠着你的。」
「大不了便辞职不干,本小姐可不信找不到第二份工作!」
「既然你有心理准备就最好了。是了,刚才他…有没有…?」
海潮马上粉面绯红的说:「还说不是你!喂!快从实招来,你究竟看到些甚么?」
她害羞的样子实在好看,我向她单单眼笑着说:「我只是看到亭利走进了走火梯,一时好便跟上去看看,跟着听到有人争执的声音…,」她凝静听着。
「…」
「跟着呢?」她见我停了下来,焦急的追问。
「跟着…我便听到火警钟响起了!」我笑着说。
「咿…!」海潮跺着脚,呶着小嘴嗔道;「你在骗人的!」
「好,不骗你,其实我全都看到了!」我叹口气。
她连耳朵都红透了:「全部…都看到了?」
「直到火警钟响起前的事我都看到了…」
她马上澄清:「火警钟一响,我们便吓得狼狈的整理衣服逃生,甚么都没发生。」
我心中暗舒一口气:「那最好了!我答应过朗奴照顾你的!」
她的面色一沈,抬起头望着我:「光哥,如果不是为了那个人,你还会不会救我?」
我微笑着:「当然会!你知道我一向都当你是亲妹妹一样的。」
「妹妹…?」
「嗯!海潮,你一直都是我最聪明、最可爱、最美丽的好妹妹。」
「光哥,谢谢你!」声音却不像多欢喜的。
「我要走了,要不要送你!」我看看手表,已经七时多了。
她恢复了笑容:「哥哥当然要送妹妹了。」
我们笑着走出办公室,美少女慧琪马上迎上前来:「杨先生、郭小姐。」
「咦?慧琪,其他人差不多全走了,怎么你还不走?雪儿呢?你们两个平时不是总黏在一起,像对孪生子似的吗?」
「我也快走的了,只是还有些少琐事未做好。雪儿和其他实习生今晚都跟了李先生他们去卡拉OK玩?我一向不喜欢热闹,所以没跟去。…杨先生…,」她怯怯的望着海潮。
我和海潮对望了一眼,笑着拍拍慧琪的肩膀:「有甚么事尽管说,郭小姐是我的好朋友,不会介意的。」
慧琪的脸更红了,下巴几乎贴到颈上;「杨先生,我可不可以明天才把衣服还你?」
我看见她仍然披着我的外套:「当然可以!」我摸摸她的头:「好了,不要干得太晚,回家时要小心些,知道没有?」
她一味的点头,喜孜孜一跳一跳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继续工作。
海潮的目光有些怪异,我一边走一边告诉她下午走火时慧琪弄破衣服的事。她却暧昧的笑着在我耳边笑着说:「光哥,你今次麻烦了,那小妮子似乎喜欢了你啊!」
不是吧?慧琪?
那破衣洞中的小半个圆球忽地在我脑海中闪了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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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潮住在「何文田」,和我家只有十多分钟的车程。
一路上我们尽在聊着从前的事。那时我刚踏进社会做事,朗奴是我第一份工作的上司。我们一见如故,成了亦师亦友的忘年之交,他更时常招呼我到他的家中玩。海潮那时还在念中学,是个整天蹦蹦跳的小女孩。我记得在弟弟放暑假时,我还带着他一同到海潮的家玩。
说起我的弟弟,海潮忽然问起他的近况。 原来她不知道我弟弟已经在日本念完书了,去年还娶了个日本女孩,在当地落地生根了。迟一些我还会和婉媚到日本探他们,顺便渡假休息一下。
「原来阿坚(我的弟弟叫杨坚。)娶了个日本妹!是不是AV女郎?那是最合适他的了!」海潮抿着小嘴在笑。
我道:「为甚么?」
海潮的面忽然一红,忸忸怩怩的说:「他啊,一点都不像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