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然发梢上落下一吻,嘴边掛着甜腻的笑意。
窗外雨声淅沥,兔子听着夜雨滴滴落在地面上,细碎却踏实,那细碎的就如同她现在心中躁动不已的喜悦情绪,她又因着佳人在怀而感到分外踏实,满足。
兔子心中雀跃,一夜好眠,隔日她起了个大早,她矮身缩到安然怀里,痴痴的仰头注视她。安然尚未转醒,半显露出的兽形依旧,兔子略过安然的睡顏看到她头上的狐狸耳朵,鬼迷心窍似地,她伸手轻轻拉扯了一下那耳朵尖尖。
狐耳措不及防的抖动了一下,似是不喜兔子的动作。兔子心下一慌,赶紧将手收回去,她下意识的去看安然的脸,只见安然眼皮轻颤,下一瞬,那温润的黑瞳迷茫的望着她瞧,安然看似还没清醒,她嗓子未开,带着些许沙哑和一点慵懒,「芯妤,何事?」
兔子做梦也不敢想自己竟然能和安然同眠同起,一想到昨夜安然才与她表述心意,眼下,她们俩这就是真的在一起了么?兔子心里美滋滋的,她轻咬下唇,呵乐的笑出声来。
窗口薄光涌入,兔子不应话,安然转头去看窗边,发现窗外天色大亮,她打了一个呵欠,想要起床。兔子拉住她,安然回头去看,兔子说,「安然,昨晚我们睡得晚,你现在重在休养,要不,你再睡一会儿,过会儿我叫你起来。」
「好。」安然应道,但她动作不停,她翻身下床走向架子,兔子目光跟随着她,心中纳闷。
安然从架上取下药包,返身回来。兔子已经坐起来了,安然将药罐捏在手里,「昨晚我太睏了,来不及给你上药。迟了些,不晓得会不会留下疤痕。」兔子依安然的意思脱下内衫,她双手抵在胸口,背对安然,背上两道细长的红痕已经结痂。
兔子笑说,「若是真的留疤了,我再向千波讨要一些除去疤痕的软膏来便是。」安然指尖轻轻碰触兔子的肌肤,药膏是冰凉的,兔子却觉得被安然抚摸到的地方似是被火灼烧,令人酥痒难耐。
伤口细小,上药费不了多少时间,安然却迟迟不收回手,她指腹贴在兔子背上的肌肤,缓慢下移。兔子感觉到安然的手滑到她腰间,游移在她腰际间连着肚兜的系带上,兔子猛地抽了一口凉气,她捏紧了胸前的布料,安然却在这时,适时将手收回。
「好了。」
闻言,兔子赶紧捡起衣物,手忙脚乱的胡乱套上,她回头去看安然时,安然站立在架柜旁,将将把药包放回,安然看上去镇静,可兔子依稀瞧见她隐没在发丝下的耳朵透着一抹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