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恪提醒她,天黑了。
申屠念说,不确定他们有没有吵完架。
他沉默,一时间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申屠念又想起一件有趣的事。
“我爸他们公司每年都会有各种怪怪的评比,还会颁奖发证书,特别仪式的那种,他去年被评为‘最有距离感但最没有架子’的上司,他们管这叫‘反差萌’,特逗。”
他哪敢有什么架子。
申屠周正的“平易近人”,都是在荣慈意女士一次次的责难里构建出来的。
那份刻进骨子里的“卑怯”。
坚固,且牢靠。
“申屠。”
怪,赵恪喊她的名字,每一次都好听,顺耳。
“早点回家。”
停顿了,又加了两字,“听话。”
怪,他跟哄小孩一样,居然没有爹味,一样顺耳。
申屠念微微垂眸,路灯下,橘黄色的光晕将她整个人笼罩得特别失真,像陶瓷娃娃,得捧在手心里的那种。
赵恪觉得好看,她有很多个瞬间都让他心动,很明确的心跳加速,这事可以承认,不丢人。
这一天过得很漫长。
申屠念望着屏幕,眼眸里透露出一丝气馁。
“我还有点生气,赵恪。”
她的声音软乎乎的,情比小狗更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