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你是不是还没厘清自己的处位?”
过肺后,吐掉青雾。
男人撇头,扬颌点了点窗外送行的人群,透过烟霭,眯眼望向邱冠华正负手言谈着的背影,“公司从上到下,会这么纵容你近段时间的放肆,权宜和过渡,是根本原因。其他放在谈判桌上,那些你自认为是筹码的东西,实际对高层来讲,大多都不值一提——”
话半未完,季浩然忽而强行插断道:“别假惺惺地又摆出副苦口婆心的样子,说实话……怪恶心人的。”
说到这里,男孩蓦地深吸口气,再重重吐出,“远的不提,今天是韦成哥葬礼,他当初要不是信你,也不至于会被害成这样?程念樟,我长眼睛的……有些事情,欺瞒也好利用也罢,过去碍于情面不想和你捅破。但不说不代表我瞎,更不代表我傻,你听懂了吗?”
闻言,程念樟面颊因合齿微动,板住脸孔,抿嘴噤了会儿声。
稍后他再吐烟,往身前的空杯里加进温水,半抬着喝尽。
“既然抵触,为什么还要续约?”
“说实话,如果当时不是邱冠华提出挽留,我的意向,是更建议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