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喘息,心里也跟着涌起一股暗暗的喜悦和掌控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成就感。
原来女人在这方面也无师自通。她被本能牵扯着走,本能告诉她想这样做。
“怎么了宝宝?”他的声音轻飘飘荡在耳边,像极了关怀的样子。
“我……我……”
“乖陈朱,让哥哥射出来……”他一直拿灼热而幽深的目光窥探着她,弓腰压下来,上半身将她整个覆盖住,俯在耳边唇色轻抿,“会给你糖吃。我是真的爱你,宝贝……”
他就这么若有似无地钓着她。
仿佛什么都以她的意见为主。
陈朱眼睫微垂像挂了潮气露珠在颤动,动作忽然停了下来,黑白分明的杏眼望他,浅糯飘忽的开口:“哥哥……”
低头,仍然固执地张嘴去含住。
“唔……要吃哥哥的。给陈朱……”啧啧舔舐的沉醉声音,就像完成一场成人的洗礼。用成人的方式表达爱和欲望。
她才不听他的话。
又好似听了他的话。
眼泪吧嗒的掉落。她知道他故意这样做、这样讲。
可她就是受不住他对她的拿捏。
她看见自己跌进不见底的漩涡里。就像个缺爱的孩子,被不容抗拒的爱意从四面八方包裹住,走不出去了。
饲物主给了一点甜头,引得她匍匐脚下。他高高在上的审视。低头如主人抚摸宠物的毛发。
“好孩子,再骚一些。”只这一息,男人发出愉悦兴奋的喘哼。
“哥哥不介意玩得再疯一点。”
他已经提前给她做了示范。
不插入,还有其他很多能领悟到乐趣的方式。
对于陈朱,景成皇一向很有耐性循序渐进,控进手里慢慢调教。
陈朱的眼睛热得一闪一闪的,就像出现了幻影。
幻影里,女孩在冬季穿得毛绒绒的。雪片羽毛似的洋洋洒洒飘下来,沾在毛线帽子上。
人潮的大街,她低着头,明红围巾里露出一双水灵乌澈的眸,吊梢的眼尾微微翘起,羽睫低垂,折射出山水明净的秀媚。
她的手一直被前方的男生牵着往前走,藏在暖暖的手套里好似热出了汗。
楼下林立的商店隐约传来热闹温暖的音乐,城市光影映在玻璃窗上,好像哪一处都是隆冬里庆祝盛大节日的喜庆。
男生望向她时,眼底里藏着渴盼、期待还有一丝局促的紧张。斯文的眉眼如同春日阳光能驱散寒冷。
女孩的双手穿过腋下落在对方的肩背上。她有一瞬的恍惚失。心脏砰砰的剧跳。
手机里还有白日里林若梅转账进来十万块的消息。
林若梅特意通过电话传达迟来的祝贺,语气利落而干练:
“没想到你选了F大。不过Q大和B大在京城,那里的气候你一定不喜欢。无论如何,恭喜你,朱朱。你们玩得开心就好。”
林若梅在商场里浸淫太久,连日常都带着典型的精明上位者思维。秦家害她失去了丈夫。所以攻人攻心,杀人要兵不血刃,面前需是永远笑盈盈的慈悲者姿态。
有些事做得太露骨就没意思了,需当事者自行领悟才好。
就是要告诉她,陈朱已经没有曾经的秦朱值钱了。
十万块,丢在陈朱面前已是极大的诱惑。相当于陈朱勤工俭学6666.66个小时,而在林若梅眼里却连尘埃都算不上,权当一个仅供消遣的玩物讨得自家儿子欢心的打赏。
所以,在收到钱的一瞬,连犹豫收不收下的挣扎都显得格外可笑。
理智的小人在陈朱耳边说,不要收不要收;现实的小人却说,妈妈他们只剩下你了。最后,理智的小人对现实的小人说,你完了。
她开始精明地换算,自己需要打多少份兼职多长时间才能具化成这个数字。
开房登记时,两人站在酒店前台亮出二维码,陈朱坚持自己付钱。
想要去证明什么。
不知情的男生拗不过,清澈的眉眼里尽是宠溺和无奈,没有再勉强,低头亲亲她的额:“朱朱长大了。开始计较这个。”
眼前的男人仿佛无论多大都还是记忆中那个清雅矜贵的少年,D的表、Gucc的围巾还有路易登威的衣服,被保护得很好,不曾有任何改变。
只有她的骨气已被生活磨平了。
某宝几秒的时间便划走540块。
十万块原路退回,人前的尊严,脆弱而不值一提。
她苦苦维持,羞于让人看见。
可是,在这段感情里,她从未有让自己沦为物质依附他的角色。
男生徐徐摘下她颈间的围巾、御寒的衣物,还有手套。就像在拆卸一份从小觊觎终于如愿以偿的礼物。而后,隔着薄薄的春衫将她拥抱。
男生先是吻了下她的额头,然后是眉眼。将她压在深陷的大床上,将避孕套捏得紧紧的手似在颤抖,手心冒着汗。
额前的碎发垂下,他温柔俯视,目光停留在粉色的唇上,满含渴盼和柔情,仍旧不可置信地确认:“朱朱,可不可以?”
一如经年以前,她问他可不可以只亲额头。
她已经18了,人生的事,可以自己做主。
他深深地一口气,小声说,不要再让我等了。
情侣之间,好似一切都顺利成章。
她把眼睛闭上,承载亲吻时因为过度紧张只感到一阵的眩晕。忍住强烈的呕吐和发痉挛,猛地推开了他,脸色苍白地蜷着身子,抱紧自己在床上缩成了一团。
没做成。
那一刻,是真心实意想要跟他在一起。人生苦短,她已准备好将剩余的快乐献祭以此让这段感情在顶峰中慢慢陨落。
从那晚以后,吴潜看待她的眼,总是悲悯而小心翼翼,充满了慎待,仿佛在保护什么易碎品。
他依然对她体贴如初,常在实验课程上指导她,也会一起去饭堂吃饭,周末相约到喜欢的景点游玩,只是两人都默契地不会在外面过夜或是睡在一起。
偶尔,走在江边吹着夜风,气氛适宜,他也会浪漫地吻一吻她光洁的额头,却始终淡淡的。
眼里依旧有爱意有欲望却再也没有从前的热切,始终不再迈出那一步,就似有什么东西在两人之间悄然改变。
日子一天天过去。舍友将一瓶宝矿力塞她手里,怂恿她去休息室。眼睛里俱是起哄的调侃笑意:“今天吴学长跟一群人在体育馆里打篮球。贼多醉翁之意不在酒来花痴的女生,赶紧去送水,宣示主权。”
这不是陈朱会做的事。
但陈朱知道,敏感细心的舍友似乎察觉到什么,有意助两人破冰。
生活就是这样,困难是有,善意也会有的。
都不要拒绝,接纳便好。
终于在舍友助攻的推搡下,陈朱还是独自走进场后的休息室。
听到他在里面跟好友的交谈声时,干净的小白鞋停在门口滞了一下。
“你不会明白我。从小到大她就是我的女,在我心里那么高贵、纯洁无瑕。你一定觉得我的话肉麻。可我真的好喜欢她,我现在不知道要用一种什么方式跟她相处才能变回以前。就像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看着她就总会想起她当时的样子……”
眼前仿佛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