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宝埋头配药,听见这句话顿了顿,没有回答。
淫毒是发作过,阴错阳差,被解了。
想到崔旭,户门酸疼,全是被他那根阳物撑的,沐浴时碰水就疼。想到这里,倒药粉的手晃动更厉害。
毒性一定要猛。
让他死个痛快。
高献芝转身,见到的是她咬牙切齿往纸上倾药的景象,缠过红绳的乌发粗粗一把,垂在胸前直晃。
“毒死他,毒死他!”
高献芝一愣:“毒死谁?”
“一个多嘴多舌的人。”翠宝应道。
高献芝不知谁让她如此动怒,颇为昏庸地点点头。
如果她觉得此人该死,那就该死。
两人一起忙活了一个时辰,回屋前翠宝把熬到黑乎乎的药灌进肚子,她不怕苦,高献芝非给她塞了颗去核的裹蜜金丝枣子。
翠宝也塞个进他的嘴。
双双被粘得支支吾吾,话不成话。
只能相视发笑,眼泪笑滴下来,打着手势说:我回屋了。
夜色深沉,借着廊上灯光和月光,翠宝进屋后没有急着点灯,先是净手,接着解下裙子。
必须给那儿上些药。
她上床,从床脚摸出小匣,想想还是拿面镜子来,于是顺手点灯。
光晕散开,屋里亮了起来。与此同时,鬼鬼祟祟,闷在被子里许久的一双眼睛也被点亮。他盯着她长袄底下笔直的雪白,频繁眨眼,眼波一迭接着一迭,有新,有惊愕,也有喜爱。
“你怎么在这儿!”
翠宝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