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吻她微湿的眼角,吻她泛红的腮,唇所到之处,比落在绢本上的工笔还要细腻。
她喝下去的酒,蒸腾上面颊。
他吻了,似乎也跟着醉了。
被克制,勒令的欲望,粉碎成片片雪花,蕴积在他在她脸上落下的每一个吻里。
翠宝圈住他细白的脖颈,软倒下来。
他只穿着里衣,即便洗旧了,也同雪一样净白,撑在她上方,发丝垂落,美得不可方物。
她用指尖点他的唇,问他:“通政使王羽生,你知不知道,他有什么弱点可抓?”
“王大人为人机敏,深谙为官进退之道,谁都不得罪。他自小家贫,父母双亡,靠着婶母为人浆洗供他读书衣食,当年入京为官,千里迢迢不忘将婶母带上,不遗余力提携不成气候的族弟,旁人不好说,那位年老多病婶母,或许就是他的软肋。”
翠宝点头赞同,又问:“工部左侍郎施文远呢?”
“工部掌营造,大有一笔笔烂账不能见光。施文远此人早年耿介,想做忠臣良将,为此没少吃苦头,得罪同僚,经历贬谪起复之后性子转变,开始钻营党争,奈何同僚不肯全信他。要想制衡他,可以从他的老对手右侍郎唐靖下手。”
高献芝望着她含笑的眼眸,心绪晃动,“……怎么突然问起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