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的妻子。”
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什么,居然是他的妻子?”
我记得伊扎克曾经和阿塞提斯提到过他夫人,说他夫人是医术圣手,正在宫里给重伤的希达留斯王看病。
“他们有孩子吗?”我八卦道,“是个怎样的女人?很有名吗?”
“没有孩子吧,我记得是没有的。”阿利克西欧斯摸着下巴,“我对她了解也不多,只知道她是个颇有名望的女医师。她的父亲是举世闻名的游医,曾经游遍波斯、亚美尼亚、阿拉比亚、阿非利加与阿卡德等地。”
罗马的医生大多都是奴隶,包括很多具有专业技术的人员大多是奴隶出身,地位卑贱。听他这么说,这位名医不曾来过罗马,很可能是这个原因?
“我们需要潘泰亚的帮忙进入庙,同时要把她安全的从巴尔希尼亚带出来,保护她与伊扎克的军队汇合。”阿利克西欧斯说。
“对了,伊扎克跟随卢西亚斯,潘泰亚不会有生命危险吗?”我担忧道。
“潘泰亚医术超群,年轻时就曾追随父亲的脚步游历各地为人诊治,阿卡德上下无人不知这位新月的女医师的名号。若动她,便会激起民愤,同时也是与自己的健康作对。所以无论是希达留斯还是美奴留姬都对她十分礼遇,”阿利克西欧斯说道,“再者,伊扎克得到了帕拉提雅皇帝递送的橄榄枝,帕拉提雅的军队便有了约束,不会随意对潘泰亚下手。以及,伊扎克其实与美奴留姬有所联系——那女人曾在希达留斯重伤昏迷时便第一时间投奔他。所以潘泰亚目前是安全的。”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没想到伊扎克的这个妻子真不是简单人物…唔,这拿的妥妥是大女主剧本呀!
呜呜为什么我没有这种技术…我也好想学啊嘤嘤嘤。
“他们居然没孩子啊……”我感慨道。
“至于原因,我就不知道了。”阿利克西欧斯耸肩,“不过如今,伊丹也可算是他们的孩子吧。”
商队行进的速度并不慢,随着一路兜售货物,过了大约半个月,整个商队已经轻装简行的前进了。
路上我们遇到过两波士兵,因为安登提供的特别通行证,队伍被没有任何为难的放行了,有一波甚至和安登做了多笔交易。
队里多了几个奴隶,他们被绑着双手关在笼子里。奴隶个个面黄肌瘦,情冷漠,被粗鲁的对待也没反应,显得十分麻木。
“怎么,你很在意吗?”阿利克西欧斯注意到我忧郁的色小声问我。
“……我,我不喜欢看人受罪。”我说。
“我也不喜欢。”他轻轻叹气,“我把他们买下来给你?”
“那,那之后要怎么办?”我开口,“我就是想不出来,所以我很纠结……”
撒个娇要他买下来不难,罗马的奴隶比较贵,但国外的奴隶,尤其是这种战乱区的,不是很值钱。
“其实我不建议你买,这几个奴隶质量不好,”阿利克西欧斯说,“可能是荒年没饭吃流浪的难民,也可能是主人死后无主的奴隶。有些富有的家庭主人死后会让奴隶陪葬,如果家境不好,继承人则会选择把奴隶卖掉。”
“不是质量的问题,”我皱起眉头,“阿利克西欧斯,人是会改变的。我相信每个人都有所用,只要给他们机会。”
“那随你啊,”他眼变得柔和,伸手摸摸我的头,“买下来?”
“这里有没有释放的说法?”我问道。
罗马的奴隶待遇经过数次奴隶起义已经进步了很多,被有身份地位的主人释放的奴隶甚至能获得三等公民的身份。
但是在罗马之外会是这样吗?我不知道。
“这里没有特别严格的奴隶文书或者公民身份文书,大体上来讲,只要没有土地和财产,就难免会沦为奴隶。”阿利克西欧斯叹气。
他的话让我想到,如果把这些奴隶买下来,必须要一直养着,或者给他们提供可以自给自足的环境才行。买下来不是问题,麻烦的是买下来之后。
大概是看我太纠结,阿利克西欧斯说:“这样吧。让他们先跟着我们到城镇,我去跟安登说一声,把他们买下来,连同土地和农户的身份。如何?”
这说法,完全就是送佛送到西了。
我脸色微红,看着他那双水亮亮的蓝眼睛,忍不住感动的扑到他怀里。
“你真好,”我说,“……我,我没想到你居然……”
我这种想法多少有些理想主义,救的了一个救不了全部,而且光买奴隶的花销并不多,但土地和户口就另说了。
毕竟人多地少,才会导致这些人流离失所。
“但是…这并不能保证他们从此高枕无忧,”阿利克西欧斯拍着我的脊背,“就算努力耕种还是有可能遇到灾荒并再次沦为奴隶。”
“如果想帮他们,更好的是带他们走,”我说,“可是这些人……又能带到哪里去呢?”
“我看看啊。”他把视线投向奴隶,“年纪小的两个,剩下年纪都不小了。一个女的,五个男的…”
最终,我还是同意了阿利克西欧斯第一个方案,即给予他们土地和户口并为他们赎身。
掏钱的时候安登一脸惊讶的看着我,看着我的色不禁有些动容。
“夫人,您知道,这并不能……”他欲言又止。
“我明白,我就是爱心泛滥了。”我努了努嘴,温柔的盯着阿利克西欧斯,“……多,多谢我丈夫能满足我这种微不足道的怜悯。”
安登来回看了我们一眼,露出意会的笑容。
“这样吧,我这里也缺两个跑腿的,还有以后照顾穆哲的,我留三个,”安登说,“剩下三个就按照哈拉卡瓦的要求来吧。毕竟我也不能做亏本买卖。”安登说着眨了眨眼。
我明白他是看在阿利克西欧斯的面子上才这么说的。阿利克西欧斯的面子真大。
想到这,我心里甜滋滋的,伸手抱着他的腰和他蹭一匹马。
阿利克西欧斯对我这种热情感到惊讶,接着我看他脸变红了,极力避开周围投来的视线。
“怎么了,我都没不好意思,你先不好意思了?”我抬头亲他的侧脸。
“你不是一向害羞的很吗?”阿利克西欧斯不自在的说。
“不是的哦,”我眯着眼看他,“人家也可以很热情很大方的!”
而且谁害羞谁输,比的就是一个脸皮厚。
路上我靠着他小声说:“你知道吗阿利克西欧斯,这些奴隶,如果你给他们自由和希望,他们不需要鞭策就能加倍努力的干活。罗马的版图已经够大了,更多土地和奴隶掠夺逐年减少,早晚国家的收入要靠国内的生产。这是阿塞提斯说的。要是花钱雇佣他们给我干活。说不定能比其他人收成更好。”
“雇佣奴隶?”阿利克西欧斯张了张嘴,“……有这种必要吗?如果你想对他们好,不要鞭打,给他们能吃饱的食物即可。”
“其实我是想建个…怎么形容呢,就是那种什么都有一点的小城”我说,“雇佣奴隶给他们付钱,他们吃饭以外就会去花钱买东西,那些手工艺人的东西可以卖给更多的人。”
“我知道你的意思,”阿利克西欧斯说,“可是土地养不活所有人,有的人吃得多,有的人就只能挨饿。你虽然有钱,可是粮食只有这么多。你这样相当于把他们变成自由民。数量不多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