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是这里的馆长,我姓胡,幸会幸会,”馆长先生很客气,他介绍身后跟着的人,“这位是我们馆的解说员,姓徐,让她给您解说吧。这位是关先生,是我们的财务顾问。”
“您好。”姓徐的女解说微笑致意。
“谢谢,麻烦您了。”伊丹语气温和的开口,“不用麻烦解说小姐,我想单独逛逛。至于我之前提的内容,你们和我的秘书去谈吧。我不会待很久的,很快就出来。”
他中文说的真好,我在心里暗自腹诽。
馆长又问我是谁,伊丹说我是他的朋友。
噢,上床的好朋友嘛?
我的眉毛动了动,意味深长的看着伊丹的侧脸。
司机欲言又止,他对伊丹说了什么,伊丹回了几句。司机看起来很担心,和伊丹争辩了两句。
司机走了,去和馆长单独谈话。
“你和他说什么?”我问。
“你听不懂吗?”伊丹诧异的看着我。
“……我应该听懂吗?我只懂中文和英文,噢还有一点点日文。”我摊手。
“果然你的脑子有问题。”伊丹说。
我:“你才有问题呢!”
博物馆的灯都打开了,解说员小姐一边和对讲机里的人讲话一边对我们点头示意。
博物馆里空空荡荡,展品前面挡着的铁幕帘随着解说小姐的动作缓缓打开。
我看着那些我看了三遍的东西,兴致缺缺。伊丹果然是要来看这个古罗马展的,他一上楼就直奔主题馆的楼层,我则一脸无所谓的跟在他身后。
“你慢慢看,我都看过三遍了。”我说。
“过来。”伊丹朝我伸手。
噢,又是要拉手手了。
我朝他伸手,他拉过我,眼很柔和。
“陪我去看小韦鲁斯的雕像。”他说。
解说员小姐跟在旁边,很敬业的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
进门左手边的墙上写着罗马帝王世系表,从奥古斯都开始,到君士坦丁十一世结束。
小韦鲁斯在这其中和屋大维,凯撒等人一样突出,都是因为作出了开创性的事业。比如奥古斯都代表着罗马从共和国转变为帝国,而小韦鲁斯则进行四大改革,涉及军事、政治、社会和农业改革,强化了皇权的同时也加强了对皇帝权力的制衡。
我和伊丹站在世系表前面静静的看着,罗马的历史横跨将近两千年,几乎代表了整个古欧洲的历史和民族的发展与融合。
“是吗?这就是你眼中的历史吗?”伊丹回头看着我。
我愣了下,不太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伊丹笑了笑,他转身朝展厅中央的雕塑群走去。
小韦鲁斯的雕像和其他几位名人雕像摆在一起,我却无端看出了鹤立鸡群的味道。
不知为何,我觉得这雕像…有种违和感。
我越靠近,越觉得这雕像栩栩如生。有那么一刹那,我仿佛看见雕像上浮现出颜色,变得生动,如同一个真人那样,从台子上走了下来。
啊,果然真的是个美男子啊……诶,剪了短头发后看着更清爽英俊了呢。
我眨了眨眼,发现果然是我自己的错觉。我记得我在网上看见过复原雕像真人模样的视频,个人认为他的长相最好。
就在我盯着雕像出的时候,伊丹扯了我一下。
“别看了,口水都出来了。”
我皱眉瞪他:“谁会看着雕像流口水啊。”
他却突然转移话题:“跟我去美国一趟吧。见个人。”
“谁?为什么?”我皱眉。
我觉得这个家伙越来越可疑了。
“雕像的主人。”伊丹朝雕像努努嘴。
“不是带英博物馆吗?”我纳闷。
“最早的捐赠人。”伊丹说。
“见他干什么?”我问。
“给你治脑子。”伊丹似笑非笑。
我无语凝噎。
“为什么你要对我脑子有问题这件事这么执着……我再强调一遍,我脑子没问题!”
“你连真假都分辨不出来,”伊丹叹气,“还说自己没问题?”
“什么真假?”我问。
伊丹指着小韦鲁斯的雕塑:“它是假的。它是一个只有五十年历史的仿品。”
一旁的解说员小姐笑容挂不住了:“先生,这尊雕塑的确是从英国空运来的,我们这里三百件藏品都是精挑细选的,经过专家鉴定,不可能……”
“那就是连你们都不知道了。”伊丹摇头道,“历史都是人编纂和创造的,所谓真相,谁知道呢?我恰好和这个捐赠人认识,他制造这一切的全过程我都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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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丹的现代身份和伊朗关系不大
现代阿塞和阿利要出场了捏
下面内容和正文无关,算是漫谈随笔,可以太长不看跳过的哈。
其实写这文的时候我是在想,什么女人必须要被爱,通向女人心的是女人的阴道,女人的幸福来源于他想要,等等这些说法其实都是不全面的
我觉得爱情这种感情是人为定义的,是一种文化概念,就和“文明”这种概念一样,都是人造物。莎士比亚的罗密欧和朱丽叶定义了爱情,泰坦尼克号也定义了男女爱情,经过人为作品的宣扬于是出现了,强化了。所以,谁能肯定爱情一定是存在的呢?
“文明”这个定义的话语权一直都是在男性手里,因为进入父权制社会后人类才开始了更广泛的社会化分工并且生产力有了极大提升,文字语言也有了飞跃的进步,可以开始记录和被定义。
比如我们都是智人,智人来自于古代猿人,不提人类从诞生到现在进化了百万年,单就智人的历史都有五万年了,“文明”才六七千年而已,往多了说也才一万年。所以我还是那个观点,文明也没什么了不起,甚至在整个人类史里都不占主要比重。智慧生物一定会发展出文明吗?这个,除了人类可以证明会发展出以外,还没有其它宇宙生命可以证明,所以目前人类的生存状态也不是唯一解或者宇宙真理。而且也有一种观点是因为食物短缺,捕猎艰难,不得不开始固定农耕才促进了“文明”的诞生,而这是受冰河期影响,假如没有冰河期呢?有时候生生死死和有没有文明无关,“文明”不是绝对的正确。
“文明”有定义过的崇拜对象,而且全世界都有共通性。比如我们对秦皇汉武和唐宗宋祖的歌功颂德,他们都是典型的父权制领袖,作出了最符合当下价值取向的选择。而他们仅代表父权制文明的价值取向。如果按照母系社会或者其他什么社会的价值取向(如果那时候有的话),那肯定是不符合的。甚至我们国家崇拜统一,而古罗马人的后裔欧洲佬则觉得统一不统一无所谓,个管个的才最好。因为他们没有统一的传统。就像我不去看罗马史,我会认为人类的出路只有一条,那就是我现在所生活的国家的路,而会全盘否定其它,蒙蔽双眼甚至不愿意向外看,那我的思维和想法一定是死板和僵化的。
我视1840是绝对的国耻,实际上基辛格的《看中国》这本书里就写道,说他发现中国人好像对这段历史视为耻辱,但他不理解这种情感的产生原因。我们总觉得会被人瞧不起,但很有可能根本没有人瞧我们,这是我们的主观想象,很多外国人觉得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