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袍将他衬得脸色莹白,眼眶与唇珠胭脂了一片,倒是好看。北堂岑自然料到这一出,齐寅的心肠千回百转,最终还是会绕回她身上。
“我都看见了,你就那么爱他?都爱到了肉里。”
先前见不得边峦,听不得他的事,是因为齐寅疑心北堂岑的心里只有前夫,没有他,再加上接连出事,他觉得自己不被在乎,恨不得大病一场。而今知道北堂岑对他是很有情谊的,心里不怕了,却有些免不了吃味儿。齐寅的性格像他的母父,从来一心求好,凡事都想争一个‘最’字,常常迷在里头。
那天早上家主和先生没有吵架,不知怎么回事,一顿饭吃完以后就谁都不理谁了。妻夫之间可能确是有些默契的,雪胎梅婴两个体会不到,他二人在西厢扶着门瞧着,见家主来了,也不敢进去打扰。听先生要热水,遂叫引灯端进去,让执莲递茶。未过一会儿,瞧见家主亲自阖了半扇门。
“我有多爱他?你说我听听。”
齐寅洗漱过了,正敷面膏,他用惯的是平南香的,北堂岑喜欢这个气味。她在齐寅身后站着,把着他的颈子叫他抬头,从镜子里瞧他,道“该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