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似乎有些不好开
,“其实当时咱俩有猜她是不是生病了,才急着卖房子。那小姑娘怪瘦的,脸色也不好,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的。”
“……这样。”唐言章脸上泛白,紧紧握着手提包的袋子,五指蜷起,“打扰你们了。”
“诶,不打扰,咱也没帮上你什么忙。”连连摇
,“对了,冒昧问一下,你是……?”
她是她的谁呢。老师?
半晌,唐言章垂下眼,幅度很小地摇了摇,用告别代替了回答。
Av。
洛珩的微信名字还是没有更改,像也依旧没有变化。唐言章
吸一
气,想给她发去些问候,指尖却停留在对话框,久久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该怎么开。
你还好吗?你现在怎么样?你在哪里?
她打打删删,窗外的天色也随着渐渐沉寂,连带原本还算舒适的手机屏幕都变得刺眼。
“洛珩。”
她最后只发了这两个字。
出乎意料的,消息没有被拒收,也没有任何别的被删显示。她顿时心如擂鼓,呼吸变得紊,点开
像,朋友圈还保留着数张照片,仍旧对她开放,没有屏蔽。
是不是还能联系到她?
唐言章指尖回温,垂下眼,试图在等待回复时去窥探这些年她的踪迹。
其实她很少很少会看这些社媒体,多年来,这些软件也不过是她处理工作与
流的一种媒介而已。她生
冷淡,对他
的生活一概不感兴趣,也对自己的生活不感兴趣。
而此刻,她还是第一次觉得这种平台、记录,原来也是一种变相的感寄托。
她呼吸。
洛珩最新一条的朋友圈显示两年前。
照片是那条她奔逃时,两并肩的江边。
尖锐的回忆碎片就那样猝不及防地割开了她的心,温热的血
蔓延,喉间逐渐涌上淡淡的酸涩。一时间,她竟不知道此时自己欲哭无泪的心
,究竟是源自两年前封存的记忆被揭开,还是一切又回归起点的惘然。
是啊,张倩倩都联系不上她,这个微信号,她又怎么还可能在用呢。
唐言章紧抿双唇,从通讯录里翻找出了她的电话号码,眼睑微抬,透过不远处的沙沙叶隙来注目天上挂着的那弯牙。
夜色湿温柔,配合
秋的风,悄悄将她的发梢吹得扬起。像极了那夜洛珩并肩自己身旁,与她从面馆一路走到偏僻小巷时矜凉的月光。
她还记得洛珩低低垂下的眼,像烟般轻的那句“我好想你”。
对面的电子合成音不是未接通,也不是关机、正忙。
而是空号。
唐言章双指紧紧按压着发酸眼角,呼吸变得沉重而艰难。一不知名的痛涩正寸寸挤压着她的血管,似乎要把她所有器官都一一碾过,从心尖,肺腑,胸腔,逐渐流窜到喉咙,鼻腔,眼眶。
她低低压住的喘息,被不小心流进嘴里的冰凉体呛了个失声缺
。压抑一瞬决堤,颤抖的双肩难以自控,她躬起身子,膝盖弯折,微小的啜泣悲恸而清晰。
你在哪。
你过得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