钠只可以燃烧一段极短暂的时间,因此我要把握良机﹗我从转角位中转身而出,举起手中的试管一喝﹕「喂﹗白痴﹗」
眼前立时感到八对贪婪狰狞的目光向我激射而来。
「呜……呜……胡」
其实我左手亦握有液体炸弹,恐防他们一发难便把手中的炸弹掷过去。要是被爆风炸伤,总好过被活尸人活生生的撕成碎片。
我右手被灼得似是已皮开肉裂,手上的试管中的钠所发出的强光刺得眼睛痛痛的。右手向左右舞动,只见活尸人像是中了魔咒似的,注视箸手中的发光试管而且更跟箸我手的左右摆动节奏。
我心中大喜,道﹕「太好了,他们根本和白痴一样。」说罢了,右手更是一挥向远方投掷发光试管。
「呜……呀」对发光试管箸迷的活尸人立时飞奔到试管去。
实验室门前立时一空,我即时飞奔上前。右手扭动门锁,只听见「卡嚓……卡嚓」声,发觉怎也扭不动门锁令我慌张连忙叫道﹕「不好了﹗居然上了锁﹗」细看之下原来是一个电子锁。
耳边听见的「嗤喇喇」之声渐细,我知道在水中燃烧的钠快要熄灭。只要钠一熄灭,活尸人的目标便会转移到我身上,我的生命之火亦会随箸钠一起熄灭。
眼角已经看见那一小点花火已变得黯然失色,我得赶快把眼前的门锁打开﹗我从衫袋中左搜右抄,居然给我找到了一张电脑卡——「研究员许可证」。不得再犹豫的我立时把卡片插入在门上的电子锁。
「嗶波﹗」
「卡嚓﹗」
右腕出力扭动门锁,大门一开我立时抢身走入实验室。
「嗄﹗」我立时深吸了一口空气,额上积了不少的冷汗珠。刚才简直是孤注一掷,要不是身上有电脑卡,我早已成了别人的美点。
顶上的光管早已熄灭了,光线主要的来源则只有出入口上方的走火通道的指示牌,让实验室充满了妖异的绿光,可是我仍能清楚看见我的对面倒卧了一具女尸。
右手静悄悄的拿出液体炸弹,已作好了投掷的动作,尽管她真的是活尸人与否,我总能于贬眼间掷出炸弹把她炸死。
在我细细观察下,我看见她两手平方,两腕上有两条阔约一公分的深痕。而她更是卧在一滩污黑黑的液体上。由于妖异的绿光,令我產生色觉上的错误,那滩污黑黑的液体其实是从两腕深痕流出的鲜血。
「她是割脉自杀的吗?」我疑问的道,左手已然拿起了一件硬物向她掷去。
一声「叮噹」落左她的头上。
可是她动也不动,如果是活尸人的话相信早已发狂了。
我再次松了一口气。
此时,我亦发现了女尸旁有一张纸。好之心出的大发,我提步走到女尸身旁拿起那一张纸细阅。
「是遗书吗?」我眉头一沉的道。
「……作为基督徒的我,一直以来都相信是爱世人的。
但近日一连串所发生的怪事,终于让我知道要遗弃我们了﹗
因为我们同性恋?
因为我们堕胎?
因为我们乱伦?
还是因为世上太多罪恶,腐败得不可令容忍的地步?
只知道……
把这种可怕的病毒与地狱的恶灵带回人间﹗
我不能接受已遗弃我们的事实。
既然祂不爱我,那么我也不爱自己了。」
「信中提及到病毒,难道她是这方面的研究员吗?」我沉思的道。
可惜我失忆了,我只能依稀记得我曾带了潘小莉的宠物犬回研究所进行研究。事后宠物犬成为了活尸狗,当中的原因更是谜一样。只知道被活尸狗咬伤的教授最后亦成为了活尸人,而教授死前亦初步推断事情是由一种病毒作怪。
信中提及到病毒相信便是教授口中所说的病毒了。
眼前的女尸生前究竟作了甚么研究而令她死前得出结论事情是因某一种病毒而起。
她会是曾与我一起研究宠物犬的同事?
病毒、活尸人、活尸狗三者又有何关係?
记忆中听教授说过,四日前活尸狗破笼而出,四出袭击人。想到此处,我不禁把病毒、活尸人、活尸狗三者联想在一起﹕是因宠物犬先感染到病毒而成活尸狗,而当人给活尸狗袭击人后便成为活尸人。
如此一说,那终归病毒是从何而出呢?
既然女尸生前在这里工作,此实验室定是有有关病毒的线索,因此我要在这里彻底搜查一下。
此时我看见实验桌上有两本工作日记,相信此东西可以找到我想要的线索。
我把其中本拿到手上,原来是李伟文的工作日记,我叫道﹕「李伟文吗?记忆中他是与我一起研究麻醉气体的同事。」
说罢了,我便翻阅手中日记﹕
「六月十日雨
即使心情烦躁,但还有很多工作要我去做。
今天助手蒋文刚从他朋友的宠物猫中抽取了一些血液样本带来研究。阿刚说他朋友的宠物出现了一些怪毛病,他说宠物的皮肤上好像起了一些豆状的的红疹,有如人类所出水痘,曾向兽医求诊但医生指出只是普遍的皮肤病。阿刚认为事情殊不简单,因此我接了这份差事……。」
「哦?」我诧异的叫道。
那个叫蒋文刚的朋友的宠物猫出现了皮肤毛病,那不是与潘小莉的宠物狗的情况相同吗?
我揭开下一页再细阅﹕
「六月十三日阴
……简直不能相信﹗
血液中究竟存在了甚么东西﹗
那东西好像正在侵蚀正常的细胞似的,它简直充满侵略性。我把血液样本放到电子显微镜上去,只见一朵又一朵的邪花在绽放。
初步来看血中的病毒的结构形状似是熟悉但又陌生,而且结构比世界上最大的病毒——天花更复杂。
我当科学研究员已有十多年,可是我却从未看见结构如此复杂的病毒。为了彻底了解事情,我一定要从血液中分隔出病毒。可是血液中的杂质甚多,恐怕要花上两至三星期的时间……」
「邪花?」会不会与我看见教授的血液中的情况相同呢?
「六月二十三日晴
……一方面要处理麻醉气体的研究,另一方面忙于血液中分隔出病毒的工作,在学校已住了不少个晚上。不知是否太累的关係,在我取出血液之时不小心滴了一小滴在白老鼠笼中,而且更滴入牠的眼睛……
六月二十四日晴
……刚收了一个挺令我吃惊的消息。
阿刚说他的朋友最近发烧,而身上开始出现了痘状的红疹。我心中不禁一惊,因为最初我以为病毒只是出现在动物身上,想不到原来会感染人类。这一下子可真不是开玩笑了,因为当一种出现在动物上的病毒传染到人类时,当中可能出现「洗牌效应」,令病毒变种。当年沙士之所以死了百多人,全因是病毒所出现的「洗牌效应」。最后只有一个可能性﹕病毒变得更有毒性。希望这情况不会出现……。怪不得阿刚说这事情殊不简单,因而令我想起了最近有医院中出现了一股怪的疫潮,希望不是因这个病毒引起吧﹗」
原来早前医院中出现了疫潮,可惜我到现在这一刻仍摸不箸头脑。
「六月三十日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