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韫白收回目光,淡淡应了一声。
魏云山这才将所思所想和盘托出。
“我今天来见您的目的,想必令兄已向您转述过?。”
“如果您愿意帮忙,在欧洲资本界那边为林华集团疏通一下关系,这幅字算我的一点心意。”
“此外,价格也由您随便?开,只?要是我这把老骨头有的东西,必然毫无保留。”
“字确实不错。”
薄韫白轻执茶盖,拂茶三下,细细品了一口,终于?说出这场会面?的第一句话。
魏云山一听有戏,喜笑颜开。
却不料,薄韫白接着?道:“如果你愿意转手,不如开个价码,我不会还价。”
这话透露出两个信息。
一是不缺钱,二是不帮忙。
魏云山笑容僵在脸上,少顷,才强颜欢笑着?,又问了句:“小?友这是何意呢?”
“意思就是,林华已是强弩之末。”
薄韫白淡声道:“挣扎无用?,不如给自己留些钱财,免得晚景凄凉。”
“……我们现在的情况,确实是有些严峻。”魏云山陪着?笑道,“但只?要您愿意帮忙,又怎么会沦落到那步田地呢?”
薄韫白扯了扯唇,笑意不达眼底。
“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还不知道,让你们走到这一步的人?是谁吗?”
魏云山虽然年事已高,人?却还保留着?当年的精明。
望着?面?前这个年轻男人?淡然自若的色,恍然间,似乎感到一道晴天霹雳砸在头顶。
正在输液的那只?手剧烈地颤抖起来。
“你……原来是你……”
魏云山连声咳嗽不止,用?力?咳了好几声。
他的病是甲状腺癌晚期,十多年前那次就病势凶猛,当时切了整个腺体,才侥幸活下来。
想不到这么久过?去,癌细胞还能卷土重来。
魏云山一时经?不起情绪的大起大落,血气涌上了喉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