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圆圆适才从她那些橘黄色思绪中抽离开, 看向钱三平, “叫我嘛?”
哼哼, 答案最好是“啊”。
“你瞪那么大眼睛什么?”他随手把擦
发的短毛巾搭在椅背上, 转过身去翻衣柜。
“我没有啊!我眼睛本来就这么大…………”她这双眼, 今晚堪比探照灯,一路跟着钱三平来到衣柜旁边,眼睁睁看着他从衣柜里抽出一条蓝色内裤——
天啊天啊,难道要在她面前脱浴巾穿内裤吗?
这是不花钱就可以看的东西吗?
她再上上下下将他扫一遍,眼前的男
是农田里历练出来的庄稼汉,身上每一块肌
都是实打实的结果,绝不是蛋白
在作弊,小麦色皮肤佐以绵延起伏的肌
线条,任何
来看都要心
澎湃,更何况是她——
拥有十余年有色小说阅读经验的乔圆圆。
嗷呜,她一咬在被子上,内心“男
勿进”的防御墙已经彻底崩塌,甚至想要唱起《圆圆欢迎您》。
可惜钱三平听不见她心里的那首歌,他理且从容地转过身,拿着内裤走向客厅。
唉…………
原本靠床半坐的乔圆圆这下仿佛失去重心一般往下滑,直到全部躺平,两只探照灯一般明亮的眼睛和天花板打起了照面。
没等她放空多久,眼前突然投下一片灰暗的影,是钱三平将保温杯放在她那一边的床柜上,嘱咐她,“开暖气很
的,你晚上要喝水就喝这个。”
乔圆圆看着近在咫尺的胸大肌,咽了咽水,“好的,谢谢。”
钱三平微微一笑,也十分有礼貌地回答她,“没事,不用谢。”随手便将她的床灯关了,令整间房只剩下他那方的床
灯,昏黄的光,熟透了的男和
,
燥的暖气,一切都让
难以保持清醒。
乔圆圆没酒也微醺,眼睁睁看着钱三平绕过床尾,走向另一边,她那双探照灯似的眼睛不负众望,成功扫描到最重要的“零件”。
她脑子里的第一个念是——额滴个娘喂,好大一包。
第二个念是——好像垫了安心夜用卫生巾。
这第二个念让她的志稍微清醒一些,能够以正常心态面对钱三平。
“你明天几点上班呀?”她企图用“碎嘴子”驱散脑中“好大一包”和“腱子”的粗俗画面。
“八点,我一般七点半起来,你睡你的,不用管我。”他净利落地关灯,躺好。
乔圆圆眼前只剩下一片灰蒙蒙的黑,窗外路灯和对面楼的光亮零星透进来,依稀能够勾勒出钱三平的眉眼廓,令他在夜色的朦胧微光里少去几分粗放,多添几分柔和。
“钱三平…………”她用小小的、软绵绵的声调喊他。
他半边身体软下去,声音却要刻意硬起来,“什么事?”
乔圆圆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胖了啊?我肚子上、大腿上,脸上,到处都是。”
“没那是白骨
。”他声音平稳,毫无感
,根本不像在安慰
。
“可是我身高不够一六零,但是体重已经过百了,我感觉我像一走地猪。”
“走地猪”三个字完全击中钱三平笑点。
好在黑暗是他的保护色,足够他绷起脸、憋住笑,隐藏自己不合时宜的反应,“说,你哪有走地猪胖。”
“那走地猪多重?”
“三百来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