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但我刚才救了那个小孩……”
每个人都说放弃治疗选择环游世界的她洒脱坚强向上,可她知道自己只不过借走马观花填补人生路断裂深陷的窟窿。
她不想洒脱行走经纬,她想留在学校,留在实验室,在医学道路上创造迹,挽救更多生命。
可残酷死告诉她:你连自己也挽救不了。
不是没有挣扎,挣扎过后,脖子上的绳子勒得更紧罢了。
而刚才,她以她腐朽破败的身躯,托举起一条伟大鲜活的生命。
原来她还能实现自己的夙愿。
“这算迹吗?”
“怎么不算?”邵应廷替她揩去不断滚落的泪珠,“你的降临就是迹,你存在的每一天都在创造迹。”
邵应廷以额头相抵:“薛灵,你永远是我的迹。”c
虔诚不二地如同亲吻他的明,闭着双眼从眉骨,到鼻尖,最后要落在嘴唇前,他听见薛灵屏住呼吸。
她也在期待。
他们都知道,某些漂浮的情愫在共同面对生与死连结时发生了质变。
这一个吻不掺杂游戏的玩弄,情欲的控制,只是代表纯粹的喜与爱。
邵应廷哑声问:“我可以亲吻我的迹吗?”
薛灵没有回答,浅浅一笑,以闭眼为回答。
她感受到体温在靠近,却没有呼吸萦绕——彼此都紧张地期待着触电的一刻。
唇珠羞涩相碰,薛灵瑟缩了一下,不知是牵扯到那根经,胸腔里骤然向外爆破,痛得她重重哼了一声,浑浊的血腥味蜂拥而上。
“噗——”
薛灵猛地睁开眼睛后退,还没来得及捂住嘴巴,立刻失控地喷出一大口鲜血。
大风骤起,吹起满树玻璃清脆。
薛灵呆滞地举着手,瞪大眼睛看着红得刺眼的鲜血不断从她嘴巴指缝淌下。
怎么会这样?
明明才给了她向上的希望,为什么在下一刻残忍夺走?
一阵刺骨寒意将她裹挟,薛灵张了张嘴,胸肺的剧痛再次要把她撕裂。
“不……”
她发出一丝惊恐的气音,呼吸急促,耳中世界再一次失去声响。
面前惊慌失措的邵应廷渐渐虚化模糊,她身体变成一盘流沙,轰然倒塌坠入黑暗虚空。
——
别怕,后面还是甜的,甜到he节点,这文真的治愈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