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满二十。”
“嗯......”
听到这里，程尹突然生了些罪恶感。于是她挪开双眼，把注意力放到了酒单上，一页一页地翻了起来。一舟见状，也压低了身子一同看了过去。
“姐姐想喝什么？”
“你想喝什么？”程尹被这声姐姐叫得开心，所以把问题扔回给了他。
一舟既不推辞也不心急火燎，只在低价区选了个几百块的玩意儿。程尹知道这是套路，但见这人实在年纪轻，估摸刚入行没多久，便忍不住旁敲侧击。
“你卖一个这个，拿到的钱够吃顿饭吗？”
“够的。”
明明说的是够，可从一舟那突然下垂的眼眸来看，程尹莫名觉得不够。想到这人才二十岁，按年纪应当还在读大学，可偏偏跑到这种地方来讨生活，便不由得起了恻隐之心。她再次拿过酒单，一阵翻来覆去之后，用手指点点某个接近万元的酒，道：“那我要个这个吧。”
一舟见状，眼睛再度亮了起来，就像刚才被程尹选中时的那样。
“真的可以吗？”他眨眨眼，似乎有些不敢确定。
“嗯、”
